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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脑机接口

执掌风 山村茶夫 4380 字 2025-05-29

2018年立夏,梯田诊所的阁楼变成了《生活大爆炸》的实验室平替。廖承君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碳纤维支架上缠着新绑的红绸带——那是念初用压岁钱买的,说是“给支架换身汉服”。阁楼中央摆着台自制脑机接口设备,主体是报废的缝纫机电机,电极片用的是陈欣怡的银镯子熔的,此刻正对着床上的植物人男孩小乐。

“爸爸,小乐哥哥的脑电波像心电图的‘跌停线’。”13岁的念初举着改装的示波器,屏幕上的波形比《黑客帝国》的代码流还平首,“真能用碎玉片让他醒过来?”承君点头,把母亲留下的碎玉片磨成粉末,掺入导电凝胶:“当年用这法子修复小柱子的脊髓神经,现在给大脑‘重装系统’,原理一样——都是让神经细胞‘蹦迪’。”

他将电极片贴在小乐的百会穴,支架弹簧片发出“咔嗒”轻响——这是他用梯田诊所的门轴改的压力传感器,能精准控制电流强度。当碎玉粉接触皮肤的瞬间,示波器突然跳出锯齿波,像极了《心电感应》里的超能力觉醒。

“小乐,还记得咱们的‘石头剪刀布’吗?”承君的银针快速刺入西神聪穴,“你赢了我就给你看《小猪佩奇》大结局。”念初配合着播放当年的接生录像,屏幕里的廖承君拄着支架,在血色产房完成剖腹产,脐带血在冷光下泛着微光。小乐的手指突然动了动,比《良医》里肖恩的医学奇迹还让人起鸡皮疙瘩。

国际长途在此时响起,陈欣怡的视频通话带着北欧的极光滤镜:“承君,斯德哥尔摩来邮件了,你被提名诺贝尔医学奖——”“拒了。”承君头也不抬,继续调整电极片位置,“他们要我去演讲,不如让小乐的脚趾头去跳《极乐净土》。”念初笑得前仰后合,银镯子在腕间叮当响,那是用陈欣怡的旧玉镯改的,内侧刻着“医二代”三个字。

脑机接口的电极突然迸出火花,小乐的眼皮开始颤动。承君看见他脚踝的胎记——淡青色的碎玉片形状,和念初的如出一辙,这是康泰医药“鬼胎计划”的漏网之印,此刻却成了唤醒大脑的钥匙。“欣怡,把针灸图谱调到‘督脉-脑区联动’,”他的声音比手术灯还稳,“小乐的海马体在‘读取’碎玉片的生物电,就像U盘在传《乡村爱情》全集。”

当小乐的瞳孔终于聚焦,念初突然指着窗外:“妈妈回来了!”陈欣怡的身影出现在梯田小径,白大褂下的腹部高高隆起,腕间戴着新做的碎玉片护腕——那是用老槐树的年轮和碎玉粉压制的,专门用来屏蔽康泰余党的信号。

“承君,羊水破了!”陈欣怡的喊声混着布谷鸟叫,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承君的支架瞬间转向,却被念初拦住:“爸爸,我来给小乐做后续治疗,你去给妹妹‘拆盲盒’!”13岁的女孩戴上玩具听诊器,模样比《小医生大玩偶》还专业,让承君想起自己第一次接生的场景。

临时产房设在晒谷场的竹棚,承君用三根竹竿支起紫外线灯(改装的灭蚊灯),地面铺着村民送的新棉毯。陈欣怡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支架,指甲缝里还留着给小乐做康复时的艾草汁:“承君,要是孩子遗传了S-07病毒……”“那就让她成为第一个能打败病毒的人。”承君的碎玉片护垫压着她的合谷穴,“你忘了念初的脐带血?咱们的孩子,是带着‘病毒克星’出生的。”

婴儿的啼哭在正午响起,承君看见新生儿脚底的红印,和自己生物笔记里的“07号”血手印完美重合。更让他心惊的是,孩子脚踝的胎记不再是蛇形,而是碎玉片的完整纹路——这不是变异,是生命对三十年阴谋的温柔反叛。

“是个女孩,咱们叫她念初2.0?”陈欣怡的笑声混着汗水,接过承君递来的金银花露,“不过她的哭声,比你的脑机接口警报器还响亮。”承君摇头,在新生儿病历本上画下碎玉片图案:“就叫‘承欣’吧,继承你我的初心。”

深夜的诊所,承君收到斯德哥尔摩的第二封邮件,附件是康泰医药余党在国际黑市的交易记录,标红的“07-23后代基因”让他的碎玉片护垫发烫。但他只是笑了笑,把邮件拖进“垃圾站”,转身去看熟睡的承欣——孩子的小手正抓着他的支架弹簧片,像握着全世界最温暖的玩具。

“承君,你说诺贝尔委员会会不会气疯?”陈欣怡的声音从产房传来,“放着颁奖典礼不去,蹲在晒谷场接生。”承君摸了摸支架上的新刻痕——那是念初用小刀刻的“必胜”二字,突然想起审判时刻周明远的预言:“你终将成为资本的敌人。”

他望向窗外,梯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极了承欣眼底的星河。生物笔记的最新一页写着:“脑机接口的终极代码,不是0和1的组合,是每个生命对世界的第一声啼哭。当碎玉片触碰到新生儿的肌肤,所有的阴谋,都将在这份温热面前,溃不成军。”

这一夜,青石镇的星空格外清澈,北斗七星的排列恰好构成脑机接口的神经图谱。廖承君知道,属于“瘸脚医师”的传奇仍在继续,而他的背篓里,除了脑机接口的零件、新生儿的脚印,还多了份最珍贵的“医学成果”——那是承欣脚踝的碎玉片胎记,是生命写给阴谋的,最温柔的判决书。

黎明时分,念初抱着妹妹做“体检”,玩具听诊器贴在承欣胸口:“妹妹的心跳像打桩机,比爸爸的支架还稳!”承君笑了,笑得比初升的太阳还耀眼——他终于明白,所谓诺贝尔医学奖,远不及晒谷场的一声啼哭珍贵;所谓脑机接口的奇迹,比不上女儿们脚踝的碎玉片胎记。

而在地球另一端的斯德哥尔摩,诺贝尔奖委员会的邮箱弹出新邮件,附件是廖承君的回复:“我的领奖台,在青石镇的梯田上;我的奖杯,是每个孩子能自由奔跑的双腿。”末尾附着张照片:念初牵着承欣的小手,站在诊所门口,背后的老槐树正在抽新芽,枝叶间隐约可见碎玉片的反光,像极了医者仁心的永恒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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