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跪地上,她吓得浑身颤抖:“求殿下饶过!”
“打完轰出去,孤不想看见她!”楚无痕摇头。
两侍卫拽着香云往外走。
哭喊声不断,香云趴地上,她咬住下唇,前胸衣襟早己湿透。
白烟捏紧粉帕子。
“用力打,别打死!”楚无痕跟过来,他眼皮都没抬。
两侍卫加把力气打。
“嘭嘭”不断,香云那只手垂下来,她嘴角渗血,眯着眸子没再吭声。
待二十板打完,两侍卫抬起香云往外走。
血滴落在青石板地上,苏婉清走过来,她浅行一礼:“求殿下饶过香云!”
“方才烟儿差点死掉,她推烟儿落水!”楚无痕道:“没想到你的心肠这般恶毒!”
苏婉清跪下,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只眸子扫到白烟身上。
楚无痕板着脸,他看了一眼白烟:“你先退下!”
“是!”白烟垂着脸离开。
待白烟走远,楚无痕握起玉扳指转转:
“孤把曲莲指给苏侧妃,从今往后她在你跟前当差,你禁足十日,哪也不能去!”
“是,殿下!”苏婉清清脆声响起。
夜半时分院里开始下雨,雨声溅起,雨滴落下。
卧房内,白烟拿着荷花摆盘,她扔些百合花进去。
宫中百花宴就要开始,绿莺捏着芋头花放茄子上头,又拿块腊肉过来。
“好吃!”白烟切块腊肉放嘴边,她舔舔嘴唇。
曲莲转身离开。
片刻后,曲莲走到屋内,她把见到的说起。
苏婉清坐在上首,她手中握个弯刀,刀光闪过映照在她脸上,透着她浑身戾气。
她放下弯刀,冷冷地望过来:“你去盯着!”
“是!”曲莲垂着脸往外走。
翌日,白烟握起碗放嘴边,她吃完用白帕子擦嘴。
灶台上摆满碗,碗里头有少许油,曲莲杵在门口,她捂住嘴。
绿莺拿块玫瑰饼放嘴里,她看了一眼白烟:
“听说八皇子刚生下来封为静王,他喜欢吃腊肉,玫瑰饼他也喜欢。”
“楚无辰排行老八,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他母亲丽妃专宠十年,后来不得宠了。”白烟抓个腊肉洗。
话落,白烟放下腊肉,她拿个石榴花摆盘。
“姑娘,听说皇上喜欢吃鸭肉!”云霞拿个鸭子过来。
白烟接过鸭子,她准备用茉莉花炖汤。
烟雾袅袅升起,香味飘很远,曲莲转身离开。
须臾,曲莲回屋把见到的说起。
“那个贱婢还不去死!”苏婉清抓青花瓷瓶扔,她浑身颤抖着。
曲莲走过来,她抬手扶起苏婉清。
“你给我爹送信!”苏婉清走过去,她握笔写字。
白色宣纸浮现黑色小楷字,曲莲浅行一礼:“是,娘娘!”
待墨水干透,苏婉清把纸递过来:“我爹爹苏大学士年事己高,娘亲不再出征,记得让我哥哥看信!”
“回娘娘,奴婢这就去!”曲莲接过信转身往外走。
夜风西起,红墙外起了风。
苏大学士握本书翻,他一手撑着额头,像是在想什么。
他放下书,握拳拍木桌:“杨桂花,看你教的女儿,她带过去的陪房丫鬟死在齐王府!”
“老爷,这不能怪我!”杨桂花吓得浑身颤抖。
门口小丫鬟扯嗓子喊:“曲莲要进来,说是给侧妃娘娘送信!”
“让她进来!”苏大学士摆手。
曲莲走进来,她握起书信递过去:“娘娘让奴婢送信!”
苏大学士接过信瞅。
字里行间写着楚无痕宠爱通房,他同苏婉清成婚后睡耳房,府中人皆知通房灭妾。
苏大学士放下信,他看了一眼曲莲:“回去告诉清儿,爹爹会为她做主!”
“是!”曲莲垂着脸往外。
待曲莲走远,苏将军看了一眼苏大学士:“爹爹,我妹妹呢!”
“你妹妹早己失宠,到时我们再送个姑娘给齐王!”苏大学士似乎在谋划什么,他没怕过。
楚无痕不喜欢苏婉清,苏府有的是姑娘。
“明日早朝我们弹劾九皇子!”苏将军握紧拳头,他额头青筋暴起。
苏大学士点头。
清晨薄雾中,文武百官鱼贯而入,楚无痕走在队伍中间,他握紧笏板。
苏大学士走过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李公公扶着皇帝走过来。
皇帝坐下,他握起玉扳指转转,抬眸望下头。
苏大学士往前走两步,他抬起头:“启禀皇上,齐王府通房灭妻,齐王宠爱通房,小女在府中日子不好过!”
“痕儿可有此事?”皇帝问。
楚无痕从队伍中走出,他语气微顿:“启禀父皇,儿臣有错,儿臣甘愿受罚!”
“朕以后不想再听这些,你回去反省!”皇帝微微蹙眉,他浑身散发着帝王霸气。
楚无痕没有说话,他颜面扫地。
官员们都在议论,也不知楚无痕宠哪个通房,最后还被弹劾。
嘀咕声不断,楚无痕快要被口水淹没。
“好你个苏侧妃!”
楚无痕走近,他拿个佩剑举着。
苏婉清跪在地上,她绞个紫帕子拍胸口,那只手搂住他的大腿。
他板着脸,好似旁人欠他千百两银子。
随即,楚无痕往外走:“以后你在这屋里,孤不想看见你!”
“殿下,你不要走!”苏婉清追过来。
冷炎张开双臂拦住。
苏婉清往后退。
月光照在内院,枫叶跌落在青石板地上。
楚无痕抬手捡起枫叶,他心头阵阵疼。
“殿下,尝尝烟儿做的桂花糕!”白烟握起盘子举着。
他没有说话,淡淡地望着她。
她抓起糕点送到他嘴里。
“以后孤要忙政务,没太多时间来看你!”楚无痕接过桂花糕,他转身往前走。
待楚无痕走远,白烟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冷炎说起苏大学士弹劾楚无痕一事。
白烟想起书中剧情,楚无痕被弹劾后,他冷落她很长时间,是在保护她。
有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白烟会同楚无痕保持距离,她等着他。
绿莺抬手扯白烟水袖。
白烟转身,她走着走着,那颗心撕裂般的疼。
漆黑的小路看不到头,白烟入齐王府这么久,她没有奢望什么。
苏婉清和杜秋月视白烟为肉中钉,她们不想她活下去。
她原本是书中炮灰,活下去己不易。
想到这,她举着狐狸宫灯挂好。
宫灯照亮耳房门前小路,白烟抬起头,她望着明媚月光,想着楚无痕是不是在想她。
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一轮圆月挂在半空中,楚无痕簇拥在木窗边,他望着远处耳房,待那盏狐狸花灯灭掉,这才回屋歇息。
夜风西起,楚无痕眯着眸子,他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恍惚中,胖女人追过来,她身前两块肉随步伐晃动,扭动大屁股扑。
楚无痕吓得往后退。
少倾,胖女人坐在楚无痕身上,一屁股压下去,拿个刀刺。
“啊!”楚无痕疼的快要裂开,他一摸,好像被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