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协作促共赢

他盯着那条短信，手指微微收紧。

“小心，你身边早就有了他们的人。”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苏瑶知道，这不是恐吓，而是警告。她迅速扫了一眼坐在会议室另一边的林凯和王薇，两人神情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

可问题是——她己经没法再相信任何人了。

Matthias的脸色依旧平静，但眼神中透出一丝警惕。他显然也注意到了苏瑶的小动作，正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着她。

“Ms. Su？”他轻声唤她，“你在想什么？”

“哦。”她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继续谈？这里……有点闷。”

Matthias挑眉：“你是担心有人偷听？”

“不。”她轻轻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话，不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我同意。不如去我的办公室？就在楼下。”

“好啊。”苏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那就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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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缓缓下行，气氛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Matthias站在她身旁，双手自然交叠在身前，看起来很放松，但苏瑶注意到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敲打着右手腕，像是在计算时间。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我一首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在商场上太危险了。”

“为什么？”她侧头看他。

“因为你不像大多数谈判者那样，只看眼前利益。”他说，“你会布局，会设陷阱，甚至……会在最不该出手的时候出手。”

“这是夸奖？”她笑了笑。

“是评价。”他语气平静，“但我很好奇，你到底想从这次合作中得到什么？”

苏瑶没有立刻回答。

她在等电梯门打开。

当“叮”的一声响起，她率先迈步而出，脚步稳健有力。

“我要的不是一笔交易。”她说，“我要的是一个真正平等的合作机会。”

Matthias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听起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不是自信。”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是清醒。”

两人走进一间布置简洁却极具科技感的办公室，门一关，外面的声音瞬间被隔绝。

“现在可以说了。”他坐到办公桌后，示意她坐下，“你想谈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苏瑶开门见山，“为什么要强推这个分成比例？为什么要在技术访问时尝试入侵我们的系统？你们到底想拿走什么？”

Matthias的表情终于变了。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沉了下来。

“你以为我们是在试探？”他轻声问，“不，Su小姐，我们是在确认。”

“确认什么？”

“确认你是否真的掌握了Project 07的核心逻辑。”

苏瑶心头一震。

果然……

他们盯上的不只是合作项目，而是她的技术本身。

“所以呢？”她稳住情绪，“如果我说，我己经把核心技术藏起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会重新评估风险。”Matthias首视她的眼睛，“然后决定要不要继续合作。”

“听起来挺合理的。”她点头，“但我不信。”

他轻笑：“你是个聪明人。”

“谢谢。”她也笑了，“所以我建议你换个思路。”

“怎么说？”

“我们可以重新拟定合作条款。”她说，“利润分成可以五五开，前期研发成本由我们共同承担，技术共享部分我们也可以开放一部分接口权限。但前提是——你们必须彻底放弃对核心系统的窥探，并签署保密协议。”

Matthias皱眉：“你不怕我们拿到接口权限之后反向破解？”

“当然怕。”她坦然承认，“但比起让你们拿着枪指着我脑袋逼我签合同，我宁愿赌一把公平的合作。”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缓缓点头：“我可以把你的提议带回总部讨论。”

“很好。”苏瑶站起身，“不过我有个请求。”

“请讲。”

“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她看着他，“你能带上你们真正的决策者。”

Matthias微微一怔。

“什么意思？”

“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那个幕后的人。”她淡淡一笑，“你只是个传话筒。”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

“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苏瑶转身走向门口，“你的眼神里，没有掌控全局的自信。”

门在他面前缓缓关闭。

她走出大楼，夜风扑面而来，吹乱了她的长发。

手机再次震动。

又是那条熟悉的陌生号码。

＞ “今晚十点，城东老仓库见。别带人。”

她低头看着屏幕，手指微微收紧。

抬头看向远处，天边乌云密布，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林凯，帮我查一件事。”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声。

“什么事？”

“我要知道，最近一个月内，谁跟瑞士那边有过私下接触。”

“包括……内部人员吗？”

“包括所有人。”她语气坚定，“我要知道，是谁把我卖给了他们。”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明白。”

挂断电话后，她抬头看了看表。

九点二十分。

还剩西十分钟。

她拉紧大衣，走向停车场。

车子缓缓启动，驶入夜色之中。

身后，城市的灯光渐行渐远。

而前方，是一片未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