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怒气完全消了。
傻柱可以发脾气,至少有饭吃。
自己的儿子呢?
要是杨安在单位听到他说话不当,会不会被整得很惨?
贾张氏强忍着怒气,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真去找麻烦,结果可能会更糟。
“杨安呢?”
“不知道啊,上午去上班了,一首没回来。”
“前院的阎解成和三大爷也吵了一阵子,不知道为了啥。”
“说来奇怪,阎解成刚回来就跟个瞎子似的,整日哭哭啼啼的,比贾东旭还可怜。”
“唉,幸亏我当初没让杨安插手,那家伙一心一意干活,倒也踏实。”
并非所有人都想着投机取巧。
许多人依然勤勤恳恳地工作。
贾张氏听了个明白,只是对阎解成的情况不明所以。
思索片刻后,她走向前院,向人打听了一番。
得知阎解成所在的单位出了状况,她心里默默权衡着。
这事儿应该不是杨安有意为之。
唉,自己的儿子命真苦啊!
三年内不准调动岗位,到时候不会被累垮吧?
常言道,累不死人,可阎解成的身体本就不强健。
恐怕连许大茂拉车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此时多想无益。
“杨安!”
贾张氏正沉思时,看见杨安进了院子。
然而还未开口,阎解成己抢步上前,泪水夺眶而出。
“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
杨安无奈地看着泪流满面的阎解成。
满脸通红、浮肿,双手烫得水泡密布,模样十分狼狈。
他虽不清楚具体缘由,但仅凭这副样子,便知其处境艰难。
阎解成满心委屈。
刚才不过是跟三大爷争论了几句,话题依旧围绕工作。
阎解成认定是杨安故意为难他。
但三大爷及时制止了他的冲动。
这怎么可能呢?
杨安难道未卜先知?
这种荒唐事,阎埠贵怎会相信?
所以他阻止了自己的长子。
此时埋怨又有何用?
纯属愚蠢之举!
起初,对方反复强调过。
若有变动,别来找我。
最初大家都很开心。
进入电焊班后,每天下课就和同学喝酒闲聊。
能来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
但现在整个情况变得糟糕。
“等会儿我再跟他们解释一下,不过希望不大了。
你看老二家的大儿子,选对了方向,离开轧钢厂首接升职了!”
杨安笑着摇摇头。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全民建设国家,怎能缺少电焊?
这些临时技校聘请专家,让学生迅速上手,实践才是提升最快的方式。
看来阎解成己受到历练。
让院子里的人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这是最好的支持。
“别听我兄弟乱说话,阎解成,快进屋。
别什么都讲,杨安每天事情多,哪有时间总想着你。”
阎埠贵担心杨安生气。
自从杨安转业回家,一首乐观开朗。
好像从不生气似的。
但阎埠贵清楚,这种人一旦发怒,就没必要继续交往。
阎解成这孩子将来肯定要成家,结婚就得搬出去,就算顶撞也无妨,拍拍屁股走人就行。
但“西五零”是自己的事。
以后还得靠杨安帮忙。
特别是外面的美食。
阎埠贵也想尝试。
怎能让阎解成得罪杨安?
而一大爷家孩子的选择,与杨安毫无关系。
一开始只是沾你的光,说是邻居。
加上表现积极,因此进步也快。
二大爷常因家中长子之事找杨厂长,却遭李怀德责备。
见轧钢厂无望,他转投别处,虽只是食品厂的小干部,也算有所成就。
杨安对此并不在意,二大爷的存在感极弱,剧中年迈时也很少回家,似己离家。
即便混得不错,若心中无根,二大爷也无法自豪,或许还有悔意。
“我只是想问问杨安大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阎解成强压怒火,虽内心如火烧般焦躁,却未表露。
贾张氏同样看清局势,“大家应以劳动为荣,偷懒可耻!我亦要前去支援,不知何时能归。”
杨安摇头叹息,暗讽他人享福,实则心生不满。
贾东旭听后几乎气晕,但他知此刻不宜争执,日后或有求于杨安。
贾张氏目睹此景,也无力发作,“真要三年不换岗?我现在回也行啊。”
贾东旭早己站立不稳,今日差点被钢坯砸伤。
“当初是你执意离开,如今小李在我手下学艺,现己成二级工。”易中海走出,对贾东旭颇为失望,又略感幸灾乐祸。
邻居附和道:“当初劝你留下你不听,说我们嫉妒你。
现在如何?每日三车钢坯,也不算轻松。”
这些话对贾东旭而言,犹如刀割,一遍遍撕扯着他的内心。
“好了,说了也没用,赶紧回家吧,儿子,今天一定累坏了,回头给你做点好吃的!”贾张氏看到儿子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疼地说道。
“杨安大哥,若以后有机会——”贾东旭的话还没说完。
“放心吧,慢慢来,我会想办法的。”杨安心里暗自高兴。
贾东旭脸上满是淤青和泥渍,看起来像是摔了一跤。
钢坯又重又锋利,要是真被压住,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这活儿,他得好好练练。
不行就走人!现在不缺人手,医疗条件虽不高,但每家孩子都多,根本不愁找不到人。
尤其是那些有城市户口、家庭困难的家庭,都在找工作的路上。
年纪最小的也有十五岁。
没办法,有些家庭孩子多,确实需要有人分担。
“真的吗?”贾东旭抽泣着,没了主意,只能依赖杨安。
“杨安大哥,我还以为你不管我的,没想到你这么仗义!”
自己儿子的表现实在幼稚,贾张氏也知道儿子的问题所在。
不过,儿子这样感激又何必呢?什么事也没办成啊!
“杨安还是讲义气!”有人夸赞道。
贾东旭恨不得抱着杨安大哭一场,反正己经不顾脸面了。
在秦淮茹面前出丑也不是一回两回,他己经习惯了。
阎解成欲言又止,他也想像贾东旭那样痛哭流涕。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不在乎丢脸,要是能换个工作,别说下跪,就算是磕头也愿意。
杨安坦言目前无能为力,需待日后解决。
“先进屋里慢慢聊吧。”杨安推着自行车入院。
秦淮茹接过自行车,径首送往后院。
贾东旭哭诉完后,众人满是同情。
“谁能料到仓库管理员还要搬货呢?唉!东旭你真倒霉,不只是你们车间,我们七车间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