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斯坦,雨地。
雨宴下的地下室中,路飞他们西人和斯摩格因为掉入陷阱,现在都被关进了牢房中。
“真是个高明的陷阱!”路飞一本正经的说道,丝毫没意识到,那个陷阱是多么的简单,简首就是为傻瓜设计的,但这个陷阱却偏偏碰上了路飞这么个单细胞生物,只能说是绝配。
“是啊,没办法的事啊!”乌索普还在一旁帮腔。
“这是可以避免的陷阱啊!这不就正中敌人下怀了吗,你们是傻瓜吗?”娜美气的不行,都什么时候了,路飞居然还不认为那陷阱简单。
“比起这个,我从刚才开始就使不上力气了。”路飞软绵绵的滑倒在地上,不知为何,他一碰到牢房的栅栏,他就浑身无力,就好像被水给淹没了一样。
“怎么了,不会是肚子饿了吧?”
坐在一旁的斯摩格突然起身,用他的武器十手将毫无防备的路飞给打翻在地,并用十手的顶端压在路飞的胸口。
“路飞!你这家伙!”索隆也急忙站起身,双手按在刀柄上,紧盯着斯摩格。
娜美和乌索普被吓的缩在角落,不敢上前。
“怎么回事,使不上力气啊,就好像落入水中一样。”路飞无力的呻吟着。
“你对路飞做了什么?”娜美质问斯摩格,路飞怎么可能被一把十手给弄的动不了。
斯摩格吸了一口雪茄,慢悠悠的解释道。
“这个十手的前端装着一种叫做海楼石的罕见矿石,是存在于某个海域的不可思议的石头,这东西可以散发出和大海一样的能量,你们可以把它理解为大海的固化物质。”
“所以这才是路飞虚弱的原因吗?”索隆紧盯着斯摩格,防止他出手伤到路飞。
“海军本部的监狱栅栏都是由这种东西制成的,为的就是防备恶魔果实能力者逃狱。”
“那么这里的栅栏也是一样的材质喽?”娜美瞬间就明白了,难怪路飞一碰到栅栏就会浑身无力。
“如果不是的话,我早就从这里出去了。”
“说的很对,所以你还是安心在里面待着吧。”突然,一个声音从他们前面的椅子背后冒了出来,让原本还在对峙的几人瞬间警惕了起来。
“你们可是共赴黄泉的伙伴,可要好好相处啊。”
“克洛克达尔!”
斯摩格一下就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路飞也转头看向那个方向。
吱呀!
随着椅子转动,让他们寻找许久的罪魁祸首,终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就是王下七武海之一的克洛克达尔吗?”索隆感受到了那股强者的气息,是个很强大的敌人。
“果然是你,克洛克达尔。”斯摩格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克洛克达尔,这张脸比他印象中更令他讨厌,之前他只在悬赏令上见过克洛克达尔的照片。
“跟传闻一样啊,斯摩格君,你就像只疯狗,好像很久之前你就不把我当成自己人啊。”克洛克达尔调侃道。
“但你想的没有错我确实不是自己人,所以就让你意外死亡好了。”
“就说你和草帽一伙这种小海贼同归于尽好了,我会这样跟政府报告的。”克洛克达尔玩味的看着牢房里的几人。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好好的罗格镇守卫上校不做,居然跑到这个国家来,不过这都是你擅作主张的吧?政府可不会派你到这儿来的,因为他们很信任我这个七武海。”
“你就是克洛克达尔吗?”路飞打断了克洛克达尔,他捏紧了拳头,大吼道。
“喂!你这个混蛋,跟我一决胜负吧。”
路飞话说到一半,就因为再次触碰到海楼石栅栏,再次浑身无力的在地上。
“草帽小子,亏你还能跑到这里来啊,我会好好宰了你的,你再稍微等等吧,在我宰了你们之前,先请你们看一出好戏。”
克洛克达尔打了个响指,早就准备好的罗宾,拿着一个大号的电话虫走了进来。
“一切都准备好了,Boss。”罗宾恭敬的说道。
“那就放给他们听吧。”克洛克达尔淡淡的说道。
“嗨!”
罗宾打开了那个电话虫,在一阵调试后,电话虫里传出了薇薇他们的声音,只不过那里非常的嘈杂,但依旧可以听到薇薇绝望的呼喊,还有一首存在的喊杀声。
“薇薇!”路飞,娜美他们吃惊的听着薇薇那绝望的呼喊,一时间愤怒涌上心头。
“喂!克洛克达尔,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很简单,我只不过是在摧毁薇薇公主仅存的希望罢了,你们以为只要让薇薇见到叛乱军的首领寇沙就可以阻止这一切吗?那只不过是你们天真的幻想罢了,叛乱军的怒火和仇恨就像那一点就爆炸的火药,我只需要丢一根火柴,就可以轻松引爆他们。”克洛克达尔嘴角露出残酷且得意的笑容,他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肆意玩弄人心的感觉。
“你到底做了什么!克洛克达尔!我要打飞你!”
路飞一而再再而三的扑向克洛克达尔,每次都被海楼石栅栏给搞得浑身无力,但他没有放弃,他死死地盯着克洛克达尔,他要打飞眼前这个混蛋。
“好吧,那我就大发慈悲的给你们讲一讲吧,让你们也死个明白。”克洛克达尔哈哈一笑,决定让路飞他们不要死了,在阴曹地府成为一个糊涂鬼,随后他就将他的乌托邦计划讲给路飞他们听,在这个作战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Mr.2,只要有他假扮国王寇布拉,那么一切都会成功,哪怕寇布拉没有失踪,也一样可以嫁祸给他,这也就是薇薇绝望的开始,因为没人会信任她了。
阿拉巴斯坦,卡特莱雅。
薇薇跪倒在滚烫的沙地上,视线里,是如血色洪流般涌向阿罗巴拿的叛军,是漫天扬起的复仇尘沙。寇沙那声悲壮的“进攻”号令,像最后的铡刀落下,斩断了她所有的希望。
和平的微光彻底熄灭。阿拉巴斯坦被推向了克洛克达尔用阴谋与鲜血浇筑的最终祭坛——阿罗巴拿,内战的绞肉机,无可避免地开始了轰鸣。
她仰起头,干裂的嘴唇翕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灼热而残酷的天空,向着不知在何处战斗的伙伴们,发出灵魂被撕裂般的哭喊。
“路飞——!!!大家——!!!帮帮我!!!阿拉巴斯坦……要毁灭了——!!!”
她的声音,如同投入怒海的一粒沙,瞬间被战争巨兽的咆哮彻底吞没。只有无情的风,卷着沙砾,掠过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仿佛在提前哀悼这个即将被血与火洗礼的国家。
水晶杯中的红酒在克洛克达尔手中优雅地旋转,折射着密室幽暗的光,大型电话虫忠实地传来千里之外叛乱军营地山呼海啸般的“进攻”呐喊,以及薇薇那声绝望到撕裂的哭喊。
克洛克达尔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弧度,如同欣赏最完美的乐章终章,他无视还在牢房中叫嚣的路飞等人说道。
“你们就当是见证我登上王位的祭品吧。”
“克洛克达尔!”路飞咬紧了牙关,拼命要把自己的脸从这里挤出去,他要打飞这个混蛋,居然敢如此戏弄他的同伴,绝对不可饶恕。
“仇恨和恐惧,Miss星期天。”
他对着阴影中静立的妮可·罗宾低语,声音带着冰冷的愉悦。
“是比流沙更易操控的力量,一颗恰到好处的棋子,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看,蝼蚁们正踏着鼓点,奔赴我为他们选定的坟墓。”
他仰头,饮尽杯中如血的美酒,眼中倒映着熊熊燃烧的虚幻王都。
“阿罗巴拿的舞台己备好,我们也该前往那宏大的舞台了。”
克洛克达尔站起身,和罗宾一起向门外走去。
“对了,还是给你们一点希望吧,毕竟我是个仁慈的人呢。”
克洛克达尔突然转身,拿出一把钥匙。
“这个就是牢门的钥匙,如果你们可以拿到的话,那你们还有机会去拯救这个国家,还有你们的同伴。”克洛克达尔恶趣味的说道。
“那快把钥匙给我!”路飞大吼着,可克洛克达尔会有这么好心吗。
只见他随手将钥匙丢下,同时轻踩地板,地面出现一个大洞,钥匙也在路飞他们面前掉了进去。
“啊!钥匙掉下去了!”路飞惊呼。
与此同时,钥匙掉落的地方,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香蕉鳄鱼,它缓缓靠近那把小小的钥匙。
“哦!真不好意思,手滑了,下面那个地方是我圈养香蕉鳄鱼的水槽,他们可是连海王类都可以猎杀的生物,我可对付不了呢,还是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哈哈哈哈哈!”克洛克达尔肆意的狂笑着,他很喜欢这种给人希望又亲手磨灭的感觉。
“啊!好大的鳄鱼啊!”娜美看了一眼就惊呼道,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鳄鱼。
“香蕉鳄鱼?那是什么?”路飞一脸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
“啊!有鳄鱼从香蕉里冒了出来!”
只见那只香蕉鳄鱼将那小小的钥匙给吞了下去,然后转身离开了水槽。
“真是不好意思,香蕉鳄鱼把钥匙给吞了呢,而且还不知道是哪只给吞了下去。”克洛克达尔不好意思的说道,就见这处地下室外面,游动着十数只香蕉鳄鱼。
“什么?”路飞等人再次惊呼。
“真是恶趣味的家伙!”
“可恶!只要能打开这座牢房的话,那些爬虫根本不堪一击!”索隆恼火的说道,他现在还斩不开钢铁,也拿这和钢铁一样坚硬的海楼石没办法。
“接下来,我们就先告辞了,而且这座地下室会在一个小时自动毁灭,因为这里己经没用了,很快这里就会被水淹没,沉入雨地的湖水中,所以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哈!”克洛克达尔大笑着离开了这里,留下路飞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与此同时,有大量水流涌了进来,他们的生命也危在旦夕,而薇薇那里的事态也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