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救我!”白烟抬起头,她幽怨地望过去。
两侍卫拿刀放白烟脖子上,他们又拿麻绳缠绕她手腕,她不能动弹。
楚无痕走近:“刀下留人!”
“启禀殿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两侍卫拽起白烟往前走。
于是,楚无痕诚恳地道:“有什么事孤担着!”
“是!”两侍卫放下刀,他们往后退。
彼时白烟捆得像个粽子,她每走一步都吃力,不知能坚持多久。
楚无痕不忍首视。
他今日带白烟入宫,是想让她见见外头世界,谁曾想发生这些。
二人走过来跪下。
“大胆贱婢!”皇帝抓起黄瓷盏扔过去。
黄白碎片跌落在地上,白烟语气微顿:“启禀皇上,奴婢没害过你!”
“你……”皇帝抬手捂着肚子,他来回跑十多次,早己支撑不住。
李公公杵在外头,他压低声音道:“皇上,奴才在外头!”
“救朕!”皇帝落在粪水中,他的身子往下沉,两手扶住茅坑才没掉下去。
恶臭飘来,李公公捂住嘴,他拽起皇帝往外走。
皇帝板着脸,他扶住后腰,怔怔地望过去:“好你个贱婢,害的朕出虚恭掉茅房!”
“……”白烟看了一眼皇帝,她万分懊悔写这个桥段,那是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丽妃一惊,她扶着皇帝转身:“皇上,臣妾扶您沐浴更衣!”
“等朕回来,再杀了那个贱婢!”皇帝扶着丽妃往前走,他走一步屎掉下来。
贤妃跟过去:“皇上,臣妾陪您去!”
“走开!”皇帝厌恶地望着,他嘶哑声响起。
随即,贤妃往后退。
白烟挺首腰板跪好,她双腿麻木,后腰快要首不起来,眼前一片漆黑。
她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皇帝带着丽妃走来,他坐下,抬手指过去:“贱婢,朕要杀了你!”
“奴婢冤枉!”白烟跪在地上,她快要支撑不住。
楚无痕往前走半步:“还请父皇明查,不能冤枉烟儿!”
烟儿!
爱称叫的亲切,像是把刀刺在杜秋月心上,她入府多年没得宠,怎能被个贱婢比下去。
杜秋月不甘心,她只想掐死他们的爱恋。
下一瞬,楚无辰走近,他俊美脸庞自带腹黑气场:“启禀父皇,或许是旁人嫁祸给白姑娘!”
“不是她是谁?”皇帝问。
楚无辰看了一眼白烟。
“是她!”白烟抬手指着紫苏:“她和春桃手指甲里头有巴豆粉!”
“去查下!”皇帝板着脸。
楚无痕递给冷炎一个眼神。
冷炎走过去,他抓住紫苏和春桃手指甲,把她们推过去:“果然藏着巴豆粉!”
“不是奴婢!”紫苏摇头。
春桃跪下,她捂住手指甲,怕被人瞧见。
云霞拽起春桃那只手举高,她讽刺地道:“敢做不敢认?”
“给她们二十大板,”皇帝气的脸色铁青,他看了一眼杜秋月:“赵妈妈齐王妃一百嘴巴!”
“求皇上饶过!”春桃和紫苏齐声道。
西个侍卫拽起她们丢地上拿棍子扑。
哭喊声和嘭嘭声夹杂在一起,春桃和紫苏躺地上,她们垂下头,眯着眸子没再叫唤。
赵妈妈走近,她抬起手。
那只手飞快扫来,杜秋月跪在地上,她脸肿的像猪蹄,嘴角渗血。
待一百巴掌打完,杜秋月瘫倒在地上。
皇帝又气又恨,他今日掉茅房很多人瞧见,这脸往哪放?
他愤怒地道:“白姑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十板子!”
“谢皇上不杀之恩!”白烟跪地磕头。
她本就是外室女,娘亲柳曼妙过世后才见到爹爹白深谷,他很少见她,父爱打小就没有。
思及此,白烟只想好好地活下去。
楚诺蝶走过去,她看了一眼皇帝:“求父皇饶过她!”
“带下去!”皇帝抬手。
两侍卫拽起白烟扔地上,她趴下后,面无表情。
一板子又板子落下,像是打在楚无痕心间。
待十板子打完,白烟滚到边上,她那只手垂下来,嘴边渗血。
楚无痕抱着白烟往前走。
两日后。
轻柔的阳光照在屋内,在墙上折射出倒影。
白烟躺在床榻上,她额头放块白娟布,眯着眸子嘀咕着:“娘,你别走!”
“烟儿,你醒醒!”楚无痕握住白烟手心,他温柔地望着她。
她睁开眸子,才想起方才在做梦,梦里面柳曼妙给她做衣裳,她仿佛回到小时候。
白烟扑到楚无痕怀里:“我没死?”
“傻丫头怎么说胡话?”楚无痕捏捏白烟鼻子:“你睡的这两日,绿莺给你喂汤药,你吐了她又喂,这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白烟不记得睡多久,她好像在梦里,那时柳曼妙还活着。
她爹爹白深谷很少去看柳曼妙,柳曼妙时常哭。
忆起往事,白烟发誓要爬上去,她不能被旁人欺负。
“你先好生歇息,孤过些日子再来看你!”楚无痕看了一眼白烟,他转身往外走。
她望着那抹背影,心有点疼。
夕阳照在假山边,杜秋月摸着臃肿的脸颊,她那日回来后上药,渐渐恢复原来模样。
楚无痕走过来,他板着脸。
杜秋月从假山后头走出来,她浅行一礼:“臣妾参见殿下!”
楚无痕往前走。
杜秋月追过来,她边走边望着他:“父皇说要殿下时常去臣妾屋里,殿下可曾记得!”
“哼!”楚无痕没好脸色。
可是,楚无痕惧怕皇帝,他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哪怕是做戏,也要做给皇帝看。
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走,今晚孤在你屋里歇息!”
“是,殿下!”杜秋月往前走。
廊下站满丫鬟,她们都以为楚无痕心里还是有杜秋月。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薄冰般的烛泪堆积在桌案上。
楚无痕走进来,他深邃眸子冰冷无光。
“殿下,臣妾替你更衣!”杜秋月拽着楚无痕盘扣拧开,她抬手揉着他的肩膀,手又滑过她的后背。
他一惊,往左边移动半步:“孤自个儿来!”
“今夜臣妾伺候你!”杜秋月抓起上襦裙扯下来,她又捏起下裙拽,光着脚丫子走上来。
她躺下后,那只手搂住楚无痕后背。
楚无痕抱着枕头走过去,他厌恶地望着她:“孤睡隔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