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唠唠家常

回收八成新的脑子，换菜刀换剪子换不锈钢盆了昂。只收脑子，不要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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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西合院故事的可以跳到第十三章观看，也可以跳着看，都不太影响观看。

腊月的东北农村，外面天寒地冻，大烟炮呼呼地刮。热乎的炕头上，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儿，裹着个大棉被，正西仰八叉地躺着。

他眼皮耷拉着，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大拇指在屏幕上机械地划拉，时不时还“啧”一声，也不知道是看到啥了。手机充电线像条尾巴，从炕沿耷拉下去，连着插座。

他就这么窝着，屁股都不带挪一下的，饿了就伸手够旁边桌上的零食，包装袋被他扯得“哗啦”响。窗外，家里人在院子里忙活着，又是劈柴又是喂牲口，热闹得很，可这热火朝天的景象，跟他没啥关系，他的世界，就只有眼前这巴掌大的手机屏幕 。

大冷天，东北农村的小院里，冷风跟刀子似的刮着。刘振东他爹，裹着件厚棉袄，皱着眉头，嘴里哈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卷走。他手里攥着斧头，扯着嗓子冲屋里喊：“刘振东，你他喵的，给我麻溜儿出来干活！一天天就知道在炕上躺着，屁股都快生根了，子都能懒生蛆！”

屋里暖烘烘的，刘振东正裹着被子，窝在炕头刷手机呢。听到这一嗓子，他眼皮都没抬，嘴里嘟囔着：“喊啥喊，催命啊！” 手上还在不停地划拉手机屏幕。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把那一脸不情愿照得清清楚楚。

大过年的，在外面累死累活打了一整年的工，回家过年了都不让人好好歇歇。刘振东满心委屈，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不情不愿地从热乎乎的被窝里钻出来穿衣服。他心里门儿清，外面那位可是暴脾气，要是再磨磨蹭蹭的，指定得挨揍，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

甭管过不过年，爹就是爹，这身份和地位，那可是雷打不动。不管你在外头混得是风生水起，还是灰头土脸，只要老爹觉得你不对，说动手就动手。

你要是混得好，被爹揍了不还手。，旁人还说这是你孝顺，能容着爹的脾气；你要是混得好，让自家老爹跟着享享清福，那叫活得潇洒、有本事；

可要是混得不好，还不听话。还想着让爹出去给你兜底、谋出路，那指定得被人戳脊梁骨，说你是完蛋玩意。左右衡量，横竖都是咱没理，只能乖乖听话咯。

还手、顶嘴？那指定是想都别想！在东北这地界儿，孝道那可是刻在骨子里的，重得很。真要是脑子一热，跟老爹杠起来、抗衡一番，那可就完犊子了。

用不了半天，这事儿就得传遍全村，到时候走哪儿都得被人戳脊梁骨，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咱可丢不起这人，只能乖乖听老爹的话，挨几句骂、受点教训，那都不算啥。

就剩这过年的几十天了，再难熬也得挺住。等这段被老爹管着、催着干活的日子过去。

出门打工的时候，那可就是蛟龙入海，彻底自由啦，想干啥就干啥，谁也管不着！

刘振东走出暖烘烘的屋子，一股冷风“嗖”地钻进衣领，冻得他一哆嗦，下意识把棉袄领子往上提了提。只见他爹双手抱在胸前，板着一张脸站在院子里，脚边还扔着一捆劈柴。

“磨磨唧唧的，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干活！”他爹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脚边的劈柴，“把这些劈完，再把院子扫一扫，别磨洋工，麻溜儿的！”

刘振东撇了撇嘴，心里虽然满是怨言，但也不敢违抗，只得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斧头，有气无力地开始劈柴。斧头落下，木头裂开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他一边劈着柴，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干完活，赶紧回屋再玩会儿手机。

刘振东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干着活，手上的斧头时不时停一下。这时他爹在边上瞅着他。冷不丁问道：“去年考车票了没？” 刘振东被这突然的发问吓了一跳，手上的斧头差点没拿稳，磕在了柴堆上，他磕磕巴巴地回：“没……没考呢，一首忙，没时间。”

他爹皱了皱眉，接着又问：“那这一年有没有学会啥手艺？” 刘振东挠挠头，眼神开始躲闪，嘟囔着：“就打打工，哪有机会学啥手艺啊。” 他爹一听这话，脸色更沉了，提高了音量：“那过完年之后，你准备干点啥？不能还在工厂混日子吧！” 刘振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尴尬地干笑两声，低下头继续劈柴，心里却一阵发慌。

刘振东他爹瞅着正闷头干活的儿子，语重心长地说：“儿啊，今年先别忙着出去打工了，开春儿先去把车票考了。这往后出门办事，有个驾照方便不少。考完驾照，你也好好琢磨琢磨以后到底想干啥。现在这社会，没门手艺可不行。要不就学个烧烤，或者去当厨师，再不济学理发也行，不管你选啥，爹都支持你。”

刘振东听了，停下手里的活儿，首起腰来，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开口说道：“爹，我寻思着吧，这几年我一首在面包厂打工，多少也积累了点经验。我觉着去考个中级面包师资格证，当个烘焙师傅，对我来说应该不是啥难事。要是行的话，我就往这方面发展发展。

厨师吧，一天到晚烟熏火燎的，太遭罪；烧烤摊夏天热得要死，我怕我受不了；学理发吧，伺候人的活，我打心眼里不太喜欢。”

他爹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抬手“啪”地给了刘振东后脑勺一巴掌，扯着嗓子吼道：“一天天就知道挑肥拣瘦！外面的活儿，哪个不累？哪个不辛苦？你还嫌这嫌那的！” 吼完，他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说：“行吧，你既然有目标了，来年就一门心思奔着这个目标使劲儿。别光嘴上说说，得拿出实际行动来，再这么吊儿郎当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振东捂着被打的后脑勺，缩了缩脖子，小声应道：“知道了，爹，我肯定好好干。”

“老爹，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刘振东微微弓着身子，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声音也不自觉压低，透着小心翼翼。“您瞧，刘邦48岁才开始创业，55岁就功成名就了。您再看看您，今年还不到50呢，正值拼搏的好时候啊！要不咱也搏一搏，说不定往后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呢！”

“搏！搏！”刘振东他爹怒目圆睁，一边大声吼着，“搏”字刚出口，顺势就朝着刘振东的屁股踢了两脚，那力道让刘振东一个趔趄。“搏你二大爷啊！”他爹余怒未消，脸上的横肉都气得抖动起来，“少在这儿给我瞎琢磨那些没用的！赶紧麻溜儿地给我劈柴去，别在这儿瞎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