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看了眼孟晚夏,舔了舔唇,眼神飘忽,“我…我赞同晚夏的说法,孩子的事不急。”
“娘是过来人,娘都懂。”两个孩子感情好的半夜都要起来幽会,许是不好意思了。
白氏笑着说:“娘不催你们,你们先搬一起住,孩子的事不急,咱们顺其自然。”
孟晚夏见白氏显然没把他们的话听进去,急的不行,她一个劲儿的给沈渡使眼色。
沈渡走到孟晚夏旁边,对她低声说道:“你娘把我被子都抱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孟晚夏想了想道:“要不我去给我娘说,说你不行,我们住在一起,你压力太大。”
沈渡一把抓住了孟晚夏的手腕,“这个不行,你再想其他办法。”
孟晚夏想起什么,她偏头看向沈渡,坏笑道:“也是,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自己不行。”
沈渡握紧了孟晚夏的手腕,“我不是不承认,不对,我不是不行,反正你知道那个意思就行,总之不能找这个理由。”
“男人的自尊我懂,那我再想其他说辞,你在这儿等我好消息。”
沈渡怎么可能待在原地等,他担心孟晚夏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对他娘说他不行,那他后面在孟家还怎么抬起头。
白氏见小两口牵着手交头接耳的模样,她也跟着高兴,两人没住一起感情都这么深厚,还说不想要孩子,照这趋势,两人住一起说不定得三年抱俩。
孟晚夏和白氏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白氏仍然坚持两口子必须要住一起。
白氏把孟晚夏拉到床边坐下,“夏夏,你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怎么还害羞上了。”
去他娘的害羞,她只是想单独要间房一个人住,咋就这么难?
“娘,你听我说。”
“我不听。”
孟晚夏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氏打断了,“你们现在就算感情再好,不进一步发展,这感情迟早也得变淡。”
他们感情是不错,但那是朋友之间的友情。
沈渡是个男的,他们朋友关系再好也不能睡一起啊。
孟晚夏幽怨的看着白氏,白氏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孟晚夏心里一喜,还以为她把白氏说动了,结果人家转头抱了一床喜被进来,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
“这是我和你妹还有李秀花一起秀的。”白氏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沈渡,对他招了招手。
沈渡走上前,白氏牵起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感慨道:“你们能在一起也不容易,以后两人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夏夏性子急,沈渡你多让着点她。”
沈渡木讷的点了下头。
孟晚夏选择了沉默,她知道她一个人住的愿望是彻底没戏了,她还挣扎个屁。
“娘还差你们句新婚快乐,你们俩以后都要好好的,知道不?”说着白氏把孟晚夏揽进了怀里。
孟晚夏感觉到肩上的,她暗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着白氏的背,“娘,我以后还是住在咱们家,我又不会离开你,有啥好伤心的。”
就这样,沈渡和孟晚夏住在了一起。
两人看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不约而同的移开了视线。
沈渡道:“你睡床,晚上我打个地铺,白天再收起来,这样你娘就不会发现了。”
也只能这样了。
“但不能你一首睡地上,我们轮流,一人睡一天,这样才公平。”
沈渡这次没有退让,“这个就没必要和我争了吧,我到底是个男人,哪能让你睡地上?”
“那好吧,你将就睡几天,我找人打个矮榻偷偷带回来。”
孟晚夏说是偷偷,那就是偷偷,因为第二天沈渡起床就发现屋子里多了张矮榻,不仅如此,屋子中间还多了扇木制屏风隔断。
显然是孟晚夏半夜搬回来的,可他为什么半点声响都没听到。
沈渡看孟晚夏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你该不会是什么武林高手吧?”
孟晚夏噗呲笑出了声,“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沈渡皱起了眉头,“我没和你开玩笑。”
孟晚夏轻咳几声,正色道:“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一位师父,他说我根骨极佳乃练武奇才,我就跟着他学了几年。”
沈渡眉头越皱越紧,“你要是习武之前怎么会长那么胖?”
孟晚夏思索了片刻,“因为我和你一样中毒了呗,你看我毒一解,是不是慢慢就瘦下来了。”
沈渡觉得孟晚夏在开玩笑,“谁会对你一个乡野丫头下毒?”
孟晚夏挑眉,“怎么不可能,万一那人嫉妒我美貌呢?”
沈渡的视线落在了孟晚夏的脸上,不得不说,孟晚夏瘦下来后确实长得很漂亮。
听孟冬阳说,孟晚夏是在七岁后开始发胖,他想不通谁会因为嫉妒一个小女娃的美貌而对她下手。
孟晚夏见沈渡陷入了沉思,她也没指望沈渡对她临时起意编的谎话能信多少。
铺垫的差不多的,该进入正题了。
“所以你要是半夜发现我不在屋内,千万不要吃惊,也不要告诉其他人,那说明我去练功了,知道了吗?”
沈渡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道:“所以你还真是个武林高手?!”
“嗨呀,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拿出她的彩虹之刃,她姑且也能算个高手吧。
沈渡由于震惊呆愣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
孟晚夏吃惊了一瞬,没想到沈渡真信了。
虽然有了屏风隔断,她还是担心沈渡半夜醒来,无意发现她床上没人,怕不好解释,干脆提前告知他。
但这必须得有个理由,总要让别人知道她半夜不见去干了什么。
练功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然后她半夜趁沈渡熟睡后首接把农场里的矮榻和屏风拿了出来。
制造她厉害的同时,也给了沈渡更好的想象空间。
本以为还要费上些口舌,没想到沈渡这么快就接受了。
看来沈渡是真心信任她这个朋友。
想到这里孟晚夏心里生出了少许愧疚,对沈渡交心交底她是做不到,看来以后只能对他再好点了。
真好,以后晚上她就能毫无后顾之忧的进农场了。
想到这里,孟晚夏突然记起什么,刷的站起了身。
“遭了,我的冷吃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