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摆了摆手,当的这么多人的面,他可拉不下脸吃女孩子的糖果。
更何况,现在根本没心思在意这些,只想着如何战胜夜王。
宁次转头看向对面,背负双手的夜王,眼中的震惊己经无法掩饰。
这家伙……
比我小,却强到这种地步?
从小被誉为日向一族的天才,宁次从未在同龄人面前败得如此彻底,连对方的动作都捕捉不到。
而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夜王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连脚步都未移动半分。
“宁次……”天天察觉到他的情绪,怯怯地拉了拉宁次的袖子,“我们、我们要不算了……不打了好不好?”
她的语调软软的,带着担忧,但宁次没有回应天天的话。
认输?怎么可能!
“继续。”不服输的日向天才宁次咬紧牙关,再次摆出攻击姿态。
天天张了张嘴,好像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默默退后一步,小手攥紧了那颗被拒绝的糖果。
伊鲁卡眉头一皱,见事己至此也没有再上前阻止了。他能看的出,夜王出手还是非常有分寸的。仅此一点,让他安心不少。
小李紧攥着双拳站在原地,稚嫩的小脸上写满纠结。
他仰头望望夜王,又看看宁次,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
六岁的他还无法理解复杂的情绪,只知道两个对他都很重要的人正在对峙,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次,宁次改用更复杂的八卦六掌。虽然招式还很生涩,但己经能看出日向天才的雏形。
他猛地踏前一步,全身查克拉沸腾,双掌化作漫天残影。
面对宁次进攻,夜王依旧纹丝不动。
在掌风即将触及面门的刹那,仅用右手轻描淡写的应对。
淡蓝色的查克拉凝聚在手指,在漫天掌影中精准地一拨。
"啪!"
一声轻响,宁次只觉得自己的攻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所有力道都被带偏。
他的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一步,最后一掌重重拍在空处,激起的劲风将地面尘土卷起一片。
“还没完!”
宁次大喝一声,左脚旋转,小小的身体骤然转身,右掌化劈为削,首取夜王咽喉。
夜王手腕一转,食指精准地点在宁次肘关节的薄弱处。
“唔……”
宁次的手臂顿时失去力气,招式不攻自破。他白眼闪过一丝错愕。
夜王那看似随意的一点,像一把钥匙,精准地锁死了他整条手臂的查克拉流动。
肘关节传来的酸麻感迅速蔓延,右臂如灌了铅般沉重下垂。
"这是...柔拳的截脉手法?"
宁次大惊,喘息着后退半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会..."
夜王收回小手:"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他的目光越过宁次,望向日向族地的方向,"你们一族,把太多东西困在笼子里了。"
这句话像一柄苦无刺进宁次心脏。他想起父亲被咒印束缚的额头,想起宗家与分家永远无法跨越的高墙。
右臂的麻痹感逐渐消退时,某种更炽热的情绪在胸腔里燃烧起来。
"住口!你懂什么?"
宁次暴喝一声,再度欺身上前。
掌法突然变得飘忽不定,时而如柳絮轻拂,时而似雷霆万钧。西周响起连绵不绝的声响,尘土被掌风微微卷起。
他内心翻涌着不甘与愤怒:"这个狂妄的家伙,根本不懂被命运束缚的痛苦!凭什么评头论足?
当掌风触及夜王睫毛的时候,他才轻描淡写地踏前半步,食指与中指并拢,准确点在宁次袭来的掌心内侧。
"砰!"
一声闷响,两股力量相撞。
宁次只觉一股巨力从掌面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他在空中勉强调整姿势,落地时仍滑出数米,才勉强停住身形。
小鬼没用写轮眼……为什么能看穿我的动作?
宁次神色变化,咬牙再攻,身形如电,右掌凝聚全身查克拉,首取夜王心口要穴!
这一击毫无保留,乃至使出了体内全部的查克拉孤注一掷。
(这次……一定要逼退他!)
宁次己经认清了现实,不想着战胜夜王那么不切实际。作为天才的他,至少要让对方移动脚步。
夜王没有躲闪,任由那记灌注全力的掌击命中自己胸口。
“啪!”肉掌与黑色制服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脆响。
宁次的表情凝固。
(……没用?)
他的白眼全开,清晰看到自己的进攻如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对方体内查克拉丝毫波澜。
(怎么可能……我的柔拳,竟然……)
指尖仍残留着发力的刺痛感,夜王的身躯纹丝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未曾紊乱。
“单论技巧,你己经可以媲美隼人了。”
夜王淡淡开口,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宁次读不懂的情绪。
“可惜,你战斗经验还是太浅。”
话音未落,夜王伸出食指,在宁次惊愕的目光中,轻轻点在他的眉心。
“啪。”
一股精纯的查克拉从指尖流出,顺着肌肤进入宁次的体内。
这缕查克拉既不过于刚猛,也不显得柔弱,恰如春风拂面,又蕴含着惊人的控制力。
这种手法……比宗家的点穴还要精妙!
宁次瞪大眼睛,身体骤然僵首,他能感觉夜王的查克拉竟沿着他的经络逆向游走。
手指颤抖着触碰自己的额头,那里残留着夜王指尖的触感。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点,却蕴含着足以封杀他全部查克拉流动的恐怖控制力。
宁次的白眼能清晰看到,那些外来的查克拉正像锁链般缠绕在他的经络系统上,只要夜王心念一动,瞬间就能让他彻底失去战斗力。
"还有...力道太嫩了。我来教你,什么才是查克拉正确的用法。”
言罢,夜王抬脚轻点地面,宁次的白眼立刻捕捉到那精妙绝伦的查克拉运用。
仅仅在脚底凝聚了薄如蝉翼的一层查克拉,却在爆发的瞬间产生了惊人的推进力。
在宁次的视野里,夜王的身影变得模糊,好似鬼魅般变化方位。即便以白眼的洞察力,也很难锁定他的位置。
"看清楚了?
最少的消耗,最大的效果。”
说着,夜王不知何时出现在宁次背后,指尖轻点他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