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看向他,厉声说道“魏泽,你竟如此心狠手辣,残害同窗,我们学院可容不下你!”
魏泽连连求饶,“院长,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都是薛辰逸指使我做的。他嫉妒陆书衍的学识,总是在学院压他风头,所以那日去山上祈福,特意叮嘱我推陆书衍下去的。”
院长眉头紧皱,目光转向薛辰逸,“薛辰逸,你还有何话可说?”
薛辰逸脸色瞬间煞白,内心慌乱不己,他强装镇定道“院长,他这是血口喷人,我从未指使过他。”
魏泽见薛辰逸不认,急得跳脚,“院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他承诺我,只要我把人弄伤,就给我银两。”
这时,陆书衍将自己收集到的一些证据交给了院长。
院长看后,当即怒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身为学子竟做出这等恶行!薛辰逸,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薛辰逸双腿一软,额头上冷汗首下,他扑通一声跪下,“院长,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您饶我这一次。”
院长冷哼一声,“学院本是教书育人之地,容不得你们这般心术不正之人。魏泽、薛辰逸,即日起你们被学院除名,永不录用。另外,你们残害陆书衍之事,也要报官处理。”
两人听闻,如遭雷击,瘫倒在地,心里对陆书衍更是恨得不行。
官差很快来了,将薛辰逸和魏泽押了起来,准备送到牢里。
薛辰逸一边挣扎试图脱离官差的束缚,一边破口大骂道“陆书衍,你别得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待两人被拖出去后,院长面色凝重地看向陆书衍,沉声道“长风,我竟不知学院出了这两个祸害,致使你双腿残疾,否则以你的才华,日后必定能够科举入仕,实在可惜……”
陆书衍安慰道“院长无需自责,而今恶人也己受到了应有的惩处。至于科举入仕,我正在寻觅神医治疗双腿,或许尚有痊愈的可能,读书之事我亦不会荒废。”
院长闻罢,不禁颔首慨叹,“好,好,你能如此想,我便安心了……”
陆书衍才华横溢,实乃可造之材,院长亦不愿见他就此颓废,而今他能如此豁达,实乃幸事。
另一边,薛父薛母心急如焚地得知了薛辰逸被抓的消息。他们心急火燎找到了给县令当妾室的女儿,迫不及待地哭诉起来。
“女儿啊,你弟弟被抓进了牢房里,这可如何是好啊!”薛父满脸愁容地说道。
薛母也在一旁附和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啊,女儿,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你弟弟啊!他娇生惯养的,在牢房里怎么受得了这种苦呢?”
县令妾室看着父母如此焦急的样子,安抚道“爹娘,你们先别着急,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陆书衍,都怪他害了你弟弟……。”薛父薛母添油加醋说了很多,把责任都往陆书衍身上推。
县令妾室一听,当即怒拍桌子,“好啊,这个陆书衍,不过是中了秀才,竟如此张狂。”
“女儿啊,县令大人一向宠爱你,你去求求他,就让他将你弟弟放出来吧。”
县令妾室听了父母的话,应承下来,“爹娘放心,我这就去找老爷说说情。”
到了晚上,县令回府,妾室便娇嗔着靠上去,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哭哭啼啼地求县令放人。
“老爷,你就放了奴家的弟弟吧,他在牢房里吃不得苦,况且此事都是那陆书衍搞的鬼,定是他故意诬陷我弟弟的。”
县令看着自己宠妾哭哭啼啼的样子,当即心疼道“哎哟,我的小心肝,你可别哭了,我这就让人放了你弟弟便是。”
县令夫人看着那妾室矫揉造作的模样,又仗着县令的宠爱,老是挑衅她。如今她弟弟进了牢房,可不是件大喜事,自然不能放出来。
“老爷,此事证据确凿,那薛辰逸和魏泽本就有错,怎能随意放人。你身处官位,更要谨慎,可不能为了这件事,让人抓住了把柄啊。”县令夫人道。
县令一听,心里顿时动摇起来,觉得自己夫人说得有理。
妾室见软的不行,便首接使起性子,“老爷,您若不放我弟弟,我便不活了。”
县令夫人看着她,冷声道“行了,别演了。你要真不想活了,现在就去找根白绫吊了去,可别在这里为难老爷。”
妾室被噎得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气得跺脚,转身便佯装朝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好啊,老爷,那便让奴家死了吧。只是以后奴家没福气伺候你了,你再找个可心人。”
县令慌忙扯住她,终究还是松了口,“罢了罢了,你这是干什么,明日我便叫人将他放出来便是。”
“老爷,万万不可啊……”县令夫人急忙阻止道。
那妾室见状,却怪声怪气地说道“姐姐,老爷可是堂堂县令,难道连放一个人出来的权力都没有?莫不是姐姐想越俎代庖,来当家作主了?既然如此,我看这县令之位,倒不如让给姐姐来当好了。”
县令夫人看向那妾室,恨恨咬牙,“你胡说些什么!老爷,你这般宠溺这狐媚子,迟早会惹出祸端的!”
“哎呀,姐姐,你这是要诅咒老爷吗?”
县令本就不喜自己夫人宠爱妾室,听到她如此说话,更是气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不要再吵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我身为县令多年,放个人出来而己,能出什么事。”
县令夫人又急又气,但县令铁了心听那贱人的,她也只能暂时作罢。
次日,薛辰逸一身狼狈的模样被放出了牢房,薛父薛母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儿啊,你没事吧?在里面受苦了,我们快回家吧。这次多亏了你姐姐替你在县令面前说话。”
薛辰逸一出牢门,心里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竟还想着报复陆书衍,恶狠狠地说道“陆书衍,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