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古堡
满心欢喜的收下两块幽冥晶，生怕曹晴朗反悔，赵普带着凤栖谷的修士立即溜了。
“这鸟儿看着是十分可爱，可若是不能让它臣服，可发挥不出它的价值！”
龙翔凑近，看着那回声雀，语气有些哀怨。
“天命，你试试？”
曹晴朗把那回声雀放在李天命近前，原本装死蔫了吧唧的回声雀瞬间来了精神。
更是伸出鸟头，在李天命身上不断着，表示亲昵。
“你愿意跟在我们身边吗？”
李天命看向那突然有了精神的回声雀，问道。
“吱吱！”
那回声雀欢快的点头，甚至发出兴奋的叫声。
李天命心神一动，那捆仙绳便化作斑驳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挣脱了束缚的回声雀绕着李天命欢快飞舞，最后落在其肩膀上。
“看到没，我就知道！”
曹晴朗哈哈大笑，仿佛对这一幕早有预料。
“那快些带着我们寻宝贝吧！”
龙翔凑近，冲着那回声雀龇牙咧嘴。
那回声雀闻言只是白了龙翔一眼，自顾自的在李天命肩头蹦蹦跳跳。
“那城里有宝贝吗！”
李天命看向回声雀，轻声问道。
回声雀点了点头，伸出一边翅膀指着一个方向，
顺着那方向看去，是古老城池之中的一座古堡。
几人相视一眼，动身朝着那阁楼而去。
穿过城门，一处处打斗痕迹还很新，看得出赵普他们和慕容小小一行的确是从城内打到了城外。
一路风平浪静，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直至那古堡近前，幽暗的门后，神识根本无法探知。
那回声雀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李天命怀中，众人手中灵光闪动，皆是取出了各自的兵器。
三柄长剑在前开路，四人身影没入那阁楼之中。
就如同是玄天城的藏宝阁，步入阁楼入口，其内又是一方巨大的空间。
装潢考究，灯火通明。
甚至在那宴会厅之中，一桌美食佳肴还散发着香味。
“幻境！”
曹晴朗心神一动，炎王出现在其头顶，其双目瞬间闪动夺目火光。
于此同时那炎王手指轻点，玉玲珑和龙翔双眸之中出现了同样的火光。
反倒是李天命，炎王并未理会。
李天命自顾自的朝着宴会厅走去。
“嗡！”
一阵嗡鸣之音，原本空无一人的餐桌旁竟然突然出现了许多人，他们穿着远古时期的豪门服饰，一个个欢声笑语。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李天命却感觉自已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仿佛活人一般，连气息都各不相同。
咚咚咚，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着甲胄的高大汉子从远处的楼梯拐角出现。
原本有说有笑的众人皆是瞬间闭嘴，一个个低头表示恭敬和臣服。
李天命看了一眼，身后一动不动的曹晴朗三人，三人眨着眼，示意自已没事。
李天命便继续朝前走去。
只是他每走一步，身旁的场景仿佛也挪动了一步。
几步之后，当他再转身看向门口三人之时，三人身影已经模糊成三道虚影。
李天命后退了几步，三人身影才再度清晰。
走至三人近前，李天命小声问道。
“刚才你们发现了什么、”
“你带着他们突然走远了，身影都模糊了！”
厅堂门外的三人，距离最近的曹晴朗开口道。
“我带着他们突然走远？”
李天命有些迟疑道。
“你发现什么了吗？”
曹晴朗开口问道。
“没发现什么，只是觉得在里面往前走像是在原地踏步！可是我回头看，却真切的发现确实是离你们远去了。”
“奇怪！”
李天命暗自琢磨着。
“若是幻术，应该对我无效才对，为何会这样。”
李天命看向三人，三人也是满脸困惑。
“我再去看看！”
李天命转身又朝着屋内走去，路过那群沉默就餐的人，突然一个余光，他惊讶的发现在那群人围坐的圆桌之下一道诡异的目光闪动着细微的光亮。
李天命收回目光，径直朝着远处楼梯快步走去。
身侧的景象一直不快不慢跟在其身边，仿佛其原地踏步那般。
直至其一脚迈出，那画面才瞬间回到原地，众人依旧低头吃着饭，仿佛无事发生。
走上楼梯，拐角处挂着一幅少女画像，李天命停下了脚步，看向那画像。
画中的少女，眼眸低垂，仿佛其中有无尽的忧伤。
李天命越努力的看，却发现那画像之中少女的模样越是模糊。
只有那双眸子，如同真的一般，满是哀怨。
走上二楼，正对着楼梯的是一扇关着的大门。
李天命刚想上前，便有少女的哭声从其内传来，听起来像是求饶又像是在讨好。
在门口听了片刻，那哭声绵延不断。
李天命看了一眼手上的古朴镯子，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那房门之后，正对着一张大床。
此时那身材高大的汉子正把一个少女压在身下肆意蹂躏，哭声正是从那少女嘴中传出，满是泪水的眸子与那楼梯转角少女像上的眸子极为相似。
只待李天命推门而入，那少女突然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李天命，嘴里依旧发出哭泣和讨好的声音。
而那压在其身上的高大汉子，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李天命的出现，依旧喘着粗气，努力的晃动着健壮的身躯。
李天命侧目看向别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那少女正在被不同的男子欺凌的画面。
其中不少人，都出现在楼下的圆桌之上。
收起目光，李天命再度转身退出了这间屋子，朝着楼上走去。
二楼和三楼的拐角处，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挂在墙上，其上还有着未干的血滴滴落下。
走上三楼，原本阴沉的阁楼景色竟然变得光亮起来。
那是一座宫殿。
一个年轻貌美女子头戴皇冠，高坐在一处王座之上，其脚边一个年仅半百，头发花白的老者正赤裸着身子跪在一旁舔舐她的脚趾。
眼见李天命身影出现在其面前，那貌美女子抬头看向李天命，一双眸子之中满是得意的神色。
没多久，那王座上的女子肚子迅速隆起，随后生下了一个女婴。
那女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宛如两颗宝石一般，令人一眼看去便牢记于心。
每当有女婴诞生，原本伏地的男人便会消失不见。
直到第三个不一样的男人出现，李天命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三楼到四楼的拐角空无一物。
直至楼梯尽头，是一扇古朴的木门。
推门而入。
这一层好像是在牢狱之中，一个男人躲在角落抱头痛哭着，嘴里不知呢喃着什么。
在其一旁的牢房里，另一个男人目光呆滞的注视着前方。
李天命身影在那牢狱之中穿梭着，无不例外，所囚之人皆是男子。
不过这些人身上的服饰与之先前几层所见，有所不同，甚至有些人从五官之上便能一眼看出不是本地之人。
走到那牢狱尽头，依旧是一道楼梯。
李天命迈步向前。
第五层，李天命见证了一个古国的诞生。
那少女坐上王位，眼眸之中再不见顶点哀怨。
第六层，某年某日她竟然生下了一个男童。
第七层，画面也还是个宴会厅，一群女子围坐在一起，吃喝玩乐，那圆桌下一道弱小的目光安静的待在黑暗里。
第八层，卧房之中，桌椅之上，那少年被各种女子凌辱剥削，虽眼眸含泪却未曾哭喊。
第九层，头戴的皇冠的夫人，一双美眸圆睁，赤身的死在床上，一旁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青年，手中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第十层，身着甲胄的帝王外出狩猎，回来时抱着一个女婴，那女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眼欣喜的看着帝王。
“好阴毒的诅咒！”
李天命摇了摇头，嘴里轻声感叹道。
“负心人都该死！可惜了，西凉亡的太早！不然还能多看几年！”
一道哀怨的声音响起，周围景色瞬间全部消失。
古楼楼顶，一个梳妆台前坐着一位银发老妇，正自顾自的冲着银镜梳妆打扮。
而那银镜之中，不时会有雾气产生。
“一缕残魂而已，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已，也折磨别人！”
李天命身侧三剑齐出，看向那老妇，轻声说道。
那老妇闻言，转身看向李天命，一双眸子却如同二楼拐角画像上的少女眼眸一般，满是哀怨之色。
“那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
李天命心神一动收起长剑，看向那老妇，问道。
“怎么能放得下！放不下！”
“我太爱他了！”
老妇眼角含泪，小声呢喃道。
“这种男人，杀了便杀了吧！”
李天命手中灵光一点，老妇身后银镜瞬间化作齑粉，一阵呜咽低鸣化作一阵黑烟朝着窗外飘去。
伴随着银镜破碎，那老妇身影也开始逐渐消散，直至一个少女出现在李天命眼前。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向李天命，嘴角噙着一缕微笑，缓缓消散在天地间。
“吱吱”
一道七彩流光从李天命怀里飞出，在那梳妆台上上下翻找。
一颗孕育着白色雾气的珠子，和一柄精致短小的匕首被其翻出。
“吱吱吱！”
示意李天命快些上前将其收下。
就在李天命把那珠子和匕首收入手中之时，这座古堡瞬间开始剧烈晃动，眼看便是要塌了。
李天命抱着回声雀闪身从窗户飞出，落在了一旁的屋顶之上。
此时原本呆在古堡外的三人也注意到了这番变故，发现了李天命的身影之后，皆是闪身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