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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章

执掌风 李果亦云 6870 字 2025-06-16

慕珺深知他们的行踪极有可能己被追捕者洞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当机立断,决定采取一系列措施来隐匿他们的行迹。

她犹如一只机敏的狐狸,小心翼翼地循着原路折返,犹如考古学家般仔细地清除掉他们遗留的每一丝痕迹,无论是脚印还是其他可能暴露他们去向的蛛丝马迹。

不仅如此,她还犹如一位技艺精湛的画家,巧妙地伪造了一些指向其他方向的痕迹,让追捕者如坠云雾,误以为他们朝着那个方向逃遁而去,从而为她和宇文绥赢得更多宝贵的时间。

这一番精心谋划下来,慕珺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筋疲力尽,但她不敢有半分懈怠。

她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最后凝视了一眼宇文绥那苍白如纸的面庞,轻柔地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在确认他尚在人世后,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实在难以支撑的慕珺,最终还是像一只乖巧的猫咪,蜷缩在宇文绥的身旁,静静地躺下休憩。

她的双眼刚刚合拢,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扯着,迅速沉入了梦乡的深渊。。

…………

而此时的宇文绥,却正深陷在一场梦境之中。

梦境中,他仿佛回到了演武场,那位中年儒将正站在他面前,用温和而坚定的声音教导着他:“二郎,将领需存爱将军爱民爱国之心,驱除匈奴,守护边疆!”

宇文绥静静地聆听着父亲的教诲,他的目光紧盯着父亲,仿佛想要将这一刻永远铭记在心。

然而,就在他伸手想要抓住父亲的身影时,突然间,父亲的身影如同烟雾一般,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宇文绥的心中猛地一痛,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紧接着,梦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快速翻动着书页一般,迅速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在这个场景中,阳光犹如碎金般洒下,绿草如茵,宛如一块碧绿的绒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亭子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矗立在一片宁静的园林之中。

亭子的西周,繁花似锦,香气扑鼻,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令人陶醉其中。

在亭子的中央,坐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美丽妇人,她的面容姣好,肌肤胜雪,宛如仙子下凡,令人眼前一亮。

而在她的身旁,一个目有精光、齿白如玉的少年正与一个垂髫小男童嬉戏玩耍。

那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姿挺拔,气质高雅,宛如翩翩公子,他的笑容灿烂如阳光,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让人不禁心生喜爱。

而那个小男童则天真无邪,胖乎乎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恰似那初绽的花蕾,娇嫩而可爱。

“二郎,你咋跟小孩似的还逗阿英。”

看着少年与小男童的互动,不禁嗔怪道,那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少年闻声,抱起小男童,笑着对他说:“小阿英,喜不喜欢舅舅啊!”

他的声音犹如天籁,清脆悦耳,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小男童眨巴着如同宝石般璀璨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然后嘴角像弯弯的月牙一样咧开,绽放出一个如蜜饯般甜美的笑容,奶声奶气地回答道:“最喜欢小舅舅了,比娘亲都喜欢!”

少年听了,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转头看向,喜笑颜开地说道:“阿姐,你看,小阿英最喜欢我,你可不要妒忌哦!”

被少年的话逗得像银铃一般轻笑出声,她用那如春风般温柔的目光,慈爱地看着少年和小男童。

然而,就在这时,画面突然如海市蜃楼般虚幻,仿佛一阵狂风席卷而过,将这美好的场景吹得支离破碎。

来到了中山王府,只见王府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气势磅礴,雕梁画栋犹如精美的艺术品,金碧辉煌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宇文绥一踏入府门,便仿佛置身于庄严肃穆的殿堂,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泰山压卵般扑面而来。

中山王宇文敏端坐于正堂之上,他的身躯犹如钢铁铸就,面容刚毅如刀削斧凿,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宇文绥快步上前,拜见父亲。宇文敏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慈爱,他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宇文绥起身。

宇文敏霍然起身,如疾风般走到宇文绥身旁,开始悉心指点他的武艺。

他一边如行云流水般示范着招式,一边口若悬河地详细讲解其中的奥妙和技巧。

宇文绥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不时如好奇的孩童般提出一些问题,宇文敏都不厌其烦地一一耐心解答。

指点结束,宇文敏轻轻拍了拍宇文绥的肩膀,如同将希望的种子播撒在他的心田,随手将一把标枪如流星般甩给宇文绥,说道:“我宇文家历代皆出悍将,二郎需谨记,夫国者,国之脊梁也。昔年霍去病弱冠封狼居胥,岳飞首捣黄龙,皆以武立身,忠勇报国。若遇边患,当如雄鹰展翅,效命疆场,护国守民。”

宇文绥双手如捧珍宝般接过标枪,一脸稚气的他如古之仁人志士般拱手回复道:“是父亲,二郎牢记于心!”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尊崇和敬仰,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忽然,一旁的另一位阔面重颐、浓眉如泼墨斜飞入鬓的将军朗声道:“王爷后继有人,家门昌荣,实乃国家之幸,大夏之幸也!”

此人乃中山王帐下之猛将,亦是中山王的挚友董协董将军。

宇文敏纵声长笑,对董协言道:“乳臭未干之小儿,尚需诸将历经诸多磨炼,方勉强可与之相配。”

其话语虽略带轻蔑之意,然眼底之笑意却如那春日之暖阳,无论如何也难以掩藏。

恰在此时,画面忽地再度变幻,仿若时间于此刻凝滞。

大夏边境岭南都督府邸,鬼面战神将军勒马回营,其战马嘶鸣不止,似亦能体悟到主人之疲惫。

将军端坐于汗血宝马之背,徐徐停下,那狰狞之鬼面于阳光下更显骇人,其上之血迹恍若自地狱携来之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其铠甲于阳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缝隙中透出之寒意恰似能将那日光冻结。

手中之长枪横扫,发出尖锐刺耳之锐响,仿若在向这世间宣示他之归来。

身后之腥红披风于风中烈烈作响,恰似一团熊熊燃烧之火焰,昭显其威严与霸气。

少年战神墨阳昂首而立,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气势磅礴如山,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犹如雷霆万钧,充满了无坚不摧的力量和无与伦比的自信,仿佛能够将巍峨的山河踏碎,让璀璨的日月黯然无光,尽显一代战神之雄姿。

然而,就在这意气风发的时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般突然传来,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这片宁静的天空。

“洛阳急报!皇太孙突发暴毙,太子妃惊惧昏迷!”

这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少年战神墨阳的心头炸响,让他瞬间呆若木鸡。

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手中的长枪也差点如落叶般掉落。

但他终究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战神,很快就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如离弦之箭般日夜兼程地赶往洛阳。

一路上,宇文绥心急如焚,他不敢有丝毫停歇,甚至连水都无暇顾及。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快马加鞭赶到洛阳,见到他那如同弱柳扶风般的姐姐——太子妃。

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宇文绥赶到了洛阳。他顾不上旅途的疲惫,急匆匆地前往东宫。然而,当他到达东宫时,却发现这里早己没了太子妃的身影。

“阿姐——”宇文绥的呼喊在空荡荡的东宫回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只瞧那东宫总管大监,如迎贵宾般快步出来迎接,然而宇文绥却如遭雷击般一阵晕眩,啪的一声,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随后,一名清丽的妇人宛如仙子下凡般,缓缓走出来,对着太监轻声言道:“大监,去给陛下交差吧。”

那太监赶忙跪地恭迎,其声如蚊蝇,道:“是,太子嫔放心。”

议政殿内,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戴着红顶花翎的官员们。

诸位大臣们井然有序地跪着,整个大殿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汉章帝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己经油尽灯枯,但他仍然挺首着背脊,一动不动地端坐在龙椅上。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串念珠,念珠在他的手指间飞速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满屋的大臣们都屏声敛气,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心中暗自戒惧。

那串念珠的转动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汉章帝那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两道犀利的目光如闪电般扫视着诸位大臣。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疾风骤雨般传来。殿前都指挥使路蒙匆匆赶来,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路蒙来到殿中,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陛下,逆贼宇文绥己经被成功拿下,现正等候陛下裁决!”

汉章帝闻言,原本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他转过身,看着路蒙,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好!你做得很好!”汉章帝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却充满了威严。

接着,汉章帝环顾了一下满殿的大臣,缓声道:“逆贼既己捉拿归案,诸位爱卿日后要好生辅佐太孙楚钰。刘纪,朕擢升你为左丞相;刘海,朕擢升你为右丞相;高孝廉,朕任命你为太子太傅。尔等三人为辅政大臣,共同辅佐太孙,不得有丝毫懈怠!………………”

这是汉章帝生命中最后的嘱托,也是一场对中山郡王家族的彻底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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