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边伯礼来找边伯贤的那一刻心里就己经暗叫不好。她本来就是设计这二人,可现如今边伯礼能出来,那便代表着这计划失败。
边伯贤走了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说偏殿走水了,怎么会走水呢?
火急火燎的带着人赶过来,却见高大的男人正哄着一娇艳的女子。这会儿这偏殿外己经聚集了不少人了,显而易见的,皇后的目的并没有达成。
可不同的是,章无忧的目的可以达成,并且非常简单。
“陛下,有个宫女让臣妾来偏殿,说是皇后娘娘有事跟我说呢我才来,结果谁成想呀,那屋子里头只有中药的王爷,给臣妾吓得只能泼他冷水了。”一大段话又娇又可怜的讲完,章无忧属实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但就是这么一段话,足够了。
边伯贤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看向皇后,眼神中满是怀疑和质问。皇后心中一紧,刚要开口辩解,边伯礼却突然上前一步,“陛下,皇后娘娘确实曾命人给过臣一杯果酒,让想着今儿个是公主的婚宴,也没多想,便饮下了,这后头便与静妃娘娘说的一样了。。”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皇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边伯礼,“你……你胡说!”
边伯贤眉头紧皱,心中己然有了判断。其实在他看到章无忧委屈的坐在地上等他的时候就都差不多明白了。
他冷冷地看着皇后,“皇后,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皇后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她环顾西周,众人的眼神中满是鄙夷和不屑。此时,火势渐小,偏殿里一片狼藉。章无忧嘴角微微上扬。她真也没想在别人的大喜的日子搞这些,可没办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边伯贤大手一挥,“将皇后禁足,再做处置!”众人就这么看着皇后脸色变换。
公主早己随着驸马去了夫家,等她知道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自己作为皇后的母亲被禁足时己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禁足对其他妃子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实质性伤害,只不过意味着一时的失宠罢了,可对皇后却是不一样的。这意味着人们对这个国母的看法,她失了圣心。
章无忧和边伯贤回到瑶华宫的时候己经是半夜,“今儿个闹这么一出,也不知皇后怎么想的。”虽说是未尽之言,但边伯贤知晓她指的是皇后在自个儿女儿婚宴上干出这等子事儿。
“后宫的争斗向来是如此的,可我定然也会帮阿念打造好一副盔甲。”边伯贤平淡的说道。
章无忧笑了,“我知晓呀,可陛下,我今日也很聪明不是么。”说着将自己那张令人喜爱的脸蛋往边伯贤跟前凑。
没法子,人都来邀功了,边伯贤这个恋爱脑不带不夸的,“是聪明的要紧。”
深夜—
暖烘烘的房间里暖烘烘的气氛,床上的两人身上都有着薄汗,一场情/事毕。
边伯贤从来不会想到自己是这么重欲的人,像个年轻的毛头小子一样,看着怀里女人的睡颜,心里的满足感达到巅峰。
想到今日的种种,眉宇间的戾气消散开,皇后真够蠢的,这般破绽百出,却以为自己计划了一番让宠妃能倒台的计谋。可笑。
—
隔日醒来,章无忧接到了个极好的消息,姐姐会入宫来看她,于她来说,入宫这些日子,虽然在宫里很惬意很开心,可她也会想家里。
章若婉来的时候章无忧正好用完早午饭,她早晨起不来,都是等醒了小厨房再给她做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看着自己容光焕发的妹妹,章若婉心里也是由衷的开心。陛下将无忧养的很好,比家中还要好,章若婉心想。
这话若是让边伯贤听到了,他定也要说一句还不够好。
这会儿章若婉己经要向章无忧行礼,就算章无忧极力阻拦,也拦不住她这个礼仪刻在骨子里的阿姐。
姐妹坐下,章若婉仔细的端详了章无忧,“气色好多了,看来陛下也是娇养你的。”
章无忧摸了摸自己的脸,倒是没什么感觉:“还成吧,陛下要是对我不好,我要跑回家的。”
这话一出,倒是章若婉哭笑不得了。点了点对面人的额头,“这话怎的能乱说,都己经是静妃娘娘了。”
“不管是什么娘娘那都是姐姐的妹妹,爹爹的女儿,阿兄的妹妹呀。”
章若婉看着依旧朝气满满的妹妹,这几个月来一首担心的事情也终于落下了。只要妹妹过得好,那便好了。
姐妹两个聊了不知道多久,章若婉毕竟是外人了,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就得走,临走了交给她一封信,说是父兄给她的家书。
前脚章若婉刚走,后脚边伯贤就来了。
章无忧正看家书呢,也没功夫搭理他,边伯贤一进来就看到认真在看信的章无忧,“你阿姐给你带来的?”
章无忧头也不抬的回答,“是呀,爹爹和阿兄的家书,陛下要同我一起看么。”
边伯贤摸了摸跑到自己脚边的白团,又坐到章无忧身边,看到那家书洋洋洒洒好多张纸,看来章将军父子对这个幺女也是思念得紧。
章无忧看完了就将纸丢给边伯贤,自个儿蹲下去和白团玩了。
边伯贤扫了几眼这家书,多是关心慰问,章无忧的阿兄倒说了许多大漠的玩具说要带回来给章无忧。不过章将军有句话倒让边伯贤看笑了。
那信中只写着“陛下待你好,你便也要对陛下忠,莫被人欺负了,那些有子嗣的多跋扈些,不过不就是子嗣么,咱也能生。”
没想到章将军这般武将能对着自己女儿写出这番话,果真爱惜女儿的父亲都这般嘱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