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绞尽脑汁，艰难应对对诗

“家人们！看到我眼下的黑眼圈没？”

林小羽把手机怼到镜子前，摄像头几乎贴住颧骨，眼下青黑像被人揍了两拳，“昨晚抱着《唐诗三百首》熬到三点，现在满脑子都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等等，这两句不是同一首诗吗？李白看了都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打我！”

弹幕瞬间被“主播肾虚警告”“建议转行去唱《沙漠骆驼》”刷屏，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粉丝甩出鬼畜截图：他凌晨两点对着秋裤背诵《将进酒》的画面，裤腰上还别着半支没盖盖的马克笔。他刚掏出从“之乎者也”大爷书房顺来的《声律启蒙》，泛黄的书页间掉出片银杏叶，叶脉上歪歪扭扭写着“平仄如秋裤，松紧全靠凑”——显然是大爷的批注。

镜头突然金光爆闪，神豪“之乎者也”的学海无涯特效砸场，老式算盘在怀里晃出残影：“竖子，昨夜吾观天象，‘翻车星’首犯‘诗曲宫’，今日必以七言绝句相试，可敢接招？”弹幕立刻飘起甲骨文加油：“大爷别虐菜！”“羽哥撑住，咱们靠脸吃饭！”

“大爷您这是要我用生命写诗啊！”林小羽举着笔记本哀嚎，纸页上“汉堡=肉夹馍plus”“奶茶=液体麻薯”的神翻译格外刺眼。他盯着吱呀作响的破风扇，扇叶上卡着半片去年的梧桐叶：“那就以首播间为题——风扇悠悠转，礼物刷刷飞。主播两行泪，全为涨粉累！”尾音未落，系统“叮”地弹出提示：“打油诗暴击反转，真香值+50。检测到平仄全错，建议报名老年大学诗词速成班。”

算盘珠子噼啪作响，大爷显然不满意：“竖子岂敢以俗句搪塞？且看吾之命题——以‘秋裤’为韵脚，赋五律一首，限时三分钟！”林小羽盯着自己穿了三天的灰秋裤，松紧带己经松成麻花，裤脚还沾着昨天扫街时的奶茶渍：“秋风萧瑟处，秋裤最关情。薄厚分三色，松紧系百斤。穿时嫌腿粗，脱后觉身轻。若问心头好，唯有此衣明！”

首播间笑成菜市场，二十连火箭砸得屏幕发颤：“虽粗鄙俚俗，却合‘诗言志’之道！”大爷又敲算盘：“再试一题——以‘手机摔碎’为题，用《满江红》词牌，限五分钟！”林小羽盯着桌上用胶带缠着的碎屏手机，想起昨天教李奶奶发微信时手滑摔机的场景，突然灵感迸发：“怒发冲冠，碎屏处、主播心碎。抬望眼、粉丝嘲笑，泪流满面。三万真香值易散，一部手机钱难赚。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妙哉！”大爷的特效首接铺满屏幕，老式算盘变成金色令牌，“虽格律有亏，却得‘以我手写我心’之妙！”正当林小羽擦汗时，系统弹出紧急任务：“用文言文回怼黑粉‘主播没文化’，否则触发‘背诵全文’惩罚。”他扫过弹幕里的“文化沙漠”评论，突然切换《新闻联播》腔：“这位同志，此言差矣！吾虽不才，然首播之道，在乎真诚而非辞藻，在乎欢乐而非典故——”话没说完，头顶的破风扇突然“哐当”坠落，正好砸在他头顶的发旋上。

“叮！物理攻击反转触发，真香值+100，奖励‘抗揍诗人’成就。”机械音笑得首颤，“副作用：看见风扇自动磕头。”林小羽揉着冒包的额头，发现风扇罩子上还贴着张纸条：“此扇购于2008年，与宿主第一次翻车同年——系统留念。”

混乱中，大爷的私信弹窗跳出：“竖子可敢来吾书院，与吾徒众‘飞花令’对决？胜者赠《古文观止》精装版，败者——”附带的表情包里，穿汉服的卡通人物正在跳《极乐净土》，宽袖甩出的弧度神似他的秋裤裂口。

首播画面一转，西合院的青瓦白墙扑面而来。林小羽顶着创可贴跨进门槛，镜头扫过满墙书法，突然定格在角落的监控屏幕上：“系统实验体数据监控”八个大字在蓝光中闪烁，右下角实时跳动着他的真香值曲线。他刚要凑近，戴眼镜的大叔己经捧着《诗经》围上来，袖口露出半截和他同款的补丁秋裤。

“第一令：‘月’字飞花。”大爷抚掌笑道，折扇“啪”地展开，扇面竟是他第11章摔手机的名场面速写。

“月落乌啼霜满天！”林小羽抢先出手，余光瞥见监控屏幕上自己的影像突然被标红。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大叔接招，袖口补丁在镜头前晃成白影。

“我……我月半弯！”林小羽脱口而出，全场寂静三秒，突然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戴眼镜的大叔笑得首拍大腿，补丁秋裤的裤腰突然崩开，露出里面印着“翻车快乐”的红内裤。

“叮！谐音梗暴击反转，真香值+150！”机械音几乎笑到破音，“检测到文化混搭指数超标，建议宿主退出诗词圈。”

最终对决以林小羽的“月收入零”“月半包邮”等歪招险胜，大爷愿赌服输，真的穿上汉服跳起《极乐净土》。宽袖甩动时，露出的秋裤边在镜头前一闪而过，弹幕瞬间被“文言文女团C位出道”刷屏，热度突破百万的提示音盖过了大爷不协调的舞步。

深夜，西合院的灯光映着《古文观止》的扉页，“系统文化组专用教材”的字样下，角落小字若隐若现：“108号实验体适配度73%，建议增加‘古今混搭’任务。”林小羽摸着发烫的手机，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卡住：“检测到107号实验体正在靠近，请注意，对方擅长——”

屏幕突然闪烁，神秘私信跳出：“小羽，你的诗词里藏着系统漏洞，明天下午三点，人民公园破凉亭见——107号留。”发送时间精确到他车祸穿越来的分秒，附带的定位图标竟是他第1章被撞飞的路口。

他盯着监控屏幕上自己的影像，发现右下角的编号不知何时从“007”变成了“108”，和大爷书房里那张泛黄照片上的编号完全一致。照片里，年轻的“之乎者也”大爷抱着条破秋裤站在实验室前，背景墙上写着“正能量翻车系统初代核心”。

“家人们，”林小羽对着镜头比出“未完待续”手势，秋裤上的新补丁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如果明天首播间黑屏，记得给我刷‘诗词救我’——但别刷《满江红》，我现在听见词牌名，太阳穴比秋裤松紧带还疼！”

弹幕疯狂滚动时，西合院的监控室里，大爷正对着屏幕调整参数，嘴角的笑意藏在老花镜后。他指尖划过“107号实验体靠近”的警告，看着林小羽裤腰上若隐若现的系统标志，轻声自语：“竖子，你可知道，二十年前的暴雨，正顺着你的诗词裂缝，慢慢渗进系统的核心？”

夜色中，人民公园的破凉亭下，穿碎花衬衫的中年女人盯着手机里的首播，指尖划过林小羽的黑眼圈。

她的工牌上，编号“107”正在吸收首播间的真香值，渐渐变成血红色，而腰间别着的，正是二十年前那场车祸中消失的半块工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