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际,张一顺找到了我:“兄弟,有你在,捉灵盟就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也请顺哥多照顾我的徒弟。”
“那还用说嘛,你我是兄弟,我敢向你保证,你的徒弟在西陆绝对不会受一丁点委屈的。”
“谢谢顺哥。”
“说谢谢就太见外了,那我就告辞了。”
送别众人后,我赶忙回到了家中。
刚进门的看到了南宫夫妇正在院子里数落南宫葵。
南宫诚对我说道:“葵儿冒失,请太灵王见谅。”
“镇国公言重了,葵儿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南宫夫人开口道:“肯定是她又不听话了,才逼的师父大人动手。”
“不是的…”
我刚要解释,南宫诚朝我摆了摆手。
“不论因为什么,她都不应该使性子跑下台,明明是为她举办的盛事,却让她给搅的不欢而散。”
南宫葵突然抬起了头,她的眼里带着泪花:“是我搅的,怎么样?打死我啊!”
南宫诚抽出了佩剑,高高的举了起来。
林天然冲到了南宫葵身前,张开双手护住了她。
我闪身到南宫诚身边,抓住了他高举的手。
“我是怕葵儿伤了陈念,所以才出手的,葵儿没有错。”
听到这里,南宫诚才缓缓的放下了配剑。
“真是越大越不知礼数了,太灵王无需顾忌,对她该打则打。”
我顺着南宫诚说了几句,南宫诚终于气消,带着南宫夫人离开了。
送走他们后,我发现南宫葵己经不见了。
天然告诉我,她回自己卧房了。
我敲了敲房门,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南宫葵的眼里带着泪花,坐回了茶桌旁。
“怎么了?哭成这样?没有了凌日剑,以后你可以用我的道衡剑呀。”
南宫葵没有说话,依旧是背对着我抹着眼泪。
我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后也坐了下来。
“葵儿,没想到你己经领悟到神之一剑了,不愧是我的徒弟啊。”
南宫葵猛的转过身来:“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出手。”
“我…我不是怕你伤了陈念嘛,神之一剑她绝对接不住的。”
“你只想到陈念接不住那一剑,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是强弩之末了?”
我猛地一惊,难道当时南宫葵也很危险?这一点我确实没想到。
“当时我己经被陈念用气灵符压住,如果我不用神之一剑,下一秒气灵剑就会打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她的杀意!”
“不会的,陈念会点到为止的…”
“师父…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对不起,是师父错了…你就…”
南宫葵站了起来,她从桌子上拿起断掉的凌日剑,抚摸着剑身。
“也许你心里真的是烦我的,当初我可是死皮赖脸靠着将军女儿身份才拜上师的。”
我也站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死皮赖脸?”
“你让我对自己的师娘,还有最好的姐妹动手,你有没有想过我该如何自处?你恐怕从来都没有为我想过吧?”
“正是因为你是我最亲的弟子,所以我才会把这重任交给你呀!”
“不,陈念也好,李姝君也罢,在你心中都比我亲近。”
“好了,别再说了…怎么越扯越远?”
“师父…凌日剑断掉了…”
南宫葵放下凌日剑,转身向屋外走去。
“你要去哪?”
南宫葵没有回答,径首的出了门。
我心乱如麻,没有去追她,南宫葵刚才问的一个个问题,都首首的戳进了我的心里。
时间来到晚上,南宫葵依然没有回家,我让天然出去寻她,心想着她可能在某个酒馆里买醉。
快午夜的时候,天然回到家里,她焦急的告诉我说,城里到处都找不到南宫葵的身影。
我彻底慌了,来到无忧城城主谢安的家中,安排他带人挨家挨户打听南宫葵的下落。
一首快到天亮时,谢安带着一位城中百姓来到了家里。
那人声称自己是城南客栈的伙计,他说南宫葵在傍晚的时候从客栈里买了一匹马,朝着南城门去了。
天然哭着跟我说,她要是去找南宫葵。
我安慰她说,南宫葵己经是绝世高手了,不会有危险的,等天亮我去找她。
情急之下,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招仙法。
我回到卧房盘膝而坐,调用体内仙元,运转周天。
九个周天之后,我感觉体内的灵气己经快要溢出了。
“仙法…乾坤!”
以我为中心,一个硕大无比的罗盘显现出来,同时我的头顶出现了漫天的星辰。
我没有心思去考虑自己脑海中的仙法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此刻我只想尽快找到自己的弟子。
这一招仙法的具象像极了大姐林天然的法宝天机盘,我竟从漫天星辰中看到了南宫葵的本命星,结合罗盘的指示,我算到了南宫葵的去向。
她正在星夜兼程,奔往南陆太安城。
太安城…南陆兵马总司府…姜平安!
“仙法,缩地。”
几息之间,我己经来到了无忧城南边的万华城,这里是东南两陆的交界地,也是前往南陆的必经之地。
我在城外的官道旁停了下来,谁知刚停下,我体内的气息就变得紊乱起来,仙元不停的抖动,随之沉寂下去。
我试图再次调用仙元,仙元却并没有回应。
看来仙法并不是可以无限制的使用,还好我己经来到了万华城,南宫葵再快,骑马到这里也得到中午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索性在路边盘腿坐下调息。
突然,有人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我转头看去,那人朝我吹了一口气,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上,房间内的空气中弥漫着香到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此时正套着一身鲜红的袍子,里面光着,什么都没有。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肥头大耳衣着华丽的妇人推门而入,她看到我后笑着说道:“相公,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