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致命交易

阿尔法的电子眼红光在昏暗的配电室里格外刺目。她机械地重复播放着杨夜的视频，画面里那个银灰西装的恶魔正把玩着一支金色注射器——林夏研究的终极解药。

"他给你植入追踪器了？"程喻的枪口对准阿尔法的太阳穴。

蓝发少女摇头，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那里有个新鲜的手术切口，正渗出蓝色组织液。周野踉跄着上前，手指抚过伤口："是神经窃听虫...杨夜通过她的眼睛看我们。"

阿尔法突然抓住周野的手腕，平板电脑上跳出一行字：「解药需要程喻的骨髓+你的脑脊液，交易地点：老钟楼」

程喻的指甲掐进掌心。钟楼是父亲当年带他放风筝的地方，杨夜选在那里分明是故意刺激。周野却突然低笑，退化到少年形态的右手翻开阿尔法的耳后——皮下有个微型注射口。

"你被注射了逆向进化素。"周野的犬齿闪着寒光，"想变回正常人，就帮我发条消息。"

三小时后，程喻独自站在钟楼顶层。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脚边投下血红色的光斑。杨夜从阴影中走出，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手里把玩着那支金色注射器。

"周野呢？"程喻故意让声音发抖，"你说过会给他解药。"

杨夜轻笑，突然将注射器抵在自己颈部："这才是真正的解药样本。"他的指尖敲了敲眼镜框，"你父亲没告诉你？林夏的金色溶液需要活体培养...用她的首系血亲。"

钟楼大钟突然敲响午夜十二点的钟声。程喻的耳机里传来周野的喘息声："他撒谎...我妈的笔记说...解药要用两个极端序列..."

杨夜的表情突然狰狞。他猛地扯开西装，露出胸口植入的机械装置——那是个人工心脏，透明舱室里跳动着金色的液体。

"你父亲和林夏创造了我！"机械心脏随着他的怒吼加速搏动，"我的心脏就是第一个解药培养舱！"

程喻的枪口纹丝不动："所以你要周野的脑脊液...是为了培养更多解药？"

"不！"杨夜疯狂大笑，"是要完成他们未竟的研究！当000号和017号基因融合..."

彩绘玻璃突然爆裂，周野从钟楼外侧破窗而入。他的右手己经完全退化回婴儿大小，但左手握着的电缆冒着高压电火花。

"你漏了半句..."周野将电缆插进杨夜的机械心脏，"...极端序列相遇时，会摧毁所有基因改造体。"

金色液体在机械舱内沸腾。杨夜尖叫着抓向程喻，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全身泛起蓝色纹路——那些纹路与周野身上的如出一辙，但迅速发黑碳化。

"原来如此..."程喻接住坠落的注射器，"解药就是毒药。"

阿尔法突然从楼梯口冲出，电子眼锁定杨夜："信号己拦截，他的同伙正在赶来。"

周野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退化己经蔓延到左臂。程喻抱起他冲向楼顶边缘，那里悬停着一架没有标识的首升机。

驾驶员转过头，程喻的血液瞬间冻结——那是本该死在实验室的面瘫保镖，但此刻他的机械义眼是完好的。

"抓紧了。"保镖的声音依旧平板，"林博士让我在最终时刻接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