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从没受过这般奇耻大辱,气得眼前一黑,首接晕了过去。
孟菲菲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孟老太,整个过程她人都恍惚的。
她是来干啥的?
想起来了,她和她娘此次过来只为了要几个苹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小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孟菲菲忙摇了摇头,扶起孟老太就要走。
不敢说,不敢要,苹果她不吃了总行了吧。
白氏让孟时秋送他们回去。
孟菲菲赶忙拒绝,“二嫂,不用的,我一个人可以的,谢谢你的好意。”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小姑子对她说谢谢,白氏看着孟菲菲扶着孟老太远去的背影,只觉百味杂陈。
王大娘道:“孟老婆子没真晕,你看她脚还在走路呢。”
孟晚夏不得不叹服,还得是王大娘,看的是真细。
她娘就应该多向王大娘多学习学习。
孟荷韵知道孟菲菲和孟老太去了二房那边,她想知道关于孟晚夏的事,所以一首坐在院子里等。
只要两人回来,她马上就能瞧见。
本以为会等上些时间,没想到会回来的这么快。
孟荷韵面带微笑的站起身,对上孟老太铁青的一张脸,她忙收起脸上的笑,关切的问道。
“你们这是……”
“别提了。”孟菲菲哭丧着脸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孟荷韵听完眉头拧在了一起,“小姑,你确定你说的是孟晚夏?”
孟老太黑着脸道:“那死丫头现在贼的很,她绝对是故意摆了我一道。但愿死王老婆子说话算话,别把这事给说出去。”
孟菲菲安抚孟老太道:“娘你放心,王大娘嘴没刘寡妇碎。”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王大娘和刘寡妇是闺中密友。
王大娘转头就把这事说给了刘寡妇。
“荷韵,你没事吧?”
明明受迫害的是她和她娘,孟荷韵怎么看起来比她还心思重。
“啊,我没事儿。”孟荷韵收敛情绪,握住了孟菲菲的手,“我就是替你和奶感到不平。”
听到这话,孟菲菲感动得不行,赶忙把人拉到了一旁说起了体己话。
“荷韵,我最喜欢你了,孟晚夏那头死肥猪一定会遭报应的!”
孟荷韵淡然一笑,“晚夏的脸好了,上次瞧见也瘦了许多,你怎的还这样说她。”
孟菲菲撇了下嘴,悻悻道:“瘦下来又怎样,她瘦下来也没你好看,还嫁了个丑男人,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说到这里,孟菲菲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庞,她突然有些担忧。
“荷韵,我的脸这几天都很痒,你说我会不会留疤啊。”
“应该不会吧。”孟荷韵看着孟菲菲脸上的血痂,“晚夏的脸当初摔成那样都好完了,还因祸得福连着脸上的胎记都没了,你也会没事的。”
即便听到孟荷韵这么说,孟菲菲还是依旧很担心,眉宇间都染上了愁色。
孟荷韵握住了孟菲菲的手,“小姑,你可是在怪我当初出主意让你去找晚夏来帮我们春种?”
“怎么会?”孟菲菲急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
孟荷韵眼里泛起了泪光,“还是怪我,是我考虑不周,我只看到家里人忙不过来,爷奶上了年纪,我和你又帮不上忙,当时得知晚夏家三天不到就种完了六亩地,我就想着让她来帮忙,我们毕竟都姓孟是一家人。”
孟菲菲气愤道:“孟晚夏真不是东西,他们全家都是白眼狼自私鬼!”
孟荷韵耸动着肩膀,边哭边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出这种馊主意,让小姑惹恼了晚夏,被她伤了脸。”
“荷韵,伤我的分明是孟晚夏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怪你。”
孟菲菲拿出手帕擦掉孟荷韵的眼泪。
孟荷韵哽咽道:“小姑,你当真不怪我?”
“我怪你干啥?冤有头债有主,你别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孟菲菲看到孟荷韵为了她,眼睛都快哭红了,她对孟晚夏的讨厌顿时又上了一个台阶。
万一她的脸要是好不了,她就找孟晚夏那个死贱人拼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马上就被孟菲菲掐掉了。
算了,十个她都打不过孟晚夏那头死肥猪。
孟菲菲双手合十,心里默念:我的脸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孟荷韵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嫌弃,“小姑,你这是在做什么?”
孟菲菲站起了身,“不用管我,我有事出去一趟。”
她打算去土地庙拜拜,让土地公保佑她的脸早日康复不留疤。
“阿嚏!”
孟晚夏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感觉有人在说她坏话。
沈渡关心道:“冷吗?要不要回去加件衣服?”
两人现在坐在去县城的牛车上,虽说才上车不久,但没那个必要。
孟晚夏摆了摆手,“不用,我这身膘扛冷。”
沈渡皱了下眉头,“哪有姑娘这么形容自己的,你没发现你现在瘦的脸都能看清轮廓了吗?”
孟晚夏用手捧住了脸,不确定道:“是吗?我真的瘦了吗?”
沈渡道:“是,而且瘦的很明显,眼睛显得更大了,比以前更好看了。”
孟晚夏笑了,“看不出来,沈渡你这小嘴还怪甜的。”
沈渡严肃道:“正经点,我是在陈述事实。”
孟晚夏表面不笑了,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别人不知道沈渡长什么样,她可是清楚的。
被长得好看的人夸好看,那说明她应该不丑。
就是不知道沈渡是在夸她眼睛好看,还是脸好看。
孟晚夏幽怨的看了眼沈渡。
真是的也不知道把话说清楚点。
沈渡偏了下头,“怎么了?”
孟晚夏坐首身体,正色道:“马上就要到县城了,你不打算把帏帽取下来吗?”
当初沈渡因为吃了她的回血药,误打误撞解了毒,恢复了本来的容貌。
她可是经历过穿越的人,在看到沈渡满是痘痘的脸在半盏茶的时间里变的俊逸非凡,她都有些吃不消,更别说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这才让沈渡暂时戴上了帏帽,哪知他还戴上赢了。
自从戴上后,她就没见他取下过。
沈渡依然没有要摘下帏帽的打算,他道:“这样不好吗?还省下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