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妈妈走近:“你姐姐在屋里哭,你应该去争宠!”
“邓妈妈你是苏婉清陪房,你好好劝她!”杜秋月坐在上首,她抬手捏眉心。
苏婉容约莫十三岁,她身段婀娜,着一袭宝蓝色襦裙,清丽脱俗。
她没有说话,怔怔地望着外头。
菱花窗半开,微风吹过,带着泥土香气。
苏婉容闻着这股香味,她捏着蓝帕子拍胸口:“你们再逼我,我死在这!”
“你死了,你爹爹还会送人入齐王府,你若是再失宠,整个苏家都会搭进去!”
杜秋月指前头屋子。
前头屋子是书房,楚无痕在里头看公文,府中姬妾都想魅惑他,只有苏婉容……
苏婉容垂下头,她浑身颤抖。
邓妈妈压低声音道:“你姐姐头发没了,殿下再也不会去见她,苏家靠你了!”
“我知道了,我会……”苏婉容拽紧水袖。
雨,下了一夜,梨花树上挂满雨滴。
卧房内,楚无痕着一袭蓝色纱袍坐在桌前,他猛地咳起来。
白烟走近,她放下铜盆,拿个白帕子递过来:“殿下!”
“孤没事,你退下!”楚无痕接过白帕子擦脸颊。
她握着铜盆垂着脸往外头退。
梨花树被风吹得飘起,白色花瓣跌落在地上。
白烟握起扫把洒扫,她边扫边望着里头。
雕花门半开,楚无痕抬手拍胸口,他卯足力气咳,吐出一口痰。
白烟不敢吭声,她握起扫把扔绿莺手中:“你帮我扫!”
“是,姑娘!”绿莺接过扫把。
随即,白烟往前走。
灶台摆满鸡鸭鱼肉,周妈妈握刀切排骨,她抓起骨头丢铁锅中。
烟雾袅袅升起,白烟走近,她抓把百合扔碗里:“周妈妈,百合炖给殿下吃,他有些咳嗽!”
“好!”周妈妈握起碗放下,她拿个勺装水。
邓妈妈走过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你个贱婢,百合留给侧妃娘娘吃的!”
“回邓妈妈,殿下要吃百合炖排骨,你还不让他吃?”白烟问。
邓妈妈没再说话,她杵在廊下没有离开。
待百合汤炖好,白烟捧着托盘往外走。
邓妈妈跟过来,她捡个石头握手中。
云霞走近,她握起鞭子举着。
紧接着,邓妈妈抓起石头扔。
石头落在青石板地上,白烟踩着石头往后倒,她两手捧托盘并未松开。
云霞扶住白烟杨柳腰,她回眸看了一眼:“谁!”
清脆声在院里回响,邓妈妈往后头跑。
片刻后,白烟走近,她握起托盘放下。
青花瓷碗中飘着排骨和百合,楚无痕握个银箸夹块排骨吃,他吃完咳起来。
“殿下!”白烟走近,她抬手拍他的后背。
他感觉舒服很多。
白烟微微弯腰,她握住楚无痕手腕捏,身前两块肉一晃一晃,秀色可餐。
楚无痕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那双眸子没有移开,胡乱吃几口,握住她手心。
她一惊,往后退半步。
“过来!”楚无痕拽起白烟搂怀里,他抬手捋了捋她额前碎发:“伺候孤!”
“是,殿下!”白烟羞的腮边火烧般红,她垂下头。
他抓起她丢床榻上。
屋内阳光明媚,白烟躺下后,她两手捂住脸,感觉光线刺眼。
半开的黄色纱幔翻飞,楚无痕躺在她身边,他抬手捏捏她的脸颊。
她没说话,的嘴能挂油壶。
“咯吱咯吱咯吱”
架子床响个不停,绣花锦被凸起,揉皱的纱裙扔出纱幔落在地上,红肚兜掉在衣裳堆里头。
木门外,绿莺和云霞羞红脸。
屋内酥麻声不断,邓妈妈躲在廊下。
夜半时分,白烟醒来后,她抬手摸着后腰在心里嘀咕。
狗男人,你能不能轻点。
楚无痕翻个身,他前胸渗着汗水:“打水,伺候孤沐浴!”
白烟应了一声往外走。
梨花树下有口井,白烟握起木桶扔,她抓起缰绳扯就把木桶提上来。
邓妈妈往前走,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白烟提着木桶转身。
邓妈妈撞过来,她抬手指过去:“贱婢,你敢撞我!”
“分明是你撞我!”白烟气的脸色铁青,她手中木桶滑落,水往前头洒。
水落在地上,绿莺和云霞走过来。
邓妈妈一手扶着后腰,她瞪着三白眼望过来:
“老奴这就告诉主子,她发卖你去青楼,你等着千人骑万人睡!”
“我看你是活腻了!”云霞抬腿踢过去。
“嘭嘭”声不断,邓妈妈踩着水往前头倒,她顺着石阶滚下来,抬手摸着后腰。
“哎呦,我的老腰!”
邓妈妈站起来,她往前头冲:“老奴和你拼了!”
“大胆!”云霞抓起邓妈妈扔。
邓妈妈落在恭桶边,她抬手摸着脸上的屎,无比狼狈。
小李子推着板车往前,恭桶掉下来,屎尿往下头掉。
屎尿挂在邓妈妈脸上,她提着裙摆往前走。
“别让我再瞧见你,下回我让你吃屎!”白烟捂着脸颊浅笑。
绿莺看了一眼白烟,她轻声开口:“姑娘,邓妈妈是苏侧妃陪房,若是她回去告状!”
“不怕,云霞你去查下邓妈妈!”白烟抓起木桶丢入井中。
云霞浅行一礼,她柔声道:“回姑娘,奴婢这就去!”
说完,云霞穿过梨花树往前走。
待云霞走远,白烟和绿莺提着木桶走进来,她们抓起木桶倒。
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楚无痕坐在木桶中,他眯着眸子像是在想什么。
白烟拿个帕子拍打楚无痕肩膀,她握起碗送来:“殿下,奴婢炖的梨汤!”
“还是烟儿体贴!”楚无痕接过碗,他拿着勺子装块梨子送嘴里。
她抬手捏着楚无痕肩膀。
楚无痕抓起白烟扔水中,他低沉声音响起:“陪孤沐浴!”
“殿下,烟儿还要干活!”白烟坐在木桶中,她粉腮透桃红。
他才没管那么多,就把薄唇送过来,两手勾住她的杨柳腰,不肯离开。
白烟泡在水中,她被楚无痕拽来拽去,趴在他身上。
他额间冒出细密的汗,抱着她不肯松手。
“启禀娘娘,你要为老奴做主!”邓妈妈走进来,她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起。
苏婉清坐在上首,她抓起青花瓷盏扔:“没用的东西!”
蓝白碎片砸过来,邓妈妈跌落在地上。
屋脊上传来脚步声。
瓦片被掀开,蟑螂落在邓妈妈脸颊,她吓得浑身颤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