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瑞走过来的时候,温泉里的俩人正互相沉默着大口喝着酒。
打眼一瞧,旁边的一个红酒瓶子都空了。
“哥,垠哥,少喝点酒吧。”
展劭吩咐他:“让人再拿一瓶酒来。”
展瑞自然是唯展劭命是从,也看得出他现在心情不好不敢去触碰他的眉头,于是听话的去拿了一瓶红酒回来。
高垠酒量挺好,喝了这么多红酒脸色一点儿也没变,“琳琳呢?”
“她听说这里的火山岩泥膜对皮肤好,去美容室做美容了。”
展劭看见展瑞就犯恶心,这次要不是因为高琳没了孩子后心情一直不佳,高垠打算带她来散散心,他才不会同意展瑞来。
可展瑞也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知道自已不待见他,还偏要往他身边凑。
妈的。真是一个烦人的蟑螂。
展劭斜着眼看他:“被打的伤这么快就好利索了?”
“谢谢哥的关心,身上的伤都好了。”
展劭心想:还是打的轻了。
展瑞知道不得展劭待见,就老老实实地待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泡。
温泉也不能泡太久,高垠说饿了,展劭就和他离开了。
两个人谁也没问展瑞要不要一起离开。
……
温欢泡的差不多了,就穿上了自已的浴袍打算回房间。
中途连雨就先走了,和温欢约了晚上喝酒。
温欢沿着走廊往前走,再拐个弯绕过一个厅就能到卧室。
厅边摆放着一个一人高的芭蕉盆栽,在拐角。
温欢正要从盆栽边走过去的时候,就见前面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人吗,她很熟悉,正是刚分别不到一小时的展劭。
他身上穿着一件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而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女郎身穿诱惑的比基尼,正大着胆子将手放在展劭的手上。
如果要往前走,势必要打扰到他们的好事。
思考不到一秒,温欢就将身子藏在了芭蕉树后,想等着他们走了后再走。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女郎对展劭抛了一个媚眼,然后一扭一扭地走了,展劭也紧随其后走了。
“我哥就是这样的人。”冷不丁的声音从温欢背后响起,吓了温欢一大跳。
她转过身一看,发现展瑞就站在她身后。
“他英俊帅气,气质卓然,想要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多的数不过来。”展瑞说,“国内就有不少。别人送的,自动往上贴的,其中也不乏豪门名媛。就连出国度个假,都有女人往上贴。”
“他对这些女人来者不拒,这只是你亲眼见到的一个,你见不到的背后还有很多个。”
温欢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只见展瑞如鹰隼般的眼睛注视她:“我哥这样身份的人注定身边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小欢,你只会是他身边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我知道。”温欢抬头,声音冷静,“但是现在还不是我离开的时候。”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用不着展瑞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提醒她。
只要展劭放手的那一天一来,她一定毫不留情转身就离开。
可是她这番神情在展瑞那里,又是另一番解读。
他以为温欢对展劭已然情根深种,即便知道展劭身边群莺环绕,也不舍得离开他。
温欢留下这句话,就朝着自已的卧室走去。
展瑞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这条走廊还是比较长的,温欢到自已卧室的时候刚想开门,那个金发女郎满脸怒意的从门里走出来了。
展劭抬头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温欢,想到从房门走出的那个女人,罕见地升起一股心虚。
虽然刚才那个女人想要倒贴他,甚至还想入门搞一场艳遇,但是被他踹出来了。
但是被温欢瞧见,万一她误会的话,自已可不好解释。
“小欢,你听我和你解释。”
温欢面无表情推开他,往房间里走,“你不用和我解释。”
听他这么说,展劭心里还升起一股窃喜。
温欢这是生气了啊。
生气就代表她吃醋了。
吃醋就代表她在乎我啊。
在乎我就代表她爱我啊!
展劭这么层层递进地想。
刚喜滋滋地想要解释,就被泼了一盆凉水,“展劭,你不能染上什么病吧?”
她之前就有点担心,像展劭这样乱搞的人会不会有什么脏病。
而且刚才展瑞也说了,展劭对这些女人来者不拒。再加上他在做的时候不爱带套,她真的很怀疑他有什么病。
“回去检查一下身体吧。”
展劭青筋直跳,语气急转直下:“你什么意思?嫌我脏?我没碰她!”
温欢无所谓哦了一声,显然不在乎。
展劭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眼神凶狠,不死心问:“你看见那个女人从我房间走出来不生气吗?你难道一点都不吃醋?!”
肩膀被抓的生疼,温欢皱起眉头,“我是有一点生气!”
展劭心中一喜,果然,她还是在乎我的!
“我还在这个房间里住着,你就把人带回来睡。我想起来就觉得恶心,下次你能不能不要挑我住的房间?”
展劭简直要被气疯了!
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好……好……好!老子带人回来还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我偏要把人往我们睡过的床上带,你就站旁边好好看着,看我是如何带着人在你的床上做的!”
“恶心!”温欢像一只炸毛兔子,“那我就拿着消毒酒精对着你们喷!”
展劭哼哼两声,被气笑了。
脑子里还真想象了那么一个画面,温欢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大喷壶,对着他狂喷消毒酒精。
那画面有点搞笑,让他心里的怒火不上不下的。
“我说话你从来不听!不知道天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老子都说了没和那金发女发生一点儿关系!是她他妈的想睡老子,还跟着老子回了房。老子为你守身如玉,没让她碰到我半点儿,一脚就把她踹出去了。”
“你倒好,嫌我脏,还要拿消毒酒精喷我!”
温欢撇了撇嘴,“你只是这次……”
“哪次也没有!”展劭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不听话的兔子吃干抹净,“我只有过你一个人。”
温欢怔然看着他,心里有点不得劲。
展劭真的只有过她一个?
还是哄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