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皇帝选择平等地报复每一个相关人员
好好好，现在不回去也没有负担了……
“等会儿，我凭什么相信你？”沈梦鸥面色狐疑：“你说我是皇室公主，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
“毕竟这事陛下也还没有完全确定呢。”
吴老夫人犹豫片刻，道：“当初，助张书玉离开的人里面，有我那已逝的丈夫……”
“我见过张书玉本人，你俩的容貌几乎一模一样。”
她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当初我丈夫帮助张书玉逃脱，我敦平伯府何至于被陛下刻意忽视，逐渐势微……”
说着目光又转移到沈梦鸥脸上：“若是我能够替陛下将他女儿带回来，我侄孙恒松，是不是就能从千里之外的石头堡调任回来了？”
声音哀哀切切，沈梦鸥此时才从她脸上看到一份为人母、为人祖的真诚：“所以沈姑娘，您……您体谅体谅我的心思，我也不想算计您，也没想过自已一意孤行会导致如今的结果……”
沈梦鸥木然。
她看上去很像圣母白莲花这一类的人？说原谅就原谅？
话说得轻松，她死这么多次找谁？
如果不是回溯的金手指，原身的尸体都臭了。
吴老夫人明明可以选择把她带回吴府保护，徐徐图之。
但是她想要的太多，想让皇帝注意到林府。
还想她记着发掘扶持之恩，为吴府所用。
但她做了啥？就一个把自已安排到女儿身边，还没跟人通气。
不说保护一下，也根本没有亲近。
天下哪来这么好的事情？
不记恨她都要夸自已一句善良。
吴老夫人也知道自已做得不地道，低声道：“所以公主……不，沈姑娘，我今天不是来挟恩图报的，我是来向您投诚的。”
“此前种种皆是老身不是，如今我只想求沈姑娘庇护吴府。”
“赎罪也好，您看在我夫君曾帮过你亲娘的份上也好，吴府……任你差遣。”
沈梦鸥就知道，敦平伯府大概是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以及，原身与皇室有关的秘密，大概就是她是皇帝和白月光张书玉生的女儿。
不然吴老夫人不会亲自前来，投靠她这个身份未明的人。
吴家和林家关系密切，她大概知道，吴家只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吴歌和二儿子吴鼎。
一般来说伯爵是可以世袭的，但是吴恒松被调到千里之外的石头堡当差，皇帝可能根本不想敦平伯袭爵。
吴歌嫁给林周生，寄了。
吴鼎是如今的敦平伯，但是他年少时骑马伤到了隐私的地方，婚后至今无所出。
吴老夫人就准备从旁系子弟中选一个青年才俊接任世子之位，结果她看好了吴恒松，还将林三孙女林语霜嫁给他进一步绑定，皇帝却将他派到那么远的地方，明显就是不想让他回来。
林大林二本也有机会，但他们多少知道点张书玉出走的内情，不愿意与吴府深交，现在又随林周生他们去了。
林三色狼，林四自闭症，袭爵只会加速吴府的衰败。
皇帝明里暗里，将吴府的退路全部封死了。
沈梦鸥腹诽，说不定萧梧桐对林府出手，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有这层意思。
只不过当时的皇帝并不知道她可能是他女儿罢了。
看来皇帝对张书玉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啊。
这么一想，说不定皇帝对她还有劫后余生的愧疚。
对白月光的愧疚和深情，以及自已不小心差点放任女儿死掉的痛苦，说不定能为自已换来转机。
她拧眉思索，吴老夫人可能也是看到了这一层。
在她羽翼未丰的时候投诚，虽算不上雪中送炭，却也好过锦上添花。
“老天爷真有这么神？”她心头喃喃：“刚还在想自已是不是需要想办法抓点权势在手里护身，这就来人了。”
“意料之外，又在人性之中。”
“就这么巧地瞌睡遇到枕头？”
看见沈梦鸥一直没有回应，吴老夫人心头忐忑，觉得她大概是不相信自已说的话，也不相信自已的坦诚。
咬咬牙，吴老夫人起身走到沈梦鸥面前，低声道：“公主，我再与你说一件事吧。”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她。
“……皇后也知道张书玉怀孕的事。”
“……”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到如梦殿来的？
沈梦鸥毫不意外，要说最早同她示好的人，就是皇后了。
但是皇后好像不太希望她知道自已的身世。
为什么呢？
从吴老夫人的故事里，皇帝绝对是在最爱张书玉的时候，不得不奉旨成婚；又在登上巅峰，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得知心上人怀孕遁走的消息。
还没找到人。
种种遗憾和痛悔叠加，她沈梦鸥能靠这件事吃一辈子的福利。
“皇后是什么样的人？”沈梦鸥终于开口了，她有点拿不准皇后的态度。
吴老夫人欲言又止。
她想了又想，才道：“皇后娘娘……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心胸豁达，目光长远。她……应当不会害您。”
“那谁说得准？”沈梦鸥嗤笑一声：“当初上一代敦平伯帮助张书玉离开，就得了这个下场。”
“那其他人呢？后果如何？”
“如果她知道自已枕边人的态度，就知道张书玉的地位，她能容忍一个已经抄家的落魄小姐，十几年如一日地占据皇帝的心？”
“我的存在对于皇后来说，怕不是耻辱的证明吧！”
“那些相关的人和事，她如果持不同的立场，她还不能拉上一拉？”沈梦鸥嗤笑一声：“你们垮这么快，她有给予你们什么支持吗？”
吴老太婆摇头：“我不知道宫内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陛下登基后没多久，皇后就深居凤梧宫不出，不问朝政多年。”
“她的母族赫连家，也意外地没有因为皇后的存在，在朝廷上让更多子弟立足。”
“反倒是和皇后一同沉寂下去，越加声名不显了。”
沈梦鸥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这是上一代人的事情，所以她没法知道更多细节。
就比如皇后赫连青与萧奕显到底是商业联姻，还是有些感情在。
这决定了很多重大事件的走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