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观考上童生,在跟我说这件事。”
秦禾说完,揉了揉脚边的白狐,起身返回秦家祠堂。
夜深时。
“老祖宗。”
秦大有来到祠堂。
上香三炷后,跪倒在地。
“今天来跟你唠唠嗑。”
“托您的保佑,俺媳妇这些天挺好的,她真是一个好女人。”
“这辈子都不能负了她,小秦观最近读书用功,你大可以放心。”
“我嫂子身体也挺好,最近也没闹什么毛病。”
“就是吧,灾年来了,咱们济源县倒是能挺过去,毕竟有郑大人在。”
“现在委派我新的职责,在乡间巡视,前两天闹了土匪,好像不是咱们济源县的人,郑大人很生气。”
“那天与土匪打了一架,我总觉着自已没那么厉害,应该也是托您的保佑。”
“那您再多保佑保佑我,将这份差事干好。”
片刻后。
秦禾看着曾孙离开。
其实这些都不用他来说,自已也会无微不至。
逃荒的人今年逃过来,又不是永远不回去,很多人在度过了今年后,也是要回去的。
毕竟外面也收不了他们这些人。
就算再回去做佃户,也比在外要饭受冷来的好些。
所以,这件事应该在源头解决。
那就是定州的定王还有一干人等。
当即挥手进入宝阁。
“终于有了。”
四纹阴神修行丹,已经有些日子没刷新。
今天竟然刷新了三枚,全部拿下。
挥手离开宝阁,服下丹药后入定修行。
【你入定修行,隐身金身妙法熟练度+30】
【你引月华星辉入体,身心通达,熟练度+45】
【…】
…
清晨。
大雾。
周三泰坐在船头,秋风拂面夹带着冷意。
“客爷,您还是去舱里吧,外面的风大。”
船家摇着船,提醒着这个怪人。
昨夜到现在他一直坐在那,他也不嫌夜里冷。
“无妨。”
周三泰微微开口,吐出一口气。
回头问船家:“还有多久到?”
“回客爷,这雾气不散我也不好估摸时辰。”
船家戴着斗笠,披着衣服摇着船:“但以小老儿的经验,日上三竿后准到。”
“额。”
周三泰闻言。
望着眼前大雾,左耳听了听,继续盘腿坐着。
不多时,左侧有划开水的声音传来,一艘大船靠近。
船上数人,站在船边面无表情。
而船内则传来嬉笑与哀求声。
“放过我们吧,我们姐妹给您跪下了。”
“放过?老子抓你们容易么?”
“不要啊,宋管家,你若是在如此,我们投河自尽。”
“投河?那也要等本大爷舒坦后,再投不迟。”
声音就此中断,剩下的是凄惨叫喊。
周三泰稳坐不动。
船家连忙停住桨,等着那艘大船过去。
小声着说:“客爷,那是肃郡王家的船,咱们先让让一会儿再走,撞了他的大驾咱们都吃罪不起。”
“额。”
周三泰起身,面对那艘大船侧方。
对面船上的护卫穿着缎衣,手持棍棒也在看着他。
其中一人抬手指着:“看什么看?坐下!转过头去!”
“客爷,您快坐下。”
船家赶忙上前,求着周三泰坐下,同时与船上人抱拳:“老爷们,莫怪莫怪,这是外乡人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许是想着多看两眼,冒犯了老爷们,我在这给您们赔个不是。”
“外乡人?”
大船上刚刚说话的人嗤笑:“那就更别多看了,小心我将你丢进河里喂鱼。”
“哈哈哈。”
“你看他那样子,普普通通的,坐着个小船的穷鬼。”
“逗逗他,砸他的船。”
“各位老爷,我这可是小本生意,您们放过我吧。”
船家赶忙跪在船头,连连叩头,撞得船板邦邦响。
却被周三泰抓着后衣领拎了起来:“上拜天地君,下拜父母尊,怎能给这些杂碎叩头?”
“你他娘说谁是杂碎!”
“拿弓箭来,老子射死他。”
“客爷,客爷您可把我害苦啦。”
船家顿时坐在船上哭泣,苦脸说着外乡人不明事理。
害的老儿死在这里,家中还有妻小靠着他一人养活。
“…”
周三泰眼皮挑了挑。
瞥了眼船家后,重新面对那艘大船。
只见有人拿来弓箭劲弩,对着船只拉弓上弦。
“哎呦,可惨了今天。”
船家连滚带爬的跑进船舱,关闭舱门,生怕被一箭钉死。
“现在求爷爷…”
大船上端着劲弩的护卫头领刚刚喊话。
发现船头那人已经不见。
忽地感到头后生风,再感知时只觉脑子一沉,没了念头。
哗啦!
护卫头领直直的跌落船下,栽入水中。
“王头掉水里了。”
“快快救人。”
“刚刚那人呢?”
“我在这。”
周三泰已经站在大船之上,在那群护卫身后。
“这…”
护卫们急忙转身,抽出刀剑冲杀。
数人数刀直奔而来。
周三泰纹丝不动,在众人来到近前时,左手猛地挥出一拳。
劲风呼啸,每一根风丝儿都像是一条长鞭。
将数人一击扫倒在地,那些人捂着的面颊与遭到重击的胸口躺地哀嚎。
船舱内传出一声:“你们那帮小狗崽子在干嘛,船怎么停了?”
随着声音落下,船舱门打开。
一个浑身臃肿的汉子走了出来,见一个生疏面容站在身前。
他刚欲问:你…
嘭!
随之被一脚蹬的倒飞入船舱,噼里啪啦的发出翻滚撞击声响。
“马六,你个王八蛋干什么?造反不成?”
“宋爷,外面来了个人,来了个人。”
“什么…来了个人?”
宋桂合衣衫不整,提着裤子望向舱门。
只见走进来一个身高不高,面相普通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
上下打量着,心里犯着嘀咕,自已外面那么多手下,竟然没能拦住这人。
心道是个高人,当即拱手:“这位朋友,我是肃郡王府的管家宋桂合,不知您是哪位?这么前来有何贵干?”
“肃郡王,不过一个县的郡王罢了,我也不是没杀过。”
周三泰站在船舱正中。
瞥向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两人长得很像,应当是一对胞胎姐妹,年纪看上去不过十八九。
“好…好大的口气。”
宋桂合拉着衣服,心道这人怪的很:“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