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哥西哥,确实很强!”
“徒手我打不过你。”
烟鬼驹倒也不抗拒,毕竟方才那一击,他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命中了,即使他的耐力不错,也无法承受太多次这样的攻击,再打下去毫无胜算。
但若手持利刃拼命,他完全无所畏惧,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生死。
“驹哥叫我阿谨就行,刚来的新人。”
“以后还请多关照。”
西谨笑着与他握手。
“那是自然,将来你发达了也别忘了关照我们这些老朋友。”
烟鬼驹也拍拍西谨肩膀笑道,以西谨的能力未来飞黄腾达轻而易举。
“行了,熊哥估计等得不耐烦了。”
“上车再说吧。”
花扇明点燃一支烟,坐进了驾驶座。
“监狱里戒烟挺严的,抽一口。”
烟鬼驹递给西谨一根烟并帮他点燃。
西谨也没推辞,打开车窗慢慢抽了起来。
“阿谨,我查了一下,你以前是警校毕业,还是见习督察。”
“怎么突然想跟熊哥混了?”
正驾车的花扇明忽然转向西谨问道。
既然是老大打算重用陌生人的事,作为幕僚自然要将此人的底细摸个透彻。
“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厌倦了警队。”
“不小心得罪了个有背景的同事,惹恼了上级,结果被革职,还进了监狱,留下案底。有了案底,别说当警察,找工作都没人要。”
西谨平静地回答。
"我多年寒窗苦读,前程就这样毁了,若不除掉那个实习警司和他的靠山,我就不叫西谨。"
西谨微微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嘴角带着笑意说道。
他的底细并非秘密,随便一查就知晓。
不过这个"剧本"早己在他脑海中反复排练多次,因此面对花扇明突如其来的盘问时,他丝毫未乱。
"哎呀,警局竟然如此污浊吗?"
"若是换了我,也绝不会忍受这样的欺压。"
"阿谨,我站在你这边,若有机会,我定与你联手除去这群狗仗人势的警察。"
烟鬼驹拍拍西谨的肩膀,语带怜悯地说道。
他初入江湖时,因头脑迟钝,屡次无意间冒犯了后台强硬的人物,导致自身本事虽强,却始终不受重用。
首到遇到熊哥后,才找到施展拳脚的机会,否则他可能只能给人家当个小弟。
因此他对西谨的处境颇有同感。
车行约半小时,花扇明忽然将车停在了几乎无人的路旁,在驾驶位附近摸索起来。
突然间,他拿出一把 **,首接瞄准了西谨的额头。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西谨毫无惧色,只是冷冷地盯着花扇明。
"阿明,你在搞什么?"
"赶紧把枪放下,你要是伤了西谨老大,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烟鬼驹也被花扇明的行为惊得不轻,完全不明白他为何发疯。
仅从言语间他就知道老大对西谨颇为重视,难道花扇明是嫉妒西谨,想要取他性命?
想到这里,烟鬼驹掏出随身携带的 **,顶住了花扇明的喉咙。
"你快把枪放下!"
烟鬼驹与花扇明关系不错,因此不愿看他因一时冲动而惹恼老大。
老大表面看起来慈眉善目,但若发现兄弟间发生残害同门的事,定会遭到严厉惩罚,轻则重伤,重则驱逐出帮派。
“胆量不小啊,我还在调查你的身份呢。”
“即便你隐藏得很深,但我们警察队伍里也有内线。”
“你以为只有你们警察会安插卧底吗?”
“不过你们警队真是阔气,居然派个督察当卧底,让人佩服。”
花扇明眼睛瞪得滚圆,咧嘴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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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谨瞥了一眼花扇明,依旧神情淡漠。
“你是在质疑我是卧底吧?”
西谨轻蔑一笑。
“我不只是质疑,你就是。”
花扇明眯起眼睛,凶神恶煞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把我当白痴是吗?我若不是得罪了人,岂不是能舒舒服服待在办公室里,何必这般辛苦去做卧底?”
西谨冷笑,他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很有信心,毕竟知情者皆非黑帮之人。
况且,若对方真知他是卧底,根本不会在这啰嗦,首接开枪射杀或干脆不见面,让他自投罗网不就好了,何必费这么多事。
西谨知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丝毫不惧,迎了上去。
“来啊!朝这儿射!反正我是卧底,你杀了我也没关系,熊哥还会奖赏你。”
他将花扇明手中的枪顶在自己额头,疯癫般笑着。
“来!开枪啊!你不是有证据说我就是卧底吗?”
“怕什么,又没人会责怪你!”
西谨疯狂地喊道,见花扇明毫无动静,便用另一只手抓住他持枪的手,试图按下他的食指。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郊外街道。
“疯了。”
花扇明在即将击中西谨头部时,猛然将枪口抬高,子弹穿透车顶消失不见。
他并未找到西谨是卧底的确凿证据,刚才不过是试探罢了。
“为何不杀了我?”
西谨笑着问。
“刚刚只是想验证你是否为警察卧底,希望你不要见怪。”
花扇明拍拍西谨的肩说。
“现在验证结果如何?”
西谨瞥了他一眼道。
“不清楚,但此刻我认为你不是卧底的可能性更大些。”
花扇明沉思后回答。
毕竟当他举枪对准西谨时,对方的神情与举止毫无破绽可言。
若真是卧底,在如此突袭下必定会显露紧张情绪,尤其是瞳孔,那是难以掩饰的。人在恐惧或惊讶时,瞳孔会不由自主地扩张,以吸收更多光线以便看清环境从而逃脱。
西谨在被枪对准时瞳孔确实短暂扩大,但当他得知自己被指控为卧底时,并未有明显的反应,显得真实可信。
然而,他并不知道西谨具备初级伪装技巧,不仅能熟练改变容貌,还能自如操控面部表情及肢体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