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早朝,人数寥寥。与陆伟初来时的盛况格格不入。
不过阴间的氛围,还是一样阴间接地府。
一名早已被安排好的魔将,连哭带泪的急上前禀报:“魔尊大人!天神教势大,无人可挡。已经要攻入镇域关主城了,现在各大魔君魔将都在外集结兵力抵挡!在过不久就要城门失守了!”
听到这话,饶是叛徒魔尊陆伟,也忍不住心头一颤,一阵心神失守。
不是哥们,就算是现代信息发达,大规模战争调动怎么着也得准备个把月,甚至以年为单位。
这昨天还刚起事呢,今天就直通老巢了?
虽然大致能猜到其中内情,但陆伟还是忍不住震撼。
一时竟不知是魔域太小,还是众人欲要推翻他这个魔尊众志成城,凝聚力空前绝后。
陆伟强压心神:“不必管它,让他们来。我自有手段。退朝。”
……
……
玄墨双龙架辇上,床铺被窝中。
陆伟赤红着双目,遥遥凝视着天花板。
昨天行事就屡遭不顺,一夜都没睡上个好觉。今天又是这么一档破事,陆伟现在只感觉脑子一片浆糊。
现在这种情况,陆伟除了一切照旧,临危不乱。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他才来这世界几天,啥科技点都没来得及点,要神仙手段也没有一点,怎么跟那群妖魔鬼怪碰一碰。
“真该死啊!这群魔头这么闲的吗?怎么不跟小说里说的那些一样,动不动闭关几百年啊!还有这行动力,要不要高得这么离谱!这才几天啊,就要推翻一个朝代?这狗屁魔尊真的是当不了一点!”
陆伟现在害怕极了,生怕下一秒,那群乱臣贼子就冲了过来。
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一个‘不小心’就要他死在叛军造反手上。
越想他脑袋就越迷糊,同时心中也很后悔。
这几天他真的该放肆享受的,没能把魔尊权利行使到极致就要死了,他多亏啊!
反正都感觉要凉,陆伟索性也懒得再想。直接摆烂,倒头就睡。
“zzz~zzzzz~~” 很快架辇内便响起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遇到困难就睡大觉,这点准没错。
……
……
小便引领着玄墨双龙架辇走在前方,身后还跟着一众随从侍女。
此刻空寂的魔宫显得死沉沉,连他都感觉到气氛压抑。
如今哪怕他没多少智慧,也能感觉到魔宫现在局势诡异。
并且这些时日作为陆伟的贴身侍卫,他比别人更清楚陆伟的异常。
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偷鸡摸狗,然后干些令魔难解的事。
经过深思熟虑,小便终于是下定决心。
身为魔尊能真是愚蠢废物之人?
“魔尊大人所做必有其深意,一切尽在魔尊大人掌控之中。最后胜的人一定是魔尊大人!”
风浪越大,鱼儿越贵。梭哈是一种智慧。
经过这几日相处,小便觉得陆伟并非无情之人,这一次若魔尊得胜,他势必水涨船高位极人臣。
况且他跟魔尊正位。因此此战看似胜算微末,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小便心至诚坚:“魔尊大人!您对小便知遇之恩,小便无以为报,只能誓死相随。”
架辇内呼呼大睡的陆伟:“zzzzzz~~~”
啪!啪~啪啪~啪啪啪……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墙檐转角却是传来一阵鼓掌声。
紧接着一名身形彪悍,满脸狰狞精壮的大汉走了出来。
“说得好,说得好。说的本座都要信了。若非提前知道你是天神教余孽,本座还真以为你对魔尊大人忠心耿耿呢。”
“单罔宗主!”小便神情凝重,心头大感大事不妙。
魂练宗当代宗主,渡劫初期修为。
他只是一个小小化神境,对方修为不露,此刻仅是一缕气机便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其它随侍侍从更是齐齐跪地伏首,恐惧得不敢出一丝生息。
这些时日面对陆伟的随和,他们都有些忘了这些大魔头的杀伐恐怖。
那是一言便定他们生死。
尤其是如今局势混乱,他们更是只能低首垂怜祈求苟活。
只是瞬息,单罔便瞬身至小便身前,一把拧住他的脖颈。
“说吧,魔尊大人身处何处。如今叛逆来势汹汹,还需魔尊大人出面主持大局。你若将功赎罪,本座还能为你求情留下一具全尸。”
小便面容狰狞,怒目圆瞪,在单罔的威压下艰难开口:“魔尊……大人……当面!你……如此,如此做,真当会有你的好果吗……”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单罔只是稍显用力,小便脖颈便开始渐裂,口中更是鲜血喷涌。
紧接着,轰隆一声宛若地龙翻身。
单罔将小便重重摔落地面,小便再次一口鲜血自五脏六腑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龙辇内的陆伟也是被这一声地震巨响惊醒,甚至一个趔趄。
他瞬间便是紧张到极点。
怎么了?敌军来杀我了?
好在他很快清醒过来,并且因为有这段时间的休息,他感觉脑子也重新清明不少。
因此他瞬间明白,现在这情况,没意外的话是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外面便有声音传来。
外场。
单罔面容冷冽:“少拿魔尊大人的名头吓唬老子。别以为本座不知,魔尊大人闭关,你不知从何处找一个魔尊大人替身把持朝宫,意图联谋天神教推翻我大魔域。如今证据俱在,你还想抵赖。你对得起魔尊大人对你的信任吗?”
如此说着,单罔还不朝小便扔出一张锦帛。
上面如是写到:“我,小便。魔域叛徒,天神教使。午时三刻,镇域阵竭,天下可逐。神使降世,魔域盛兴!”
“魔尊大人待你不薄,你怎敢做叛军走狗!”说罢,单罔愤怒的捏着小便那血淋淋的脑袋,将其整个人提起。
“咳……呃……”小便身躯抽动,在单罔手中拼命的挣扎,但生机极其微微。
刚刚几下被单罔有意重伤,此刻反抗都显得无力,口中更是难言只言片语。
听到外面的动静,陆伟早就找回了思绪。
他知道,对方是冲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