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一个尖锐的声音,刺破了朝堂上的喧嚣。
是那个太监,他虽然只是一个奴才,但现在,却掌握着南庆的最高权力。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范闲身上。
范闲知道,自已必须说话了。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臣以为,此事尚有蹊跷,仅凭王大人一面之词,不足以定罪!”
“哦?”
太监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范大人,你倒是说说,有何蹊跷之处?”
“王大人所呈上的证据,皆是死物,并无人证,如何能证明这些兵器是臣私藏的?”
范闲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大殿中回荡。
“再者,臣身为南庆臣子,为南庆立下赫赫战功,又岂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
王大人冷笑一声,“范大人,你倒是说说,谁要陷害你?”
“顾辞!”
范闲毫不犹豫地说道。
“顾辞?”
王大人故作惊讶,“范大人,你与顾大人素无恩怨,他为何要陷害你?”
“顾辞狼子野心,觊觎南庆神器,他早就想除掉我,取而代之!”
范闲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范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
王大人厉声喝道,“顾大人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岂容你如此污蔑?”
“是不是污蔑,诸位大人心中自有定论。”
范闲冷冷地说道,“我范闲自问问心无愧,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南庆之事!”
“好一个问心无愧!”
王大人大声说道,“范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自已问心无愧,那这些兵器,你又作何解释?”
“这些兵器,我从未见过!”
范闲断然说道。
“范大人,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王大人冷笑道,“来人,将范闲拿下,严加审问!”
“我看谁敢!”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紧接着,一道身影,大步走进了大殿。
来人正是范建,范闲的父亲,南庆户部尚书。
范建走到范闲身边,冷冷地扫视了周围的大臣一眼,沉声道:“谁敢动我儿子?”
范建的出现,让朝堂上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范尚书,你这是何意?”
王大人皱眉问道。
“王大人,我儿范闲,为南庆立下赫赫战功,岂能容你随意诬陷?”
范建冷声说道,“今日,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
“范尚书,你这是要包庇罪犯吗?”
王大人厉声喝道。
“我儿范闲,清清白白,何罪之有?”
范建毫不退让。
“王大人所呈上的证据,皆是死物,并无人证,如何能证明这些兵器是我儿私藏的?”
“再者,我儿身为南庆臣子,为南庆立下赫赫战功,又岂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范建的话,掷地有声,让那些原本支持王大人的人,也开始犹豫起来。
“范尚书,你纵然是户部尚书,也不能徇私枉法!”
王大人依旧强硬。
“我范建,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徇私枉法之事!”
范建冷冷地说道,“今日,我定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好一个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顾辞,终于出现了。
他身穿一袭黑色官服,缓步走进了大殿。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范尚书,你口口声声说要为范闲讨回公道,那本官倒要问问你,你凭什么说本官陷害范闲?”
顾辞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顾辞,你敢说这些兵器不是你栽赃陷害的?”
范建怒视着顾辞。
“范尚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顾辞淡淡地说道,“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兵器是本官栽赃的?”
“你……”
范建一时语塞。
他知道,自已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些兵器是顾辞栽赃的。
“范尚书,你若是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
顾辞冷冷地说道,“本官身为南庆臣子,岂会做出陷害同僚之事?”
“顾辞,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范闲冷声道,“你早就想除掉我,取而代之,这朝堂之上,谁不知道你的野心?”
“范闲,你这是在嫉妒本官!”
顾辞冷笑道,“你嫉妒本官比你年轻,比你更有能力,比你更受陛下器重!”
“顾辞,你……”
范闲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自已现在说什么,都很难取信于人了。
“好了,都不要吵了!”
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
“范闲,你既然说自已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已的清白。”
“若是拿不出证据,那就休怪本公公无情了。”
太监的声音,冰冷无情,让范闲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自已现在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已的清白,否则,他将万劫不复。
范闲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每一个人。
他发现,那些反对他的大臣们,一个个得意洋洋,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而那些支持他的大臣们,虽然还在为他辩护,但声音却越来越弱。
他们也知道,在这样的局面下,范闲很难再翻身了。
范闲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知道,这背后的一切,都是顾辞在操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
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必须想出一个对策,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他的目光,落在了太监手中的那份卷宗上。
他知道,那份卷宗,就是王大人所谓的“证据”。
他必须想办法,证明那份卷宗是伪造的。
就在这时,范闲突然注意到,卷宗上的一处细节。
那是一枚印章。
一枚,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印章。
范闲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知道,自已找到突破口了。
“陛下,臣有话要说!”
范闲朗声道。
“讲。”
太监的声音,依旧冰冷。
“臣要检举,这份卷宗是伪造的!”
范闲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大殿中回荡。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范闲,你胡说什么?”
王大人厉声喝道,“这份卷宗,乃是本官亲自收集的证据,岂能有假?”
“是不是伪造的,一看便知。”
范闲冷冷地说道,“王大人,你敢不敢将这份卷宗,交给诸位大人过目?”
“这……”
王大人犹豫了。
他知道,这份卷宗上的确有一些破绽,若是被其他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王大人不敢吗?”
范闲冷笑道,“你若是心虚,就直说!”
“范闲,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王大人强硬地说道,“这份卷宗,乃是呈给陛下的,岂能随意交给他人过目?”
“王大人,你这话,可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范闲冷笑道,“你若是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害怕别人查看?”
“你……”
王大人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