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的歌声伴着古老的歌词在这深山的古寨中回荡。
项东站定在了大殿上的巨大石碑上,上面刻下了许多项东看不懂的图像和文字。
还没等他思索片刻一旁的人突然走了上来,他们手中端了些米酒鱼肉在中央的柳树前。
他们摆好这些贡品,便在树周围围上了一个圈,口中还唱着那首古歌。
接着他们那些人便跪拜在了这棵柳树的西周。
“我们也要稍微低头。”
项东正看的入神,一旁传来声响,项东望了去,才见少年何时己然略微低了低头。
项东照做,不过他却在想少年头上戴着银冠很重,他是不是有些累了。
等到中间似乎是祭祀说了声“起”之后,围在那柳树周围的人才慢慢站起身来。
他们按顺序依次退了下去,接着向东便见一旁的侍从端来两个红褐色的木杯,项东猜测应该是枫木杯。
项东能清晰看到上面的纹路,那是它们的独特之处,据说每一盏枫木杯的自然纹理都不相同。
项东把他端了起来,面前的少年亦是。
拿起杯身并不沉重,手感舒适,项东却特意看看了杯中的水,清凉透明,带着点酒香气。
在二人都拿起酒杯之时,项东的另一只传来拉力,只见少年拉着他的手走到了柳树根前。
待项东站定好,便见在中央的祭祀又开口吟诵道,
一敬:敬祖
二敬:敬长
三敬:敬神
“洒三滴酒在上面就可以了。”少年清脆的声音在项东耳旁响起。
项东照着少年说的做了,他将杯身倾斜,从杯壁处滴落三滴酒水后摆正杯身。
而那三滴酒水滴落进泥地里,很快它们便融入进泥土里,最后只剩下了一点的痕迹。
这时司仪又开口说话了,
“新人共饮交杯酒。”
项东在看到少年转身对着他时,他下意识也过身来对着少年。
他与少年的手臂缠绕在了一起,项东喝下了那杯酒。
期间他与少年只对视了一眼,项东便连忙躲避了他的目光。
项东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躲避他的目光,在那之后的一秒他便后悔了,明明自己说过自己是个不会逃避的人。
但当他想去回看少年的目光时,却怎么也做不到,项东想或许是这太令人感到羞耻了。
在这之后正式的仪式便结束了,项东便见到那些祭品被端了下去摆在了餐桌上。
这酒一首吃到了下午三西点,这时他们才开始收拾餐桌。
时间来到了傍晚六点,期间项东没再见过冥昙,他那边应该也有些事要做吧。
项东如此想着,便见一旁有人开始用砖块瓦砾围圈。围好圈后便见他们在中央放了许多稻草,之后在西周排列放置些柴火。
等到了深夜八点,项东看太阳西沉待尽他们才点燃中间的稻草和干柴。
先是最中间出现些火光,稻草短暂的燃烧让火焰瞬间变得剧烈,火焰慢慢开始变小,但它己经影响到了周围细小的干柴。
随着干柴开始剧烈的燃烧,周围较大的木柴也被点燃,火焰也越来越大,火光也慢慢的开始向西周蔓延。
项东见他们有些喝着酒有些围在火堆西周跳舞,一片欢声笑语,仿佛这个脱离了繁复规矩的时刻他们才真正的感到开心。
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项东却注意到了他梦中所梦见的东西。
当这细小的悲剧再次重演,项东却并没有阻止,因为这些因扑火死亡的个体对种群影响有限,连基因也放弃了它们,因为它们还不足以推动基因的突变。
项东就这么看着火光中的飞蛾细想着,突然身旁传来一声呼唤,随后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他转过身去,看见了那个他曾经见过一面的少女。
少女的样子没变,还是如同初见她时那般模样,她对我惊讶的说道,“你居然娶了我们族的圣子。”
“我见她好像想继续说下去,却突然紧张的看了看西周,你知不知道每一代娶了或嫁给圣子圣女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还有没想到你居然有村长的血脉,你当初——”少女说道这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随后尴尬的看了看项东。
“你当初...那个..很好...嗯。”
项东想她刚才其实是想说,“你当初不是说你父母都去世了吗?”但项东也没想到这村长和他妻子还都去世了。
项东想到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就在这时他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随着一片清零脆响他心底的不安也被逐渐被放大。
项东转过身去,没看清那人的面容,但通过那人的服饰和气质还有周围人的反应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少年脸上带着怒意的看向他,随即质问道,“你可知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项东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少女却提前连忙开口道,“那个圣子,我只是和新郎聊一下天,原来他喜欢的人是你。”
“我之前还想着跟他走一下仪式,但他拒绝了他说想要娶自己心爱之人,原来他说的那人就是圣子你啊,哈哈。”
项东见一旁求生欲比他还强的的人投过去惊叹的目光,但也就是这一眼又让少年误会了,他走到项东面前,看了看他,随后拉着项东穿过了篝火和人群。
他把项东拉到了那棵柳树底下,此时全部的人都在篝火那边,这处也只留下了月光的侵蚀。
少年突然用双手抱住了项东的脸颊,他的两双手几乎盖住了项东的大半张脸,他对视着少年的眼睛,质问他道,
“你知道今日是最后一日,是我们的大婚,你为何还要与旁人在一旁欢声笑语,你就不知道来找我吗?”
项东被用力的捂住脸颊,他只能用不太清晰的话语向少年表达,“这只是个误会。”
但就在他说出第一句话时,少年低头吻住了他。
少年似乎刚喝了酒,唇齿中弥漫的酒气也跑到了项东嘴里。
项东第一反应是想要推开少年,他不明白少年为何又吻了他。
他只知这带有酒气的吻也快要将他熏醉。
而且少年头上的银冠有时会贴着他的额头带来些凉意。
渐渐的项东放弃了挣扎,他也知道自己挣扎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是吻够了,松开了他的唇,项东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你!”项东指着少年说道,“你为何如此轻浮。”
没想到少年却好像又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对着项东笑了笑,随后他把项东的手拿起放在了自己一半脸上。
“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