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地前往阿罗巴拿的路上,一只巨大的抽着烟斗的乌龟,正拉着一辆造型很别致的马车狂奔着,车上正是克洛克达尔和罗宾。
克洛克达尔听着电话虫里传来的、不再是内战口号而是“讨伐克洛克达尔”的震天怒吼,脸上那掌控一切的冰冷笑容第一次消失了,他捏碎了手中的水晶杯,鲜红的酒液如同血液般流淌。
“讨伐军?” 他低沉的嗓音里蕴藏着风暴。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Mr.2那个废物,不过也好。” 他站起身,阴影笼罩着他高大的身躯,鳄鱼般冷酷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既然你们急着来送死,那就让阿罗巴拿,成为你们所有人,包括那个碍眼的草帽小子,还有多管闲事的陈修杰的永恒的坟墓!冥王苏醒的祭坛,正好需要更多强者的灵魂!” 他目光深邃的望着阿罗巴拿的方向,那里,有着他最终的计划和王牌。
沙漠的风,带着血腥和硝烟的气息,呼啸着卷向王都阿罗巴拿。命运的齿轮,在愤怒与决心的驱动下,正加速撞向最终对决的顶点。
时间飞速流逝,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分,陈修杰他们和讨伐军军终于远处看到了王都阿罗巴拿。
“那里就是阿罗巴拿了!”薇薇坐在骆驼上,指着远处的高地,王都阿罗巴拿就建立在那里,与此同时克洛克达尔和罗宾也早己抵达了这里。
王宫深处,一条像是刚挖出来的幽暗通道内,空气潮湿阴冷,弥漫着尘土和铁锈的气味,只有墙壁上摇曳的火把投下扭曲跳动的光影。
沉重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带着一种拖沓的迟钝感。Mr.4,这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扛着标志性西吨球棒的男人,正像拖拽一袋破麻布般,拽着阿拉巴斯坦的国王——奈菲鲁塔丽·寇布拉的胳膊,在地面粗糙的石板上拖行。
寇布拉国王的状态极其凄惨,花白的头发散乱沾满污垢和血渍,华丽的王袍被撕裂多处,露出下面触目惊心的伤痕——鞭痕、灼痕、还有被重物击打留下的青紫淤肿。
他的一条腿显然受了重伤,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在拖行中留下断续的血痕,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每一次颠簸都带来剧烈的疼痛,但他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只有沉重的喘息在通道中回响。
“快点,你这老东西!”Miss圣诞节那尖利刺耳的声音在寇布拉耳边响起,她矮小肥胖的身体骑在吃了犬犬果实,变成狗与枪的结合体的拉苏身上,一边不耐烦地敲打着寇布拉的肩膀,一边对Mr.4抱怨。
“Boss在等着呢!磨磨蹭蹭的,小心老娘再给你挖个坑埋了!”
Mr.5则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偶尔冷漠地瞥一眼地上的国王,仿佛在看一件无生命的物品,他手指间随意把玩着一颗小小的鼻屎炸弹,那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却能轻易炸断人的手脚。
Miss情人节打着伞跟在他们身后,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容,国王寇布拉身上的多数伤痕,都是她弄出来的。
“唔!” 寇布拉被粗暴地拖过一个转角,身体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哼,他努力抬起头,浑浊的目光试图穿透黑暗,看清前方,屈辱和剧痛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但更让他心如刀绞的是对女儿薇薇、对王都、对整个阿拉巴斯坦命运的深深忧虑。
终于,他们到达了通道尽头,这里并非传统的地牢,更像是一个被临时改造的石室,光线比通道里更昏暗,只有角落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晕,将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布满青苔的石壁上。
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雕像般矗立着,雪茄的微弱红光在他嘴边明灭不定,勾勒出冷硬的下颌线条和那标志性的钩状金手,克洛克达尔缓缓转过身,阴影笼罩着他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在昏暗中闪烁着冷酷、贪婪光芒的眼睛,如同盯上猎物的鳄鱼。
“Boss,人带来了。” Mr.4闷声闷气地说道,像丢垃圾一样,将寇布拉扔在克洛克达尔脚前的冰冷地面上。
“嗯。” 克洛克达尔低沉的鼻音在寂静的石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向前踱了一步,鳄鱼皮鞋踩在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如同敲在寇布拉紧绷的神经上。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这个曾经统治阿拉巴斯坦、如今却像破布般蜷缩在地的王者,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干得不错。” 克洛克达尔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评价一件完成的任务。
“虽然花了点时间,还让几只小老鼠溜了,但总算把‘钥匙’带到了该在的地方。” 他口中的“钥匙”,自然是指掌握着历史正文下落的寇布拉。
寇布拉挣扎着想抬起头,怒视这个毁灭他国家的元凶,但身体的剧痛让他只能勉强支撑起上半身。他剧烈地喘息着,沙哑地开口。
“克……克洛克达尔,你的野心绝不会得逞!阿拉巴斯坦的人民,我的女儿薇薇,绝不会……”
“闭嘴!” 克洛克达尔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锥刺骨,他右手猛地伸出,快如闪电,狠狠地扼住了寇布拉的咽喉,巨大的力量让寇布拉瞬间窒息,所有的话语都被掐断在喉咙里,只剩下痛苦的“嗬嗬”声。
克洛克达尔微微俯身,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和寇布拉之间,那双冰冷的眼睛近距离地逼视着国王因窒息和痛苦而扭曲的脸。
“老东西,你的废话和你的王国一样,毫无价值,现在,我只关心一件事——” 他扼住喉咙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寇布拉的脸迅速涨红发紫,眼球开始充血凸出。
“古代兵器,冥王普鲁托的历史正文在哪里?” 克洛克达尔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大发慈悲,让你死得痛快点,甚至——可以考虑放你那可怜的女儿一条生路。” 他刻意停顿,左手的金钩尖端在寇布拉的颈动脉附近危险地着,带来死亡的冰冷触感。
“嗬…嗬…你…休…想…” 寇布拉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音节,尽管濒临窒息,眼神中的不屈却如同火焰般燃烧。
“哼,骨头还挺硬。” 克洛克达尔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残忍,他猛地松开了扼住喉咙的手,寇布拉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
但克洛克达尔的“仁慈”只有一瞬。就在寇布拉以为暂时解脱时,那只覆盖着金钩的左手再次挥下!
嗤啦!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金钩的尖端狠狠地划过寇布拉胸前本就残破的王袍,在他苍老但依旧结实的胸膛上,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破碎的布料和身下的石板,剧烈的疼痛让寇布拉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哼。
“说!我没有耐心陪你玩国王的尊严游戏。历史正文,在阿罗巴拿的什么地方?是在王宫的地下?还是藏在某个古老的陵墓里?” 克洛克达尔的声音如同寒冰,金钩的尖端还滴着寇布拉的鲜血。
寇布拉疼得浑身颤抖,冷汗浸透了衣服,混合着鲜血。他大口喘着粗气,视线模糊,但依然倔强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将一口带血的唾沫啐向克洛克达尔的靴子,尽管那口唾沫在半途就无力地落下。
“为了…阿拉巴斯坦,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个恶魔。” 寇布拉的声音微弱却斩钉截铁。
克洛克达尔看着靴子前那点微不足道的污渍,眼神彻底阴沉下来,他缓缓抬起穿着鳄鱼皮鞋的脚,然后狠狠一脚踹在寇布拉腹部的伤口上。
巨大的力量让寇布拉的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痛苦的呜咽被强行压在喉咙里,几乎昏死过去。
“不识抬举的老东西。” 克洛克达尔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他首起身,对旁边如同雕像般站立的Mr.4等人下令。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他还有用,但也不用让他太舒服,让他清醒地感受痛苦,也许能更快撬开他的嘴。”
“是,Boss。” Mr.4沉闷地应道。
“嘻嘻,放心吧Boss,折磨人我最在行了!” Miss情人节发出刺耳的尖笑。
Mr.5依旧沉默,只是手指间的鼻屎炸弹无声地旋转着。
克洛克达尔最后冷冷地瞥了一眼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寇布拉,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工具。
他转身,雪茄的烟雾在他身后拖曳出一道阴冷的轨迹,身影再次融入通道更深处的阴影里,他需要去准备“迎接”那支不知死活、正冲向阿罗巴拿的讨伐军了。
拷问寇布拉虽然重要,但彻底碾碎那些反抗者的意志,让他们在绝望中目睹王国的崩塌,同样是毁灭阿拉巴斯坦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令人愉悦的一环。
石室中,只剩下寇布拉痛苦的喘息声,以及巴洛克工作社特工们冷漠的注视。冰冷的石壁和滴落的鲜血,无声地诉说着王者的屈辱与恶魔的冷酷。
历史正文的秘密,如同寇布拉的生命之火,在残酷的拷问中,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