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申时,梁威铭早早来到平安医馆。
秦婉正在接诊最后一位病人,她示意他坐,他点头,在案头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梁公子,你来了!”珍儿热情地招呼道。
“我去给公子倒茶。”珍儿转身去拿茶壶。
“有劳珍儿姑娘!”梁威铭温和地说,但眼睛却没有从秦婉的身上挪开。
“梁公子客气!这是最后一位病人,烦您稍微等会。”
“嗯!珍儿,秦姑娘用来检查的这是何物?我为何从没有见过。”
珍儿回头看看,知道梁威铭说的是,经常挂在秦婉脖子上的听诊器。便略带骄傲地说:“秦姐姐说这是听诊器,用这个可以听出人身体里面的疾病,总之很神奇呢!”
“真是不可思议!”梁威铭感叹道。
送走最后一名病人,秦婉面带歉意说道:“让梁公子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无妨,治病救人要紧!我反正近日也是闲着。”
说了一些闲话后,梁威铭起身将笔墨纸砚摆放好,他先从怎样研墨,怎样握笔开始教起。
秦婉写起来有些别扭,她有些尴尬地来回转换握笔姿势。
梁威铭笑了笑,走到秦婉身后伸出右手,握住秦婉的手说道:“看,笔是这样握的。”他的脸上尽现温柔。
秦婉只觉得一阵男人特有的清爽气息从耳边吹过。
她的心脏突然跳的厉害,微微转头看向正在认真教学的梁威铭,脸不自觉地发烫。
虽说,自已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可她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性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
她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墨水弄脏了宣纸, 正在专注教学的梁威铭,也猛然回过神来,他快速抽回手,两人尴尬的直起身来,”
秦婉有些害羞地说道:“都怪我太笨了!”
“刚学都是如此,练的多了自然就会了。不过,看来我肩上的责任很重啊!”梁威铭调侃着,随后又重新铺好一张新纸。
秦婉红着脸坐下来,一笔一划练了起来。
他认真的看着秦婉书写,诚恳地提出意见。
一日午后,玉缀服侍梁夫人歇息后,路过花园,却见梁公子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书,眼睛却痴痴的盯着旁边的树枝发呆,嘴角又不时地上扬,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身后不远处,站着百无聊赖的书童大力。
大力看到石径路旁边的一株玉兰树后面探出半个身子的玉缀,对着自已微笑招手。
他回头看看,自已的主子还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便悄然的挪步到玉缀身边。
“这个时辰,少爷不是应该午睡么,怎么在这里发呆呢?”玉缀小声地问道。
“别提了,咱少爷每次从平安医馆回来,就是这样,还自已莫名的发笑。莫不是得了什么病吧?”大力疑惑地摇了摇头。
玉缀噗嗤一声捂嘴笑了:“我看咱们少爷多半是犯相思病了。”
“相思病?这是什么病?”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是什么病,到时候,你也会得这种病!”玉缀笑着用手点了点大力的头。
“少爷每次去‘平安医馆’教秦姑娘写字前,总是把自已打扮一番。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公子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过。”大力突然醒悟般地说。
“不过,我觉得秦姑娘人蛮好的,如果咱们少爷能和秦姑娘在一起,也挺不错。”玉缀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少爷。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梁威铭突然回头看到书童大力和玉缀正在树下嘀嘀咕咕。
“少爷,我们没说什么,只是少爷为何不去午睡?”玉缀明知故问。
“我正要......正要去休息!”梁威铭眼神躲闪,要起身回去。
大力和玉缀相视一笑紧随其后。
平安医馆内难得清闲下来,秦婉随意打开一本医书,晦涩的古文读起来有些吃力。
“秦姐姐,你上午出去时,梁府的家丁送来帖子,明日是粱老爷的生辰,邀请你明日晚上去参加他的生辰晚宴。”
唐顺走到案头从上面拿起一张红色帖子递给秦婉。
“邀请我?”
“梁府家丁传话说:“多亏秦姑娘的治疗,梁老爷现在身体好多了,也好趁此机会感谢秦姑娘。
这是秦婉来到这里,第一次被邀请参加这样的宴会,她小心地将请柬收了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