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当宋知意听到他说出这番话时,脑海中浮现了些恐怖的画面。她连忙挥动着手臂回应道:“嗯……那还是算了吧。”
见她如此,陆景行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笑着对她说:“我给你讲些办案过程中遇到的趣事吧,”
宋知意连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这样,她依偎在陆景行的怀里,听他讲起那些事情,听到有趣的地方,她还会笑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已至深夜。宋知意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该休息了,不然明日该起不来了。她与陆景行紧紧相拥而眠。在这宁静的夜晚里,他们相互依偎,感受着对方温暖的怀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苍栩苦寻之人始终杳无音讯,就连同言风与北夜二人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却依旧未能觅得其踪影。然而,他们又怎能料到,此人早就在第二日就已经被端王精心策划送出城外了。
此人是端王特意留守在寿州的心腹,想当初,端王将此人留守在寿州打点那边的一切,本以为能万无一失,没想到三年前,圣上派陆景行千万寿州,硬生生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只能等着,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年,好在他的根基尚且还在,现在就是该再次行动的时候了,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中秋灯会上若是他没有改变主意,与那陆清姝虚情假意,恐怕那人现在早就已经把他给暴露了。
他身边的随从直接让那人假装成端王府的车夫安排进了王府之中,就算陆景行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难以将手伸到端王府。况且,如今陆景行处于明面之上,而自已则藏身暗处,局势尽在掌握之中。
“殿下,王莽已经在书房侯着了。”他一下马车,门口站着的随从就上前说道。
“知道了。”说着便迈步走向府中。
“殿下。”他刚一进门,一名身着黑衣,神情严肃的男子便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此人就是王莽,那名苍栩在找的人。
“嗯,说吧,什么情况。”端王掀开袍子坐在了上方,整个人像是换了一个人,目光犀利,语气低沉,一点也不像他平常表现得那样。
王莽立刻上前禀告道:“殿下,那批银两已然全部安全转移,陆景行的手下虽然监视紧密,但并未察觉异常。只是,他们似乎愈发警觉,不知下一步应当如何行事,请殿下明示。”
此次他甘冒风险入京,便是专程前来向端王汇报情况,并领受后续指令。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依靠飞鸽传书来互通消息,可如今陆景行那边似乎并没有放弃深掘此事,这飞鸽传书已经不安全了,他必须亲自来一趟京城,亲自面见端王,以求万全之策。
他已经等太久了,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成功,那位置那人已经坐的太久了。
端王微微眯起双眸,陷入沉思片刻后,沉声道:“本王将会派遣一名亲信随你一同返回寿州。抵达之后,将所有银两全部朝南运送。届时自会有人与你接头,后续事宜无需你费心操劳。”
向南而行?要知道这寿州继续往南便是荒蛮异域,难道说端王意欲与那些蛮夷之辈联手不成!想到此处,王莽心中不禁一惊,但却不敢贸然出言询问。
对于端王所做出的决策,他唯有俯首听命:“遵命,殿下。”
“今晚你好好歇息调养,待到明日黎明破晓之际,本王自会安排你们出城事宜,退下吧。”端王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待王莽离开之后,这间书房之中便仅剩下端王独自一人。“父皇啊,莫怪儿臣心狠手辣,这一切皆是因您而起……”
另一边,苍栩苦寻无果,始终未能觅得那人的蛛丝马迹,无奈之下只得前往陆景行处请罪受罚。
“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降罪惩处。”苍栩双手抱拳,低头说道。
陆景行对此似乎并未感到太过惊讶,毕竟如此多日过去仍一无所获,倘若对方尚未逃脱,反倒有些不合常理了。
“你先赶回寿州吧,那边应该有行动了,等事情结束了,你再来领罚吧。”
“是,大人。”苍栩说完便立即赶往寿州。
如他所说,那边确实已经行动了,近日有多批商队南下,槐策已经注意到了。
这寿州已经不像从前那般,自从陆景行将这里整治后,已经没有那种恶意收受过路费的情况,所以来往这里的商队也变得越来越多。不过如此多往南的商队确有些异常,况且这寿州再往南怕是要到了与南蛮的交界处。
槐策已经给苍栩留了口信,他自已已经偷偷跟随商队往南去了。
苍栩到达寿州后,得知槐策已经跟随着商队朝南而去。他担心槐策一人无法应对,也沿着他做的记号追了上去。
几天后,这记号突然消失,苍栩心中一沉,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更加谨慎地向前搜索,终于发现了受伤的槐策。槐策昏迷了几天之后才转醒,醒了之后立即告诉苍栩,这商队怕是跟端王有关系,与他交手的那人招数他见到过,跟端王的手下如出一辙。
而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繁华热闹的京城,陆景行正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手中紧握着刚刚送达的密函。当他展开信纸,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时,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果然与他有关系……”
事实上,对于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份,陆景行心中早已有了一些猜测。然而,尽管陆景行对端王心生疑虑,但由于对方掩饰得极为巧妙,以至于他始终无法寻得任何确凿的证据或线索来证明自已的推断。即便槐策获得的些许情报,也远远不足以将端王绳之以法。要想彻底揭露端王的真面目并让其受到应有的惩罚,唯有抓住他企图谋逆篡位的确凿罪证才行。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端王想要拖整个国公府下水,而且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