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珺紧咬银牙,用尽全身气力,如蜗牛般艰难地将昏迷不醒的宇文绥从水中拖到岸上。
上岸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头昏目眩,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犹如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幔。
她使劲揉搓着眼睛,一次又一次,视线才如蒙尘的镜子被擦拭般慢慢恢复了些许清明。
她定了定神,环顾西周,只见一大片土地上长满了芦苇,如同一群亭亭玉立的少女,在风中翩翩起舞。
慕珺无暇欣赏这周围的美景,她心急如焚,立刻查看宇文绥的状况。
她伸出颤抖的手,宛如呵护着稀世珍宝般,轻轻地触摸着宇文绥的脖颈,感受着他那如蛛丝般微弱的脉搏。
虽然脉搏微弱得好似风中残烛,但好在还有一丝气息,这让慕珺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稍稍落下。
“太好了……”慕珺轻声呢喃,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在对宇文绥说。她深知,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宇文绥根本不会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他本就伤痕累累,却还毫不犹豫地前来营救她,这份深情厚谊,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慕珺的心间,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慕珺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都绝不会让宇文绥就这样离开人世。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宇文绥放平在地上。
接着,她迅速采取急救措施,开始按压宇文绥的腹部,希望能像挤海绵一样将他体内多余的水压出来。
然而,尽管慕珺己经拼尽全力,但宇文绥仅仅吐出了一点点水,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仿佛是一朵被风雨摧残的花朵,随时都可能凋零。
慕珺的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峰,她意识到,宇文绥现在的状况可能不仅仅是因为溺水,还与他之前的伤情以及中毒的因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
慕珺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掀开宇文绥的衣服,定睛一看,只见他的伤口早己被水泡得发白,令人触目惊心。
宇文绥此刻急需救治,可这荒郊野外的,根本找不到大夫。慕珺环顾西周,发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仅如此,她自己也是身无分文,而且还是个逃犯,这可如何是好?慕珺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这个地方靠近湘水,有水就有野物丰富,说不定会有一些以捕猎为生的人前来打猎。
而猎人们为了方便晚上捕捉设在陷阱的野味。,往往会在附近搭建一些简陋的木屋,以供休息之用。
这种习惯古己有之,想必在这个封建王朝也不例外。
慕珺心中稍安,赶忙将宇文绥小心翼翼地藏在一处水草茂密的地方,然后自己则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湘水的方向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些人家或者木屋。
一路上,慕珺气喘吁吁,脚步踉跄,但她不敢有丝毫停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可以救助宇文绥的地方。
终于,在走了几十里路之后,慕珺远远地望见了一座破旧的木屋,孤零零地矗立在江边。
这个小木屋看起来非常破旧,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洗礼。
屋顶的木板己经腐朽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天空,寒风从这些缝隙中呼啸而过,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里面有柴堆还有火塘。
而那扇大门更是摇摇欲坠,似乎轻轻一推就能倒下。
不过,幸运的是,木屋里面还有一张简陋的木榻,虽然有些破旧,但至少可以让人休息。
此外,还有一些干燥的柴火,这让慕珺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慕珺满心欢喜,她立刻转身朝着宇文绥的方向飞奔而去。
夜晚的森林里,寒气逼人,而且还可能会有野兽出没,所以她必须尽快把宇文绥转移到木屋里,确保他的安全。
然而,宇文绥身材高大,要想把他带过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慕珺并没有退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一鼓作气完成这个任务。
她首先用剑砍下一些树皮,然后将它们编织成绳子。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宇文绥挪到一截相对平坦的树枝上,再用树皮做的绳子将树干紧紧缠住。
就这样,她一步一步地拖着宇文绥,艰难地前行。
每走一步,慕珺都觉得异常艰难。汗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她的后背。
然而,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因为她深知,一旦停下脚步,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历经千辛万苦,慕珺终于成功地将宇文绥带到了木屋前。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全身的疲惫都呼出去,稍稍平复了一下那如被千斤重担压过的身体,然后继续艰难地拖着宇文绥走进木屋。
木屋的空间极其有限,那张木榻更是低矮得如同一个蜷缩着的老人。
慕珺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将宇文绥如同蜗牛般一点点地拖到木榻上,并让他如婴儿般平躺着。
完成这一切后,慕珺如释重负,仿佛身上的千斤重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擦去额头如豆大般的汗水,然后犹如变戏法般用木屋里的生火工具,点燃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火。
那熊熊的火焰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瞬间驱散了寒冷,给整个木屋带来了如春日暖阳般的温暖。
篝火熊熊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橘红色的火苗犹如一个个欢快的精灵,在夜空中尽情地跳跃着,仿佛在为这宁静的夜晚翩翩起舞,增添了一丝别样的温暖。
慕珺动作敏捷地不断往火堆里添加干柴,犹如一个不知疲倦的舞者,确保火势能够如永恒的太阳般持续燃烧很长时间。
她迅速地将宇文绥身上湿透的衣服如蜕皮般剥下来,然后用木枝搭建起一个简易的晾衣架,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衣服挂在上面,让火苗如温柔的母亲般慢慢烘干。
宇文绥那犹如雕塑般精壮的赤裸男性躯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慕珺眼前,然而她此时却无暇欣赏这美好的景致,只是手忙脚乱地寻了一片树叶,如羞涩的少女般盖住了他那男性显著的部位。
做完这些后,慕珺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转身如轻盈的蝴蝶般飞向山野,去寻觅那些能够果腹的食物。
这一趟外出可谓是满载而归,慕珺不仅采到了许多如红宝石般熟透的野果,还幸运地捡到了一窝如珍珠般圆润的野鸡蛋。
她满心欢喜地将这些食物带回营地,仿佛是带着胜利的果实,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和宇文绥。
此刻,慕珺开始精心打理自己。她毫无顾忌地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将它们如晾晒旗帜般挂在火堆旁烘烤。
由于没有换洗的衣服,她索性让自己的身躯如白玉般出来,反正宇文绥还处于昏迷状态,她也并未感到丝毫的尴尬。
夜风如温柔的手轻轻拂过,山野渐渐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篝火的噼啪声和慕珺轻微的呼吸声,如和谐的交响乐般交织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