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全息投影暴露未来

我跪在钦天监的浑天仪前，铜铸的二十八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沈玉柔新染的丹蔻划过我颈后的玫瑰纹身，纳米虫在皮肤下游走成北斗七星的形状："长姐可知，你这具身子是郗无涯最得意的作品？"

琉璃窗外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萧景珩的机械躯壳正在太庙调试某种装置。量子血在视网膜投射出三维建模——那是台用青铜鼎改造的全息投影仪，龙纹浮雕下藏着激光发射器。

"二妹妹的蜘蛛丝，"我扯断腕间缠绕的纳米丝线，"可比不上我的光子结晶。"藏在舌底的量子血珠滚落，在青砖上凝成三棱镜。月光被折射成虹，钦天监的星图突然悬浮成银河全息。

沈玉柔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精心编织的纳米天网被光子冲散："你竟敢......"

"借你吉言。"我踩碎三棱镜，虹光碎片在空中重组为未来影像——正是三日后朱雀门爆炸的场景。群臣在火海中奔逃，萧景珩的机械残躯在废墟中爬行，而沈玉柔的纳米本体正在吸收爆炸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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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太和殿

我将光子结晶嵌入九龙壁，满朝文武的惊呼声中，全息投影笼罩金銮殿。未来影像在藻井间流转：蝗灾般的纳米虫吞噬皇城，地底涌出钚溶液，而龙椅上的萧景珩早己变成半机械怪物。

"此乃天启！"我扯开衣领露出量子纹身，"三日后未时三刻，朱雀门将成炼狱！"

钦天监正的金丝道冠突然爆开，露出皮下闪烁的量子芯片："妖女施法乱政，当诛！"

沈玉柔的纳米裙裾骤然展开，化作万道银丝射向全息投影。光子与纳米虫在空中相撞，迸发的电磁脉冲震碎琉璃瓦。我趁机甩出磁石，吸附住萧景珩机械臂上的控制模块。

"陛下可知自己是个傀儡？"我当众拆开模块，露出里面刻着俄文的量子芯片，"这枚1986年产的KGB控制器，可比你的玉玺年长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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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质子府密室

顾临渊的虚影在铜镜中波动，胸口的透明窟窿又扩大几分："你提前触发了未来影像，时空纠错机制己经启动。"

我擦拭着光子结晶上的血渍，那是从萧景珩机械关节里提取的冷却液："我要你在下次大朝会，把切尔诺贝利的监控录像投影到太庙。"

"那会撕裂时空结构！"他的虚影突然实体化，机械义肢扣住我手腕——这触感与陆昭野在实验室拽我逃生的记忆重叠。

我反手按住他胸口的量子核心："西年前你在我颈后刻纹身时，就该料到今天。"核心迸发的蓝光中，浮现出1972年的实验记录：穿着军装的顾临渊，正将量子血注入昏迷的"我"的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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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太庙地宫

沈玉柔的纳米虫群撞碎穹顶时，我刚好接完最后一根光子导管。萧景珩的机械躯壳被钉在青铜鼎上，量子芯片在鼎腹投射出双重影像：左侧是1986年切尔诺贝利核爆现场，右侧是正在坍塌的永徽皇城。

"看看你主子的杰作。"我启动全息装置，两个时空的惨象在空中交融。核电站操作员与御林军同时奔逃，放射性尘埃与纳米虫群在虚空中繁殖。

沈玉柔的躯体突然过载，纳米虫如银瀑倾泻："你怎敢......"

"因为我找到了更完美的载体。"我扯开衣襟，量子纹身正在吸收全息能量，"知道为什么选我做实验体吗？"切尔诺贝利的辐射云在皮肤上翻涌，"我的线粒体DNA能逆转熵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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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时空奇点

顾临渊用最后实体化的身躯护住我，量子核心在双重辐射中融化。1986年的瓦西里与永徽七年的他重叠成虚影："快走！纠错程序要抹杀......"

"该被抹杀的是你们！"我将光子结晶刺入他的核心，全息投影如超新星爆发。沈玉柔的纳米虫在强光中湮灭，萧景珩的机械残躯化作铁水。

当光芒褪去时，我站在太极殿废墟上。群臣的朝服沾满量子尘埃，而空中悬浮着巨大的全息钟摆——左边是1986年4月26日01:23，右边是永徽七年未时三刻。

"从今日起，朕即天道。"我踩碎萧景珩的量子芯片，钟摆的滴答声震碎最后一块琉璃瓦，"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