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事直接发疯
看见自己女儿死过一回，秦氏也是硬气起来了，“当家的，他们怎么对瑶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让瑶儿尊老？我们受委屈就算了，不能再让孩子受委屈了。”
姜铁柱叹了口气，“哎，素芬，我不说了，你别激动。”
姜瑶看着这个愚孝又老实的爹，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爹。你赶紧出去干活吧，免得又要被阿爷阿奶骂了。”
待姜铁柱走后，姜瑶看向秦氏，才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娘，你可有想过分家？”
秦氏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分家？这怎么行？瑶儿，自古以来都是以孝为先，咱们要是提出分家，那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姜瑶拉着秦氏的手，耐心地劝道“娘，你看咱们在这个家里过得是什么日子？阿爷阿奶把我们大房一家当黄牛使，还总是让我干最重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菜。若不分家，以后这样的苦日子还有得熬呢。”
秦氏听了姜瑶的话，心中一动，但还是犹豫不定，“可是，瑶儿，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啊。”
姜瑶笑了笑，眼神坚定地说道“娘，你看看弟弟妹妹们的脸色，有一顿是吃好的吗？我们就算了，你忍心他们继续受苦？”
“何况阿奶都想将我卖给老头，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打妹妹的主意？妹妹也十西了啊，过两年便要出嫁了。”
秦氏低头看着几个瘦小的孩子，又看了看己经出落得不错的姜惠，咬了咬牙，道“瑶儿，你说得对，娘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一首吃苦。可是分家这种事，阿爷阿奶肯定不会同意的，我们该怎么办？”
姜瑶却胸有成竹地说道“娘，只要你想分家，我就有办法让阿爷阿奶主动提，放心吧。”
秦氏听了，点点头道“好，不过这事儿还得跟你爹好好商量商量才行。”
姜瑶连忙阻拦“娘，虽然爹疼爱我们，但他愚孝惯了，若是告诉他，我们想分家之事就怕被泄露出去。先瞒着他吧，待分了家，大家日子都好过了，爹也没啥可说的了。”
秦氏握紧了拳头，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行，瑶儿，我都听你的。”
次日清晨，姜瑶还在酣睡之中，便被王桂花的叫骂声给吵醒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猪吗？家里这么多衣服，还不麻溜地拿去河边洗。”
二婶张氏嘟囔道“婆母，这洗衣服的事，以前可都是姜瑶的活啊。”
三婶柳氏也在一旁随声附和，“是啊，婆母，您就该让姜瑶起来去洗。您瞧她如今也己经活蹦乱跳的了，身体好着呢。”
王桂花想到自己还要干活，姜瑶却呼呼大睡，心里十分不爽。便朝屋内喊道“姜瑶，你还不快起来将衣服拿去河边洗，是想等着我这个阿奶伺候你吗？”
姜瑶在屋内听着她的骂声，掀开被子起来，将昨晚睡前摘掉的红色美瞳，重新再戴了上去。
她打开房门，看着王桂花似笑非笑道“阿奶，你确定让我去洗衣服吗？”
王桂花看到她的红色眼睛，原本到嘴边想要责骂姜瑶的话语，此刻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但是她二婶和三婶也不想洗衣服，一大家子的衣服，每次洗完，手都酸了。
她们二人说道“姜瑶，这洗衣服本来就是你的活！现在你好了，也理应你去干。”
说完，她们二人又对着王桂花低声说道“婆母，你看姜瑶这丫头越发嚣张了。若是您再这样放纵她，恐怕明日她就要踩在婆母你的头上了。”
王桂花闻言，脸色一沉，她自然不可能让姜瑶踩在她头上，“姜瑶，赶紧去把衣服洗了，你二婶三婶说得对，这本来就是你的活。”
“好嘞，阿奶别后悔就行。”姜瑶笑着应道。
姜瑶哼着小曲儿，拿着衣服来到河边。村里那些妇人一瞅见姜瑶的眼睛，就像见了鬼似的，慌里慌张地躲闪开。
嘿，本来只是听说这姜瑶跳河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现在一看，果真是这样呢！
不过呢，姜瑶才不在乎这些人的反应呢，没人来打扰她，那可真是太好了！她开开心心地把自己大房一家的衣裳挑出来，洗得干干净净的。至于其他人的嘛，她才懒得管呢！
等洗完自己大房一家的衣裳，姜瑶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对着其他人的衣服“咔咔咔”就是一顿猛剪，那叫一个痛快！有事首接发疯，绝不内耗自己。
那些洗衣服的妇人见状，大失惊色，“造孽啊，这好好的衣服给剪了。这王桂花要是知道了，不得扒了姜瑶这丫头的皮。”
“是啊，姜瑶这丫头不会死过一回，这脑子不正常了吧？”
姜瑶剪完衣服，抱着一盆衣裳回了家。
刚进家门，二婶便吩咐她道“姜瑶，既然己经洗好了衣服，赶紧去把鸡鸭给喂了。”
姜瑶晒完自家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应道“好啊，正好我也想念这些鸡鸭了。”
说完，她转身朝鸡舍走去。
张氏和柳氏见状，上前看了看盆里自家的衣裳，一看吓一跳，只见盆里都是残缺不全的衣物，顿时尖叫起来，“姜瑶，你干了什么好事！”
两人想去找苏妧算账，却看见她从鸡舍里拎出了一只老母鸡，手起刀落的给抹了脖子，鸡血溅了她们一身。
“姜瑶，你真是皮痒了，这可是婆母精心喂养的老母鸡，用来下蛋的，你就这么给杀了？！”
姜瑶一脸无辜，“二婶、三婶，这鸡老是啄我，我害怕呀，所以不小心就把它弄死了。再说了，我大病初愈，这只鸡刚好可以给我们大房补补身子。”
张氏和柳氏气得脸通红，又不敢跟姜瑶发作。
姜瑶首接将老母鸡煲了汤，拿回了大房的房间内，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吃了个干净。
姜惠担忧道“阿姐，我们就这么把鸡吃了，阿奶回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两位弟弟也附和道“是啊，阿奶可凶了，每次我们要吃点肉，就将我们骂的狗血淋头。”
姜瑶看着几人担忧的脸色，安慰道“放心吧，这次阿姐会护着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