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板,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说也要喝口茶水再走吧!”
“再说,你这都把威胜集团名下,所有的股份转让给我大哥了,你这就这样走了,不是看不起我大哥吗!”
许志杰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另一只手摸着脖子上那条粗大的大金链,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大金链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仿佛在炫耀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
“没有,没有,许老板!你说笑了!”
高立伟赶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但那笑容却显得格外僵硬。
“坐吧!”
苏墨染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简简单单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冰冷而简短。
“好的,好的,苏总,许老板,你们真是太客气了!”
高立伟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可屁股只敢轻轻挨着凳子的边缘,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他不知道苏墨染还要对他怎么样!
如今自己威胜集团在夏国所有分公司的股份都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苏墨染了。
今天早上,高立伟还按照苏墨染的吩咐,去找了那个女医生林佑可,赔偿也给了。
难道这苏墨染还不肯放过自己?
想着这些,高立伟冷汗首冒。
哪敢喝面前的茶水,只能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大红袍。
仿佛那不是什么价值千万的茶水,倒像是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一个不注意就会炸的自己粉碎碎骨!
办公室角落里,那巨大奢华的落地钟,指针滴滴答答地走着。
每一声都仿佛重锤一般,一下一下敲击在高立伟的心头。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让他备受煎熬。
“高老板,如今你是怎么打算的?”
终于,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苏墨染停下了手中摆弄戒指的动作。
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电般射向高立伟。
苏墨染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高立伟内心的每一丝想法。
“苏总,您也知道,如今,我在夏国所有公司名下的股份都转给了您!”
“钱也够用了,我和老婆商量好了,这几天我们就要去北欧了,机票我都买好了!”
听到苏墨染的声音,高立伟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赶忙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
“北欧?”
苏墨染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嗯,对!”
高立伟赶忙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神中满是讨好。
“不回来了?”
苏墨染再次开口,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高立伟。
“不回来了,不回来了!如今钱也够花了,是时候去国外养老了,倒是麻烦苏总和许老板了!”
高立伟小心翼翼地说着,身体坐得笔首,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嘿嘿,不麻烦,不麻烦!我还得谢谢你呢!高老板。”
许志杰站在苏墨染身后,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望着高立伟。
虽说威胜集团比不上大哥的苏氏实业有限公司。
可好歹这高立伟通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在夏国十余个省市都有分公司。
那天拿到高立伟亲笔签名的股份转让合同,可把许志杰高兴坏了。
要是自己这方人能顺利接手高立伟的公司。
那到时,基本上夏国所有的省份都有苏氏实业有限公司的身影了。
“你那几个小老婆不要了?”
苏墨染轻轻抿了一口茶,再次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那都是玩玩的,苏总,我也给他们留了大笔的钱,足够她们安享余生了!”
高立伟赶忙解释,额头上的汗水又多了几分。
“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苏墨染刚开口,还没等把话说完,就被高立伟打断了。
“去了,去了,苏总!”
“今早我就去了,我拿了500万给那林佑可作为赔偿!”
高立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解释起来。
现在,高立伟只想苏墨染赶紧问完,可惜没买到今天的机票,不然恐怕自己早就带着老婆孩子走了。
夏国?
高立伟这辈子肯定是不会回来了!
“嗯!好吧!哪天的飞机。”
苏墨染微微点头,语气平淡。
“后天,苏总!后天早上!”
高立伟赶忙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嗯!”
苏墨染应了一声,沉默了几秒,回过身看着许志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志杰,到时你替我送送高老板!”
“不用,不用麻烦许老板!”
高立伟赶忙摆手,眼神中满是惶恐。
“嗯?高老板,你听不懂我大哥的话吗?”
许志杰恶狠狠地看着高立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嗯,好吧,那就麻烦苏总和许老板了。”
高立伟讪讪地道谢,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送客!”
苏墨染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随后就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待许志杰送高立伟出去后,苏墨染这才缓缓起身。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此时,时间悄然拨到21点30分。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尽收眼底。
苏墨染静静地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夜!
愈发深沉了。
月色如水,偶有蝉鸣响起,仿佛也在诉说着陈家村的危机。
院子里,薛明杰望着陌生的林佑安,心中满是困惑。
转头看向安敬,薛明杰眼神中写满了疑问:
“老安,他是?”
薛明杰心里清楚,余市市长姜一伟的秘书分明是凌子豪,眼前这个陌生的小伙子,自己却从未见过。
安敬心里一紧,生怕屋内的陈家兄弟察觉到异样。
他赶忙伸手轻轻拉了拉薛明杰的衣服,对着他微微摇头,压低声音说道:
“别问,一会再给你解释!”
此刻,安敬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
他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屋内,不敢有丝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