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上前笑着解释:“世子别生气,不过是今日有人进府帮夫人和姨娘裁衣,姨娘惹夫人生气,就打了两下手心,小事。”
世子一脚踢在嬷嬷身上:“夏荷怀着我的骨肉,你们还敢动家法打她?你们是想断我侯府的子嗣吗!”
我对着大小姐娇柔哭道:“夫人,我不是不想帮你试衣,实在是妾身身子受不住,试了五六件,腰身疼得不行,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大小姐气得发抖,脸色都变了:“你这贱婢,敢乱嚼我舌根,不过试几件衣服,你一个丫头,在这拿什么乔。”
世子:“住嘴!”他还想要骂,我抓住了他的手,脸色苍白,一头冷汗:“世子,我的肚子,好疼啊,夫人赏的鸡汤,我的肚子,世子,救救我的孩子。”
说完,我晕了过去。
大夫来得很快,诊了脉,说是吃了至寒之物,幸亏食得少,胎儿保得住,问吃了什么食物。我说:“只喝了几口夫人赏的鸡汤。”
可是汤已摔了,查也无处可查。
大夫忙开了药,叫人熬上,浓浓地喝下去,肚子的疼痛慢慢缓解了。
大夫:“脉相稳了,这药连续吃个几日便无事了,以后吃食上要万般小心才是。”
老夫人赶过来,听说此理,沉着声音说:“就算她怀有身子,也不该动了侯府子嗣的歪念头,实在太心狠了。”
大小姐带着人赶来,只喊冤:“母亲,这鸡汤我也喝了,我怎么可能下药。”
我流着泪:“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腹中孩儿,可是,这毕竟是世子的骨肉,你就算嫉恨我,也该看在世子的面上,给孩子留一线生机。”
我缓了一口气:“夫人,这姨娘原不是我自己要做的,您何必如此,只要您一句话,夏荷的命都是夫人的。”
“就算没有了我,也会有别人,如今我们都有孕不能侍侯世子,难不成世子就不会抬通房姨娘?你何必如此容不下我。既然如此,你便让世子休了我罢,我以后再也不碍你的眼。”
我俯在枕上哭得伤心。
大小姐急了:“你这贱婢,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嫉恨你,你也配?你算什么东西,以为肚子里有块肉便可以同我这般讲话!”
世子闻言立马沉下了脸:“夫人,夏荷是我的姨娘,尚且还怀着我的骨肉。”
大小姐:“就因为我赏了一碗汤,你们便冤枉我,我不服,你们可有证据。”
这样的事怎么会留下痕迹,查无可查。
老夫人:“既然你有孕在身,也该在院子里好好养胎才是,从今日起,你便在院子里好好呆着,没事别出来到处乱走。”
这是禁足的意思了。
大小姐:“我可是世子夫人,我怀的可是嫡子,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老夫人:“整个侯府不能有因为你有个身孕就让你为所欲为,日后我侯府还会有更多的子嗣,倒不用你操心了。”
大小姐从那日起便被禁了足,等我身子恢复好可以在花园走动时,已过了半月有余。
大小姐不能出院子,但却可以有人进去看她,这日秋菊回来说,大小姐带了话给我,说近日胃口全无,想吃我做的枣泥糕,望我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给她做一份。
我微微一笑,这又是想到哪一计要害我?
枣泥糕送进正院,夜里时分便听到正院里大喊大叫:“不好了,夫人流血了,快请大夫。”
这下世子和老夫人都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