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往街道
刘振东正心里盘算事儿呢，突然听见秦大爷扯着嗓子喊：“爷们，过来！” 他一听是秦大爷的声音，立马脚步轻快地溜达过去，应道：“这就来！”
秦大爷正坐在门卫室里，见刘振东进来，赶忙起身把门关好，接着走到床边，弯下腰，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布袋子，递到刘振东跟前，说道：“小子，这是5斤棒子面，我刚从家里拿来的。大小伙子正是在能吃的时候，可千万不能把身体饿跨了。你先把这些棒子面送回家，然后去你家附近的街道上，多借点粮食。想法子撑过这个月。记住，粮食可得省着吃！”
刘振东望着眼前布袋里的粮食，没有伸手去接，反倒一把搂住秦大爷的肩膀，焦急地说道：“大爷，您把这么多粮食拿给我，我得到下个月才能还您，您这个月可咋过呀？”
秦大爷拍了拍刘振东的手，爽朗一笑：“小子，你就放一百个心！你秦大爷我儿女双全，有的是人孝敬。这5斤棒子面是送给你的，可不是借，别想着下个月还的事儿。我天天在这门卫室上班，中午能在学校食堂吃一顿，剩下的口粮对付早晚两顿，足够了。快，赶紧把这棒子面收起来，拿回家去，千万别声张！”
秦大爷凑近刘振东，压低声音，一脸认真地嘱咐道：“孩子，可千万不能到处乱说啊。我也就是瞧你这小伙子特别对眼缘，打算帮你一把。要是消息传出去，我可没那个能耐帮更多人。你赶紧回去，把这粮食放好。有时间的时候，就来陪我聊聊天。”
刘振东听了秦大爷这番话，心里暗自琢磨起来，下意识查看了一下秦大爷对自己的亲密值。这一看，“呦呵！早上看的时候才42，这转眼就涨到53了。”心里默默嘀咕着。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亲密值是实时变动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可不像机器设定程序一样一成不变。
要是冷不丁骂人家一句，亲密值指定会“唰”地往下降；可要是相谈甚欢，对方自然而然就会把你当朋友，亲密值也跟着水涨船高。刘振东不禁心想，这交友功能选项还有这妙用？有了它，不就能一眼看穿跟自己交谈的人，到底是在敷衍了事，还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嘛！
刘振东心思一转，连忙回应秦大爷：“大爷，您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哪还能推辞呢！这粮食我就拿回家了。我打算先去街道办瞅瞅，看能不能找点活儿干，等有空了，我再过来找您唠唠嗑！”
秦大爷望向窗外，目光落在操场内靠近门卫室附近正在跳皮筋的小姑娘身上，随后扭头，提高音量对刘振东说道：“行了，小子，赶紧回家去吧！在家可得好好复习啊！”
刘振东听着秦大爷对自己的称呼，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这老爷子真有意思，跟我亲近的时候喊我‘小子’，不太熟络的时候就叫‘爷们’。
刘振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用那轻快的语调说道：“好嘞，大爷！那我就先撤啦，您保重，回头我再来看您！”
刘振东怀揣着秦大爷给的5斤棒子面，脚步匆匆地往家赶。此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刘振东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犯嘀咕。自己来学校，本意就是装装穷，好请个假，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收下秦大爷的粮食了呢？这装穷是不是演得太逼真了？他心里一阵难受，感觉自己像个骗子，骗了老人家的口粮，这滋味别提多不好受了。毕竟自己又不是真的缺这点粮食，要不把粮食还回去？可他刚这么一想，就立马否定了。不行啊，要是这么做，秦大爷肯定得生气，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自己拥有能在面板里随意购买物资的能力，可这事儿又不能跟别人说。虽说这些物资不是凭空变出来的，都是以合理的方式，在身边人有交易意愿的前提下，让它们合理存在的，但这要解释起来，谁能信呢？现在倒好，拿了秦大爷的粮食，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昧了良心占老人便宜，明明自己有那么多钱。
算了，不想这么多烦心事了，先回家吧。等以后有空，得多找大爷聊聊天，再给他买些烟。大爷心地这么好，我可得好好对待他。要是他儿女不孝顺，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就替他们尽尽孝。唉，就做了这么一次亏心事，这良心一首不安，还是得尽量早点弥补才行。
推开那扇破旧的家门，屋内冷冷清清，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映入眼帘。这空荡荡的屋子，让他这个外来的灵魂也不禁感到一阵孤寂。他小心地将棒子面放到衣柜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又出门，朝着街道办的方向走去。
街道办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刘振东在一个较短的窗口队伍中排起了队。他满心好奇，回想着借粮食的流程。轮到他时，工作人员让他又是签名又是填写个人信息，费了好大的劲，他才赊到了仅够维持两天的口粮，（两斤棒子面）。就这，还是因为他是个学生，工作人员念他年纪小，处境艰难，才给批了下来。
从街道办借到粮食后，刘振东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向办事人员打听，什么地方零工比较多，该去哪里找。办事人员告诉他，可以去西单菜市场看看。不远处的货运站也经常招扛大包的零工。
刘振东紧接着追问：“这些地方，哪个管饭呀？”办事人员回应道：“货运站倒是管饭，就是会从工资里扣掉一部分钱 。”
走出街道办，刘振东向着货运站走去。
一路上，街边的景象熟悉又带着几分艰难岁月的痕迹。土坯房错落林立，偶尔几间青砖瓦房显得格外醒目。街边的槐树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