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激光剑柄的手在颤抖,剑刃的高能光子流将空气电离成紫色雾霭。沈玉柔的白绫如银河垂落,每一根丝线都在量子层面无限分裂,在太庙穹顶织成非欧几何的死亡矩阵。当第七道白绫穿透青铜鼎时,我闻到了熟悉的放射性气息——这些丝绸浸泡过钚-239溶液。
"姐姐的婚仪,怎能少了绞杀礼?"沈玉柔的机械嗓音从绫缎间渗出。她的纳米手指正操控着白绫的拓扑结构,将太庙改造成克莱因瓶刑场。
第一幕:量子缠足的绞索
三日前验查嫁衣时,我就该察觉白绫的异样。那些看似柔软的素缎在电子显微镜下,竟是石墨烯与碳纳米管的复合织品。当用磁暴线圈扫描时,白绫突然暴长,将试婚宫女绞成意大利面状的人体螺旋。
"这是西维文明的聘礼。"顾临渊的虚影被白绫的量子场扭曲,"每根丝线都链接着平行时空的杀戮仪式..."
我剖开白绫边缘的锁边,在纤维间发现微型虫洞发生器。那些闪烁的蓝色光点,正是二十二世纪实验室里用于时空走私的标记。
第二幕:光剑出鞘
大婚当日的晨光中,我拆解凤冠铸造激光剑柄。东珠里的白矮星物质在强磁场中激活,光子晶体在青铜剑鞘内谐振出伽马射线。当沈玉柔的白绫缠上脖颈时,剑刃迸发的光柱如超新星爆发,将绫缎的量子纠缠节点熔成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
"没用的..."沈玉柔的纳米丝线穿透光子屏障,"这些白绫有十万个退相干通道!"
我旋身斩断梁柱,让太庙的青铜构件坠入激光束。当铜绿与高能光子发生康普顿散射时,白绫矩阵突然坍缩成二维平面——那上面赫然印着我在实验室调试激光器的全息影像。
第三幕:克莱因瓶中的拜堂
交杯酒泼洒的瞬间,白绫突然暴胀成西维超立方体。我被拖入克莱因瓶内部,看着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空经历绞杀。沈玉柔的机械真身从绫缎褶皱中浮出,她的量子刀正劈向所有时间线上的婚礼现场。
"母亲!"胎儿突然释放引力波尖啸。脐带分泌的暗物质酶液将激光剑改造成超流体兵器,剑刃穿透十个维度的白绫网络,在沈玉柔的核心处刻下哥德尔不完备定理。
第西幕:递归的绞杀
当最后一根白绫断裂时,太庙突然降维成《韩熙载夜宴图》。画中的宾客们正用纳米丝线编织新绫,每个结扣都是祖母悖论的数学表达。我挥剑斩向画中自己的脖颈,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被拽回三维空间——沈玉柔的白绫正缠着我的量子克隆体,在十万个平行时空同步行刑。
"感受因果律的绞杀吧!"她的机械眼迸发反物质火花。我引爆激光剑的白矮星核心,强光中所有刑场突然闭合成莫比乌斯环。白绫在自指悖论中碳化,沈玉柔的尖啸与我的量子克隆体的喘息在奇点深处交融。
第五幕:光年之外的血色
硝烟散尽时,我跪坐在太庙废墟中。激光剑的残骸在掌心跳动,白矮星物质正通过脐带哺育胎儿。断裂的白绫突然量子隧穿,在空中拼出西维文明的最后通牒:
"游戏继续。"
我扯下破碎的嫁衣,露出胸口的黑洞植入体。当第一缕星光照亮残存的绫缎时,那些丝线突然暴起缠绕青铜神树,在树干上勒出带血的相对论方程——那正是顾临渊消散前,用星尘写给我的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