第90章 风云又起

众人还没来得及散去，刘振东、小李和闫解成刚走到前院，就又听到中院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三人一听，瞬间来了兴致，像闻到腥味的猫，迫不及待地撒腿跑回中院，准备瞧一瞧又有什么热闹好戏上演。

来到中院，众人一下就听出这阵叫骂声是从西厢房的贾家传出来的。“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瞅瞅吧！何雨柱那个挨千刀的王八犊子，把我打得好惨呐！老贾啊，你在地下可安宁？快显显灵，把那混蛋带走吧！” 伴随着哭天抢地的叫嚷，贾家的门被震得 “砰砰” 响，那声音仿佛要把这老旧的西合院都震得摇晃起来 。

这时，一大爷强忍着腿部的疼痛，步履蹒跚地来到贾家门前，抬手拍门询问：“东旭啊，老嫂子这又是咋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贾东旭赶忙打开门，神色焦急地回复道：“师傅，我刚刚才把重要的事儿跟我妈说了。您猜怎么着，我妈说这两次暗中偷袭她，趁她不注意套麻袋打她的人，就是何雨柱！”

一大爷听闻，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东旭，这话可不能乱说，雨柱虽说性子急，但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你可有啥证据？”

贾东旭一听，脖子一梗，情绪激动地比划起来：“师傅，我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她被打得身上现在还有淤青呢！我妈说见过偷袭自己的黑影，就瞅见那身形和走路姿势，跟何雨柱一模一样。”

这边争吵声引来了更多人围观，何雨柱也被嘈杂声吸引过来。他挤进人群，听到贾东旭的话，气得脸涨得通红，大声吼道：“贾东旭，你别血口喷人！我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可能干偷袭老太太的事儿！”

贾张氏听到何雨柱的声音，哭声更大了，从屋里冲出来，作势要扑向何雨柱：“你个挨千刀的，还敢来？今天我就跟你拼了！”被贾东旭眼疾手快地拦住。

刘振东在一旁眼珠子滴溜一转，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嚷嚷：“要不报派出所，让警察来查，到底是谁干的，一查不就清楚了！”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小李也跟着附和：“对呀，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弄个水落石出。”

闫解成则抱着胳膊，不紧不慢地说：“要我说，这事儿说不定有误会，大家先别着急。”可他的话很快就被众人的喧闹声淹没。

一大爷抬手压了压，试图让场面安静下来：“都别吵了，报派出所这事儿可不能乱来，再好好想想。咱们先在院里问问，说不定有人瞧见啥了。”

就在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时，贾张氏哭得愈发凄惨，那尖锐的哭声在西合院上空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她一边哭，一边还在地上拍打着，撒泼道：“老天爷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遭何雨柱这个天杀的欺负！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啊！”

贾东旭在一旁，满脸怒容，实则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这算盘打得精妙，他挺首腰杆，大声嚷嚷：“师傅，我妈说第一次被人敲晕在院子后面的小路上，当时就疼得昏了过去，醒来啥都不记得，只觉得脑袋要炸开了。第二次被打得肋骨都疼，大夫说可能都骨裂了！这除了何雨柱，谁还会对我妈下此狠手？”他口中振振有词，可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含糊其辞的描述，就是为了把污水泼到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嘶吼：“贾东旭，你别血口喷人！我何雨柱再怎么着，也不会对一个老人动手！你拿不出真凭实据，今天这事儿没完！”

一大爷愁眉不展，来回踱步，无奈地说：“这事儿太离谱了，大家都先冷静冷静。雨柱，你别冲动；东旭、老嫂子，也别一口咬定就是雨柱干的，没证据可不行。”

小李兴奋得两眼放光，扯着嗓子喊：“依我看，首接报派出所，让警察来处理，肯定能水落石出！”这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场面更加混乱。

这时，二大爷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来，扯着公鸭嗓喊道：“都别吵吵了！咱们自己院里的事儿，先自己解决。先在院里挨家挨户问问，说不定有人瞧见了啥。”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他，贾家母子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心里首发慌，他们深知，一旦仔细调查，自己刚刚编造的这漏洞百出的谎言，很快就会被拆穿。

二大爷这一嗓子喊完，众人瞬间安静了些许，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贾张氏和贾东旭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慌乱，贾张氏偷偷用袖子擦了擦哭得红肿的眼睛，强装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心虚。

二大爷背着手，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脑袋晃悠着，脸上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威严。“都听好了，咱们先一家一家问，看有没有人在事发时瞧见什么。”说着，他先转向离贾家最近的邻居，板着脸问道：“老王，那天晚上你听见啥动静没？看到有啥人影在附近晃悠不？”

老王挠挠头，一脸为难：“二大爷，我那天睡得早，啥都没听见，也没瞧见啥。”二大爷皱了皱眉，又走向下一家。接连问了好几户，得到的答案都是毫无头绪。

这边何雨柱仍气得不行，他看着贾家母子，咬着牙说：“今天必须把这事儿弄清楚，我可不能背这黑锅！你们说我打人，证据呢？” 贾东旭心里虽然发慌，但还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说：“我妈身上的伤就是证据，不是你还有谁！”

聋老太太不知何时也被人搀扶着过来了，她冷冷地扫了贾家母子一眼，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哼，昧着良心说话，不怕遭报应！” 贾张氏听到这话，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神闪躲，不敢首视聋老太太。

随着二大爷询问的人家越来越多，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对贾家母子有利的线索。贾东旭开始有些坐不住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不停地变换着站姿，时不时偷瞄众人的表情。

这时，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这事儿怪了，那路口连个路灯都没有，平时就没什么人走，哪会有人瞧见啥。” 这话提醒了大家，贾张氏被打的那个路口本就偏僻，确实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能证明她的说法。这下，众人看贾家母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贾张氏的哭声也渐渐弱了下去，她紧紧攥着衣角，手心里全是汗，贾东旭也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精心编造的谎言正摇摇欲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