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第20章 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我是刻意回避个中缘由，万一伤了你自尊心，多不好啊。”萧玉归眼里闪着真诚的光。
迟琰冷哼一声，“本王的自尊心还没那么脆弱。”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那我可就问了啊。”
“不准问。”
“啧，你看你这人……讲真的，我不问真是为了你好。”
她眼神真挚，倒叫迟琰有几分好奇，以为她能说点什么不一样的话，便问道：“怎么说？”
“万一我问了之后，得到的答案是你终身瘫痪，你说说……”
迟琰眼眸一暗，不由得想，若真是终身瘫痪的话，对方应该会第一时间想离开吧。他随即一愣，试图将这个感春伤秋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
他迟早都会离开的，又何必在意此刻她离不离开。
谁知下一句他却听见萧玉归说：“你说说，你不能动的话，我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那你，你招架得住吗？我多少会点儿武，你一个瘫子，到时候夜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所以我不问真是为你好，克制点我心里的邪念。”
一个瘫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迟琰无语地扯了扯唇角，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诶好嘞。”萧玉归从善如流，还贴心的替他掩上门。
背过身来，她满心想的都是：呼，又靠调戏迟琰逃过一劫。
结果翌日晨起一掀被子，迟琰天都要塌了。
里裤一片濡湿，甚至渗了出来，染得被子上都有了些痕迹。
下半身不是动不了吗？怎么那里还能动？
而且……怎么又会做那种梦？
迟琰闭眼叹息，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诶，你醒啦。”萧玉归大清早练完武，小脸红彤彤地进来，一想起昨晚的梦，她羞赧地冲迟琰道，“需要我帮你叠被子扶你起来吗？”
“不……不用，我还想再睡会儿。”里裤冰凉的触感贴着肌肤，迟琰红着耳根，神情颇为不自然地将头转向里侧。
“又咋了？”萧玉归挠了挠头，小声咕哝了一句，但很快她就将这茬抛诸脑后了，自己该吃早饭吃早饭，该擦兵器擦兵器。
可直到中午，迟琰还是不起。
这就有些反常了。
他不起就算了，他不饿吗？
萧玉归拿着流沙包一边吃一边走到床边，俯身戳了戳迟琰，“你今天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的神色极其紧绷。
那张白净貌美的脸带着香气伸到迟琰面前，右颊鼓起，嚼嚼嚼，歪着脑袋满脸探究，颇为可爱。
“你不饿？”
“不，饿。”
闻到流沙包的香气，迟琰的肚子不争气的在这时叫了起来。
萧玉归的视线滑到他腹部，挑了半边眉：“这还不饿？你要辟谷修仙不成？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不用！”
“哎呀没事儿，不麻烦的，我们是夫妻嘛，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来。”萧玉归当他在客气，咽下最后一口腾出手，上手就薅他起来。
“不用，不用！不……用……”迟琰尽力抵抗，躺了这几天却力气尽失，抵不过萧玉归。
撕扯之间，被子也被带着动弹，忽而扇出一股风来。
萧玉归一愣：“什么味道？”她又努力嗅了嗅，将目光逐渐锁定在了迟琰的……她神色有些尴尬道，“你，你尿床啦？”
“不是。”迟琰痛苦地合上双眼，头撇向另一边，好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等等，这个味道好像也不是溺……好，好腥啊。”味道越来越明显，萧玉归皱着鼻子，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她杏眼圆睁，肉眼可见地全脸通红，“你，你，你……”
迟琰感觉胸口像针刺一般，快要喘不上气了。
见他嘴角向下弯得都快哭了一般，萧玉归顿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责任感油然升起，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当做寻常地开口：“我，我给你换洗一下吧。”
“叫云隐跟见深来。”迟琰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小媳妇般苦着一张脸，还是不肯转头看她。
“云隐和见深……被父王遣出门办差去了。”她还补上两个字，“刚走。”
迟琰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你这样湿着也不舒服，我给你换了吧，好不好？我保证不看。”打量着迟琰的神色，萧玉归耐心哄着，“我以我的人品担保，我绝对不看。”
迟琰认命般长呼出一口气，视死如归道：“那便……有劳了。”
萧玉归跳下床，将门窗都关上，插死，才返回床边。
她听见了自己心脏如鼓如雷的声音。
迟琰又何尝不是？
他感到一双轻柔的手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将里裤往下挪动。越过骶尾部时，因他无法抬起，她只得小心用手推着肉，再慢慢将脏污的里裤褪下，又替他拉上被子。
他甚至没有勇气睁眼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闭了眼，想来是闭了的，总是无意间刮到他，他抿嘴忍着没有出声。
萧玉归也能感觉到褪的时候有点阻力弹了一下，也是面色一红。好不容易从床头到床尾将裤子完全褪了出来，她两个指头捏着那裤子，伸得远远的。
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我给你打个方巾，你自己擦擦吧。”她头偏向一侧道。
迟琰掖了掖被子，点头。
可他们二人此刻的画面相当诙谐。
迟琰红着耳根头向左偏，萧玉归红着脸头向右撇，二人之间不到两尺的距离，谁也看不见谁。
于是萧玉归还在等他的答复，催促道：“说话啊。”
“……好。”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扔了吧，不必洗了。”
“好。”萧玉归应声下床往外走，到了门口嘴里嘟囔：“也没想给你洗呢。”
迟琰隐约听见了她说了句什么，听不大真切，扭头瞧了眼她背影，最终还是没有问，又将头扭了回去，安静的等着，像只没了彩羽的鸟一般无精打采。
待他擦拭完，便该换上干净的裤子了。
脱，好脱，穿可就未必了。
迟琰的腿完全动不了，萧玉归闭眼试了半天也套不上去，终是没了耐心，什么羞赧此刻也没了，袖子往上一挽。
她背对着迟琰，睁开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