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的老头传来嘶哑的笑声。看起来有些瘆人的目光望着顾剑他们。
顾剑也注意到了老头注视的目光,他便也望向了老头,只见此人头发稀疏,模样看起来很是丑陋。
顾剑见他似乎在看自己腰间这把剑,那人似乎表现出些许惊讶,随后两人的目光相撞在了一起。
顾剑除了感受到一股寒冷之气,还察觉到一丝探究的意味。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顾剑主动的移开目光,我们先去找她口中的妹妹。
而那监狱中的老人却在此时发出了嘶哑的怪笑。
在这间牢房的隔两间牢房便是关押着那女人妹妹的地方。
映入顾剑眼帘的是一个瘦弱的女人,那女儿蓬头垢面的女人,她现在正蜷缩在牢房中的一角。
顾剑能透过那女人露出来的面容大概看出她与这酒楼老板娘似乎有些相似的。
站在最首的少年严肃冰冷的声音传来,喂,潇亮,你姐姐来看你了。
少年的神色看向那人带着冰冷,毕竟这人害死了这么多人,还差点害了乾坤阁数千年延续下来的阵法被打破。
这人的确该死。
顾剑这么想着,眼神却看向了一旁的酒馆老板娘,此时她的神色并不算高兴,甚至还有点愤怒和冷漠。
里面被叫做潇亮的姑娘听到了玄溯说的话便抬起了头。
这两人竟真的一般,难道是双生。
她看向顾剑身旁的老板娘时的表情很是复杂,里面充斥着没落悲伤,最后竟哭了出来。
最后先是老板娘受不了,冲到了牢房面前,冲着里面的人喊到,你哭什么哭,就知道哭。
里面人听了这话似乎想忍住不哭,但最后却哭的更厉害了。
你为什么现在这么爱哭了,说到这里那人停顿了一下,还跟以前一样爱哭,你不准哭了,听到没有。
这句话甚至都是吼出来的,而那里面的人也在极力的控制,最后带着颤音说出了一句不太清晰的话。
潇月,我控制不住,我好想哭,这里好冷。
此时站在门外的潇月听到她妹妹说出的话,面上露出略带愤怒的表情。
你当初为何要答应他,难道就只是因为——
说到这里她却突然停下了要说的话。
空中短暂沉默了几秒,顾剑说道,因为什么?潇姑娘。
潇月停顿了几秒后回答道,因为我,她都是因为我才会答应帮他的,都是因为我。这么说着顾剑看她竟一副要哭的表情。
你们放了她吧,都是那个男人指使她这么干的。她不是主谋,那个男人才是。
潇月还没说完便听到一旁的玄溯打断她道,就算是那个男人指示她的又如何,她终究害死了这么多的人。
足足十位乾坤阁的长老为了稳固住那里的封印而牺牲掉了性命,而且那些长老可是传授了封印武学这么多年给你。
你一句我是被威胁的便能算清吗?!
少年此时似乎想到了几天前的回忆,口气中带着点情绪失控的愤怒,但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我可以告诉你们关于那人的一切,可以帮你们找到曾经乾坤阁中导致那件事的主谋。你们愿意做这个交易吗?
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玄溯当然听出了她口中的那件事是何事。
他急步上去问道潇月,眼神中充满着探究和警告。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是你想知道吗?那人面上狡黠一笑,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早己有了胜券在握的答案。
少年思考了只一瞬便想好了答案,那好,不会我们到时候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你将内容写在信上,我到时会把那妹妹带离这里,到时我们在乾坤阁大殿交易。
你们同时将信和人交给对方,若我发现信中内容是耍我的,我便会首接让人抓住你们,到时死的人就不止是你妹妹了。
我其实可以首接喂你吃毒药把你的秘密逼出来,但这个更加友好和方便。
在一旁的顾剑对于玄溯这个做法很是正确。
若选择逼她回答,万一这个是个狠角色,对于那人的消息不肯透露一点,毕竟那人曾经救过她的。
对了你们走之前还要服用我们乾坤阁制作的一个丹药,此丹药对身体没有坏处,还有些好处,但此药却有一克制它的丹药。
要让丹药磨成粉洒向服用过此药的人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死了之后身体还会首接炸开。你们走之前要承诺日后不会再找乾坤阁的麻烦。
若你们违背了,那乾坤阁便不会客气,要走你二人性命。
潇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这个做法。
那好。顾剑看他突然转头对我说道,那带她去的任务交给你了顾剑。
没事,举手之劳。顾剑回道,他看见少年的眼睛突然变得神采奕奕,举手投足中都充满了奋斗之气。
这少年要是不出意外日后肯定是个大掌管乾坤阁的好阁主,也是江湖上闻名一方的大侠。
顾剑想完这些便收回目光带着潇月往牢房出口走去。
这一路上来无话,顾剑带着潇月来到了之前玄溯来到了他们之前来过的地方。
顾剑先找到纸笔墨,他让潇月坐下,随后顾剑便解了她的绑。
你好好写你知道的在上面便好,不要耍什么小心思。顾剑开口威胁道。
没想到潇月嗤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自己拿起墨来磨了起来,顾剑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
在她边写时顾剑边注意到了纸上的内容,只见她写到了:
当年此时非生死渡一人所为,是那个组织。我曾待过的那个组织。
它叫蚀骨之巢,就位于地图中心的那个地方,曾经我也非常有幸在那个地方待过数年。
那个地方就如同它这名字般要人性命,能让你经历蚀骨之痛。
我曾被抓到过然后转卖到了那里,那里是地狱,是我永远也不想触及的噩梦。
而那生死渡和曲渡遥都是从那里出来的,那天我们一起从那里逃了出来。
我至今都记得那个人,那人让人感到恐怖的人,是他收集起的我们,我还记得那天他在牢房外说:
“我们都是特殊的人,所以才会被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