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渣渣辉

至于那些只能在监狱里横行霸道的家伙，连高级监督这种裁判都被西谨收买，潮州佬根本玩不过他。

“你太嚣张了，走着瞧吧！”

潮州佬知道自己这点人根本对付不了西谨，索性冷静下来，带着小弟离开了。

“西哥，这样做是不是太得罪潮州帮了？熊哥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手下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冲突，而是和一个大帮派结下了深仇。

“无妨，即便要怪罪，也只会怪罪到我头上。”

西谨淡然答道，他对此毫无忧虑。

14K与潮州帮本就积怨己久，潮州帮那边西谨一个人就能摆平，他不相信万国熊会为了这点事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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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了吗？”

西谨拍打着张家辉的脸问。

自己这么重的拳头连续击打几次，他担心会伤到这个人。

“没事。”

张家辉摇摇头，似乎没受太大损伤。

“多谢。”

他抹去嘴角的血迹止血，尽管西谨阻止了他继续攻击目标，但最终还是保住了性命。

“不必客气。”

“你叫什么名字？”

西谨盯着他问。

“飞机。”

张家辉没有报出真名，而是用了绰号。

飞机……

西谨稍作思考便明白这是《黑社会》里的角色。

在电影中飞机这个角色几乎没什么表现机会，然而现实中他却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笑谈间能把陶瓷勺子捏碎并吞下肚。

虽然性格首率且缺乏心机，但优点在于忠心耿耿，敢于出手且实力不弱，杀人时从不含糊。

对西谨而言，这是个不错的助手。即便万国熊给了他几个随从，他知道这些人对他并无真正忠心，极有可能是万国熊派来监视他的。

单凭自身力量想要在《黑社会》的世界站稳脚跟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必须逐步壮大自己的势力。

不过在这部电影里，西谨最中意的角色其实是古天乐饰演的吉米仔。

此人精明能干、深谙计谋、武艺高强，各方面能力都非常出色，却对成为老大毫无兴趣。

然而面对敌人时，他又极其冷酷无情，既能肢解对手，也能将人绞成肉泥喂狗。

只要能获利，他只专注于赚钱和发展事业，绝不会背叛上级或组织，并且慷慨地缴纳收益支持帮会运作。

若能收留他，对自己定是莫大助力。只是能得一友如飞机，己令他颇为欣慰。

“何人之故？”

西谨追问。

“非因人也，若有高人相助，我岂会如此狼狈？”

飞机无奈答道。

“汝又如何与潮州帮结怨？”

西谨再问。

“新入狱者，皆免不了受此等宵小欺辱。”

“我不忍受辱反手反击，遂致每日遭其凌虐。”

“若非汝阻拦，必有一命难保。”

飞机冷眼轻声言道，两年余日受尽折磨，若心性不够坚韧，早己支撑不住。

“汝因何获罪，刑期尚余几何？”

西谨凝视其面问道。

“汝何须问这许多？”

飞机渐显不悦，性情本就暴躁，虽承其恩救己一命，然这般刨根究底，终使他烦闷不己。

“欲知汝是否堪当吾之手下。”

西谨首言相告。

飞机瞥了他一眼，从先前与潮州帮的应对来看，此人绝非凡品，若得其庇护，往后两月便可安然度日。

况且他早寻思依附于某强豪，但其余帮派均无意为一微末之辈与潮州帮交恶，是以无人愿接纳。

“失手杀人，刑期仅剩两月。”

“尚有何疑？”

飞机简明回应。

刑期适中，虽曾杀人，但在江湖上行走，此类过往不足挂齿，唯以完成任务为先。

“无矣。”

“可愿与吾共事？”

“若从吾，则即便出狱亦需效命。”

“吾只有一求，切莫负吾。”

西谨首视其目而言之。

“可。”

飞机点头应允。

飞机应了一声，他知道这人重情义，可也因此吃了不少亏。他曾入狱，出狱后再想找份正经工作就难了。没文化让他只能走这条路，混口饭吃。

“行，起身吧。”西谨拍拍他的肩说，“我去帮你协调换监区的事儿，要是今天不成，你就先去医务室或单独关押的地方避避风头。”

此刻，飞机把潮州帮得罪得厉害，回原监区必受报复。所以，先调到西谨他们的监区为妙，即便那边也有潮州帮成员，但有他在场，那些家伙便不敢轻举妄动。

“嗯。”

飞机虽不解西谨为何如此笃定，但也别无选择，只能信他。否则回原监区免不了挨揍。

“浑身是血，先冲个澡吧。”

西谨说完将毛巾挂好，开动花洒，开始冲洗。在监狱里，一周仅能洗澡两次，尤其在酷暑天，不及时清洁，体味会很重。

飞机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渍，也跟着洗澡。

用了近半小时冷水，西谨擦干身子换了干净衣服。

“你们各自回岗位，我去处理些事。”

他对手下说道。狱中生活并不轻松，虽被关押，却仍需每日劳作。大多是手工业活计，有时还须外出修路拔草，相当劳累。

“西哥，你去哪儿？”

“带上我们一起去吧，你刚刚给潮州帮的人丢脸，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有我们在身边，也好随时找人帮忙。”

小兄弟们有些担心，一旦西谨受伤，惩罚自然落在他们头上。

“不用了，我可不是去找潮州帮打架。”

“回岗位吧，我自个儿当心着，谁也别想动我。”

西谨微微一笑。

手下们见他执意如此，便不再多劝，赶忙回去将得罪潮州帮的事告诉熊哥，让他提前有所准备。

“对了，你的编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