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的眼睛猛然睁大,内心一阵翻腾。
而晚晚则是愣愣地看着那根箭直接朝着自已飞了过来。
她已经完全呆住了。
所有人此刻都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而就在箭即将射到晚晚身上的那一刻。
晚晚有些害怕的闭上眼睛。
然而就在这一刻。
晚晚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而等晚晚再次睁开眼睛。
箭就这样子离自已不过几分米的距离。
下一刻就要射在她的身上。
而箭,此刻却被裴湛紧紧的握着。
手往下滴着血。
裴湛的脸色铁青…整个人浑身散发着厉色,像是下一刻就会爆发一般。
而所有人看到这一幕。
纷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脑海中还闪过刚刚将军那快速的身影。
就在眨眼间。
裴湛快如闪电一般。
很快反应过来。
随即立刻从马上运用轻功飞过来。
在箭即将射到晚晚的那一刻。
便直接硬生生用自已的手,将这箭拿住。
也不管此刻的箭是有多大的力量。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将军竟然有如此的功夫。
而角落中的那个人在看到这一幕后。
脸色也是大变。
随即便立刻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随即便悄悄躲进人群中想要离开。
而下一刻。
箭被裴湛在手中掉了个头。
直接一把插进了那人的大腿处。
整个人立刻趴在了地上。
动弹不得。
而晚晚早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呆。
在看着裴湛的手不停的滴落着鲜血时。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鲜血。
晚晚只觉得一阵恶心。
便天旋地转。
随即便直接倒了下去。
而裴湛在看到晚晚脸色被吓得惨白,现如今又直接晕倒了之后。
再也控制不住自已内心的暴动。
“魏迟…”
此刻的魏迟立刻朝着两个人飞奔而来。
这一切,都太突如其来了。
谁都没有联想到。
更是没有想到。
将军竟然能够硬生生的接住这个箭。
裴湛不顾自已手上的伤口。
随即立刻将晚晚抱起来,飞快地朝着帐篷内跑去。
整张脸此刻已经黑沉的不行,眸子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
嘴角却有些不自觉的哆嗦着。
抱着晚晚的手也有些颤抖。
他亲眼看到这个小笨蛋被吓成这个样子…
而当其他人缓过神来时。
晚已经不见将军的身影。
而元长安面色沉重。
一双杀人的眼睛看向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
厉声道。
“赶紧把他给我抓起来,本将军要把他碎尸万段。”
魏迟急匆匆的赶到帐篷内。
此刻的晚晚整个人脸色惨白,躺在床上,像是一只没有生气的娃娃一般。
魏迟拿出自已的医药箱。
随即便立刻为晚晚把脉。
却发现此刻晚晚的脉象脉若悬丝,竟然虚弱成这个样子。
看着魏迟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
裴湛的心此刻已经完全揪了起来,像是有一根针一般,狠狠的扎着他。
他就知道。
他不该心软同意这个小笨蛋呆在这里,这里怎么是她能够呆的地方…
她根本保护不好自已。
裴湛此刻像是有了软肋一般。
以前那些人想要暗害他。
他都能够轻轻松松的化解。
但是现如今…
他们的目标竟然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裴湛有些痛苦…
她本就不应该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的。
裴湛不敢想象。
如果今天自已没有将那个箭拿住。
那个箭要是射到她的胸口。
他会是怎么样。
他不愿意想,也不敢想。
“将军…晚晚她这是被吓到了…”
魏迟面色凝重。
“而且…..”
“而且什么?”
裴湛着急开口道。
“而且我发现,晚晚这次的惊吓,似乎还将体内之前暂且好起来的凉气也给带上来了。“
“什么意思?什么凉气?”
裴湛紧皱眉头。
“是小姐…小姐…在府内,被推下水…在水中差点丧命。“
此刻的婉心早已经红了眼眶,泪水大颗大颗滑落了下来。
听着婉心的话。 裴湛眼底泛上寒意,眼睛涨红,沉着脸。
“需要什么药,不管多贵,全部给她用上”
裴湛紧握着拳头。
良久,才缓缓从口中说出这句话。
然而,魏迟的脸色并没有好转。
“晚晚性凉,怕是在京城雪莲子才能够暂时抵制她身体的寒气,这里太荒凉了,怕是没有雪莲子…”
魏迟的话音刚落。
裴湛便直接冲出了帐篷。
还没有等魏迟继续开口。
便直接骑上了马。
毫不犹豫的便策马狂奔而去。
根本不在乎自已手上是不是还有伤口。
而当元长安匆匆赶过来时。
看到的只有哭的稀里哗啦的婉心还有面色无比凝重的魏迟。
“将军呢?”
元长安瞪大眼睛。
“将军他回京城了。”
魏迟深深的看了一眼外面。
将军此番回去,一定会惹怒陛下的。
果然不出所料。
当辰乾帝暗自为了边境现如今安定下来而觉得自已十分厉害而沾沾自喜时。
猛然听到来报。
“陛下…陛下,大事禀报…大事。”
“什么事。”
“三皇子殿下….从边境擅自跑回来了。“
而当听到这个消息时。
辰乾帝整个人都呆住了。
坐在龙椅上,久久都不能平复自已的心情,很快却又缓过神。
随即便重重的拍了一下。
“大胆,这种时刻,启是他能够自已擅作主张回来的?简直就是放肆,速速传来。”
辰乾帝的话音刚落。
裴湛便早已经踏入了进来。
此刻的裴湛已经没有了往日少年将军的神采奕奕。
反倒是连续几日不停歇的赶路让他有些许疲惫。
然而在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时。
辰乾帝并没有心疼。
反倒是满脸怒气的看着面前的裴湛。
语气更是尖酸刻薄道。
“裴湛,你简直就是太放肆了,你看你如今这个模样,还有没有皇室中人的样子…”
而裴湛压根不屑于他说的皇室中人这几个字的分量。
而是淡淡的开口道。
“儿臣今日回来,是问父亲求一样东西,东西到手,儿臣自然是快马加鞭的赶回边境。”
“现如今你还有脸问朕要东西?边境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你不好好守在那里,擅自回京,朕没有治你罪都算好的,你竟然敢问朕要东西…“
辰乾帝看着面前的儿子,眼底没有丝毫的心疼。
反倒是满满的戒备。
裴湛在边境是如何受人尊敬的,他自然也是略有耳闻。
而他最容不得有人的威望高于自已。
甚至都已经开始谋算,当裴湛将边境收复。
他便寻一个借口要去给他革职,让他再也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
现如今,他这不是让自已给他找麻烦吗?
辰乾帝嘴角染上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