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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无论是谁,我绝不放过

执掌风 江月何年 5716 字 2025-06-03

第66章 无论是谁,我绝不放过

晓风生暖的安宁日子,信鸽收翅而落。

萧玉归从信鸽腿上卸下信,顺了顺毛,便一边往东书房走,一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纸看着。

迟琰的东书房已经逐渐归了萧玉归所有,她一得空就来此处作画写词,而此刻,是要回玉真的信。

“起开起开。”迟琰还正坐着写字,玉归一进来,便忙不迭地轰他。

迟琰早已习惯,立刻把自己的东西收去了一旁新添置的小桌上,给她腾了地方。

一旁追着也要看信的云开对迟琰草草请了个安,复而又蹦跳着瞧信:“小姐,信上都说了什么呀?给我也看一眼呀小姐。”

见月则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随后道:“玉真小姐说,她现在已经行至柳都了,柳都比咱们这儿春意浓,她写信的客栈,旁边是江天杳杳,长堤无限草,特给咱们小姐报个平安,顺便给小姐分享分享那儿的美景。”

云开嘴撅得能挂油瓶:“不公平,见月长这么高,一下就看见了,我却跳起来也看不清。”

玉归失笑,将看完的信纸递给云开:“看吧看吧,这下便能看清了。”

“哼,你们去寺庙的时候不带我,我可还记着呢。”云开一边嘟囔着,一边接过信。

“看家也是个很重要的任务啊小云开,你可是我的头号内务大总管,离了你我可不行。”萧玉归笑眯眯地哄着,云开圆圆的小脸被夸得满是压也压不住的得意。

迟琰在一旁瞧着不由得失笑。

这三人一点儿也不像主仆,成日在府里嬉笑打闹,比姐妹还像姐妹。

他不由得想,萧玉归幼时或许也是这种模样吧?好像永远都不会有烦心事一般,眉眼弯弯,喜形于色。

最近的萧玉归和最初刚入府时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她笑得次数越来越多。

嬉笑声忽而成了他世界里的背景音,但他竟意外地不觉吵闹。

反而觉得很好。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告诉自己,不能再马虎地活下去,哪怕要怎样地费心费力,去牺牲,为了她,他要成为一个顶好的人。

这样她就可以永远这样开怀,也可以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考虑,只是听着外面的雨砸在树叶上的声音,然后安稳地睡去。

而她就在他的身后,一切痛苦和困难都由他去挡。

“我要做你生命中最温柔的人。”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在心底默默念道。

萧玉归拿起笔却在空中悬停许久,又搁在下巴边盯着房梁上的雕纹发呆,见状,迟琰走了过去。

“不是要回信吗?怎么不写?”

迟琰一过来,见月和云开便颇有眼力见地搁下信纸就退了出去。

这几日,她们已经随时随地撞见过许多次这二人亲亲搂搂抱抱的画面,快要练出紧急避险的本事了。

“玉真在信最后问,‘我父犹在耶?’,这话,我不知道怎么回。”

“这是何意?”他拿起信笺一看,便一目了然了。

后头跟了一长串诅咒萧自亭的话,用词可谓触目惊心。

“啊……她是挺恨萧自亭的,不过也是情理之中。”

“我也恨我爹,早年为着我娘生不出儿子,我们娘俩受了多少磋磨,我病得快死了他也不肯管。”

提及此,无论过去了多少年,她都无法释怀一腔恨意。

“后来我倒是活着,我娘竟然死了……你说是不是我娘拿她的命换了我的命啊?她们都这么说。”

“别瞎说,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谁跟你说的?都是些阴险小人,别听他们的。”迟琰也严肃了起来。

“府里的人都这么说,有时候我也觉得可能就是这样。不然她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暴病而亡?恰好还是我病得不省人事的那几天,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她就被草草下葬了,随后不久,宋高溪那个贱婢就大着肚子进了门。此等罔顾人伦有辱门楣之事,若我娘在,定不会让此事发生。”

“暴病而亡?什么症状?”迟琰沉吟道。

“我至今都不大清楚,她们不肯告诉我。而且那段日子我昏沉得厉害,连灵都守不住。不知是大病初愈的缘故,还是……”

她忽然跳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那阵一日三顿都得喝药,但自从我大哭大闹过一回之后,药里就多了一味极为苦涩的药,现在想来应当是谁给我加了安神的东西,我后来便成日怎么都睡不够,哭都没力气了。”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

“什么意思?”

“我自幼在宫中长大,阴私伎俩见太多了,这事儿我总觉着蹊跷。”迟琰倚在桌边,指节叩着桌面,“趁你病着,一向阻拦外室进门的你娘突然去了,外室偏偏还有孕在身,在这个当口入府。”

“你意思是,是宋高溪害了我娘?”

“凶手是谁还不好说,单从你的叙事来看,她的嫌疑最大。因为她有孕在身,生在外面孩子便是外室子,所以着急入门。”迟琰忽而像想起什么一般,问道,“回门那天,门口那个模样怪异的小男孩是她的孩子吗?”

“是。”

“这样一来时间便对不上了,那孩子瞧着不过四五岁的年纪,但若按你所说,她的孩子该有七八岁了。”

“那不是她第一个孩子,入府怀的那个孩子没保住,小产了。”

“那便说得过去了。但这些也只是咱们的猜测,还不能妄加定论,具体真相如何,还是得先探查。”迟琰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你想追查此事吗?”

“当然,这事关我娘!但已经过去八年了,该如何查起?”

迟琰想到了一个最直接的办法,却有些冒犯不敬,他不好直说,于是眼神躲闪了一瞬,继续思考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突然暴病而亡,想来只有下毒这一招了,那,只能开棺了,是吗?”萧玉归迟疑的视线落在迟琰身上。

他点了点头。

空气静默了许久。

半晌,她像下定决心一般,沉声道:“开!”

“你不怕冲撞了你母亲在天之灵,你母亲怪罪吗?”

“我娘不是这般酸腐之人。”顺着迟琰的话,她也越想越觉着母亲的死处处透着蹊跷。

“若我娘真是被人害死的,无论是谁,我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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