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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普洱迷香

执掌风 山村茶夫 4832 字 2025-05-15

1941年立夏前一日,杭州城飘着黏腻的梅雨。上官茶楼的铜铃铛被潮气浸得发闷,我正在后院晒新收的杭白菊,就看见阿青领着个戴斗笠的茶商转过九曲桥。那人背着半人高的竹篓,篓绳上系着片枯黄的普洱茶叶——这是地下党“紧急物资”的暗号。

“上官小姐,敝姓陈,从云南来。”茶商摘下斗笠,露出左脸三道烫疤,形状像极了茶叶的脉络。我注意到他握手时拇指内侧有老茧,是长期发报的痕迹。竹篓打开的瞬间,七块茶饼整齐码放,每块都贴着“7581”的茶号,却故意倒贴——这是“情况反转”的警示。

细节描写:茶商袖口露出半截翡翠烟嘴,内侧刻着“明”字,和宋明远的“远”字玉佩能拼成“明远”。我指尖划过茶饼边缘,发现茶梗排列成箭头指向西南——那是国民党封锁区的方向。更让我心惊的是,茶饼内芯的棉纸上,用茶水写着“盘尼西林×1857支”,正是根据地急需的数量。

“陈先生的茶,怕是混了别的东西?”我故意把茶饼凑近鼻尖,普洱的陈香里混着淡淡药味。茶商突然压低声音:“上官小姐,运输路线被中统盯上了,他们在封锁区埋了炸药。”他顿了顿,视线落在我右手的翡翠扳指上,“令兄明修阁下,让我给您带句话:‘茶凉前,别信穿灰布鞋的人。’”

“得,这波属于是送货上门的狼人自曝。”我在心里暗骂,表面却点点头,“陈先生请随我来,先喝杯虎跑泉泡的龙井。”说话间,食指在茶饼上点了三下——这是“库房密道相见”的暗号。路过竹韵轩时,我听见红姐的琴声,《梅花三弄》里混着两声错音,提醒我二楼有日军监听。

宋明远的汽车声从正门传来,这次他没穿西装,而是换了身灰布长衫,布鞋上沾着凤凰山的红土。“上官小姐有贵客?”他盯着茶商的竹篓,指尖无意识地着袖扣——那枚刻着半朵梅花的翡翠袖扣。我注意到他鞋底的泥点,和小李(第8章内鬼)鞋底的一模一样。

道具解密:“宋先生来得巧,”我推开库房暗门,茶商趁机塞给我张纸条,“陈先生带来的普洱茶,据说能治风寒。”纸条上用茶渍画着运输路线图,封锁区的铁丝网标着红点,旁边写着“劫车需借‘龙井村’名义”。宋明远扫过纸条,突然指着茶饼茶号:“7581倒过来是1857,陈先生好巧的茶号。”

茶商的瞳孔骤缩,我看见他手按在腰间——那里藏着支勃朗宁手枪。红姐的琴声突然拔高,《胡笳十八拍》里混着五声错音,这是“日军离茶楼还有五分钟”的警报。我抓起块茶饼塞进宋明远手里:“劳烦宋先生查验茶叶,我去前厅应付佐藤。”

危机突发:佐藤的军靴碾过青砖时,我正在给茶商倒茶。他盯着竹篓里的茶饼,军刀敲了敲茶号标签:“上官小姐这是要支援前线?”翻译官跟在身后,小指的纱布换了新的,我看见他领口露出半截玉佩,正是红姐从地宫扯下来的那半块。

“太君说笑了,”我用茶针撬开茶饼,露出内芯的棉纸,“不过是普通普洱茶,陈先生说喝了能暖胃。”茶针划过“7581”时,我故意让针尖反射的光扫过翻译官——他的瞳孔随着光点移动,暴露了对茶号的异常关注。宋明远突然咳嗽着撞向佐藤,茶饼摔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的铝箔包装——盘尼西林的反光刺痛了翻译官的眼。

爆点:“搜查!”佐藤的军刀抵住茶商咽喉。我趁机用扳指相机偷拍翻译官的反应,却发现他嘴角勾起冷笑,袖口的樱花纹与茶商的烫疤形成诡异的呼应。茶商突然发力,勃朗宁手枪顶住佐藤腹部,却被翻译官从背后开枪击中。

“陈先生!”我扑过去,茶商胸口的血浸透茶饼,棉纸上的字迹逐渐模糊。他抓住我手腕,指甲在我掌心划了个“井”字——这是“井下密道逃生”的暗号。宋明远突然拽住我往暗渠跑,身后传来佐藤的怒吼:“上官婉儿,你私通乱党!”

动作戏:暗渠的水没过膝盖时,我听见茶商的枪声停止。宋明远举着煤油灯,照亮石壁上的刻字:“1916.7.15,龙井村西巷三号”——正是第6章水罐木箍上的地址。更让我震惊的是,刻字旁边画着个茶针图案,针尖指向下方三层——那里藏着日军的地下军火库。

红姐的琴声从茶楼传来,这次是《阳关三叠》全曲无错音——这是“所有出口己封”的死讯。宋明远突然停步,从茶商尸体上摘下翡翠烟嘴,和自己的玉佩拼合,露出内侧的“明远龙井”印章——父亲当年给地下党的联络暗号。

身份博弈:“婉儿,当年沉船事故,”宋明远声音发颤,“明修其实是双面间谍,他给日军的情报,全是我们改过的假坐标。”我摸着烟嘴上的“明”字,突然想起茶宴上翻译官的话,原来他每次泄露的“秘密”,都是哥哥设下的陷阱。

暗渠尽头是西湖底的芦苇荡,雨幕中传来汽车轰鸣。宋明远掏出地图,茶叶渣在掌心堆成“封锁区”三字:“佐藤封锁了所有陆路,我们只能走水路。”他顿了顿,指着茶商留下的箭头,“但中统在船上装了炸药,需要有人引开他们。”

伏笔回收:我望着他袖口的槐树叶,突然想起第8章小李鞋底的红土——宋明远早就知道封锁区的埋伏,却故意让茶商走陆路。红姐的琴弦残段在暗渠漂浮,线尾系着颗珍珠,和她佛珠上的一模一样,暗示她曾来过这里。

结尾钩子:上岸时,雨停了。我握着父亲的茶针,发现针尖沾着茶商的血,在月光下显出血字:“宋明远,碧螺春。”这是他从前的代号,却让我想起茶饼内芯的棉纸——“7581”倒过来不仅是1857,更是“18”和“57”,对应密电码本第18页“凤凰山”、第57页“龙井村”。

红姐躺在竹床上,琴弦散在枕边,每根弦上都系着极小的纸条,写着“中统”、“黑龙会”、“中共”。宋明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从茶商身上搜出的密信,信末盖着“明修”的印章。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神秘茶商,很可能就是哥哥明修本人,而他留下的“井”字暗号,正指向茶楼的地下三层——那里不仅有军火库,还有我们最后的希望。

右手小指的枪伤还在跳,我摸着翡翠扳指,突然发现内侧的“明远”二字,在茶针的倒影里,竟拼成了“明修”。远处传来日军的哨声,而我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那场用普洱茶饼做饵的劫车行动,将是我们和敌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只是不知道,这次藏在茶香里的计谋,能否骗过那些嗅觉比狗还灵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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