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连在床头,控制着她的行动范围。
她试过了,这个用仙术解不开,八成是捆仙锁之类的材料制成的。
“窈窈别生气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别离开我.....”少年垂眸,低着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眼睫轻颤着,落下了湿意。
花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给我解开,我也不会走的。”
“不信。”
少年言辞坚决。
“我能碰到你,肯定是因为他们不注意让你跑掉的,我才不要让你跑出去,再去见别人。”
说话时,少年眸光微暗。
他可记得女孩昨天那一身雪肌下,隐隐约约浮现暧昧后的痕迹,一点两点,尤其是深处地带。
看的他想发疯。
花窈咬咬牙,心想着先便宜他几天再说,反正到时候肯定能逃掉的。
这家伙,极其的可恶!
自从花窈一脚踏出了青丘,熟悉她气息的人便也都瞒不住,所以花窈到了连郁这儿,很快便又有几个知道了。
“你这家伙,谁让你偷偷藏人的?”
“藏私可不是一种好习惯~”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将连郁的脚步拦下,另外两人趁机进了房间,直接将人给‘解救’了出来。
花窈:“......”
又是一整个令人愣住的名场面。
这群人是不是说好了的?
*
花窈暂时还无法得知这些人有没有背着她密谋,不出意外的话,她从这儿出去保不准就会遇见下一波。
得想个法子规避一下才行。
于是乎,花窈又跑了,她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人逃回了青丘,揪起小精灵直接下了小世界。
【窈窈,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呀?】
小精灵变成一根雪白的银簪子,插在了女孩的发髻间。
花窈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弯了弯眸道:【只要他们没找着,那我们就一直在这儿潇洒自在的过呗~】
这个世界是她做任务的时候没碰上过的古代世界。
用的是她自已的身体,随意的捏了脸蛋,变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收敛气息隐藏在人群中,任谁都认不出来。
而且,还挑了个小医女的身份,上有一个师父轮不到她来治病,下有两个药童添柴煎药,也轮不上她打下手。
所以,她天天苟在医馆里咸鱼摆。
医馆开在清溪镇,是个离京城(大多数小世界故事发生聚集地)十万八千里远的偏辟地。
师父是出了名的师父,而她,是人见人忘的小透明。
“糟了糟了,花姐姐,师父他被一群黑衣人掳走了!”小药童天冬抱着背篓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他身上乱糟糟的,背篓里采摘好的药材也仅剩下半筐。
“清溪镇怎么会有黑衣人?”花窈还没得及出声,另一个小药童泽月便从内间走了出来。
对啊,清溪镇为什么会有黑衣人?
没等他回话,医馆后方的大门便被人‘嘭’的一声暴力踹开,一众举着刀的黑衣人从外面涌了进来。
为首的也戴着面巾,不过被人扶着,腹部中刀染血,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花窈悄咪咪的看了眼,确认被他们拎在手里的‘师父’还喘着气,只是吓晕了过去后,便也放了心。
“大夫呢?你们谁是大夫?!”
黑衣人凶神恶煞的举着刀逼近,两个小药童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的躲在了花窈身后。
“你,是不是大夫?”
刀架在了花窈脖子上,她装模做样的咽了咽口水,“我、我医术不精,只是个半吊子还没学成......”
眼见着黑衣人眼神越来越凶,花窈连忙朝他身后指了指,“师父他老人家才是最厉害的!”
“这老家伙晕过去了!”
花窈面色依旧惶恐,可心底恶狠狠的骂骂咧咧。
该!
谁让你们那么凶,把厉害的吓晕了,看谁还能救你们!
这老头子最不惊吓了。
“算了,你先过来,给我们主...我们家公子止个血!”花窈被他拉的一个踉跄,掩了掩眼睫,里面闪过了一丝嫌弃。
真烦,不是说好的小地方,来什么黑衣人啊!
“走快点。”
“哦,好的。”
面容平平无奇的女孩看似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实则一身倔骨头,早已经不知道将这群人骂了多少遍。
男人被扶着坐下。
花窈被人盯着,从医馆里找来了止血药粉和止血布。
操着剪刀直接将男人中刀子那一块的衣料给剪了,动作熟练的身边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上药粉包扎一气呵成,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姑娘手艺这般娴熟,为何要贬低自已医术不精呢?”男人温润的嗓音落下,花窈莫名其妙觉得有些耳熟。
她挠了挠耳朵,摇头道,“这只是很简单的上药包扎而已,我确实不会治病。”
等她收拾完,却见那被人称为公子的男人已经将脸上的黑色面巾摘了下来,微低着头看着伤口,虽是仅露了个侧脸,也能看出是一副顶好的容貌。
不过,花窈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想招惹麻烦,就她现在这个条件,也不允许她招惹麻烦。
花窈没看两秒,便想着收回视线,恰好这一下,男人抬起了头来。
那一瞬间,看清男人容貌的花窈倒吸了一口凉气,面不改色的将视线收回,召唤了小精灵。
【他怎么和童话世界的埃洛恩长的帅的一模一样?!】
小精灵:【!】
【也许、只是、巧合吧?】
【不要怕窈窈,就算真的是他,你现在的样子他也认不出来啊,而且我们收敛了气息,哪怕是那条一代鱼来了,都不一定认得出我们!】
花窈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稍稍放下了心。
也是,她现在的伪装,就算是她妈来了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虽然她没有妈妈。
花窈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外走,突然间被男人喊住了,“敢问姑娘姓名,年芳几许?”
?
她真怕他后面再接一句‘是否许配了人家’......
冒不冒昧啊?
女孩面露疑惑,“我们萍水相逢,顶多不过医者与伤患之间的关系,你又何故问我这些?”
“我们这里,姑娘家的姓名和年纪是不能随便问的,问了,那便是对她有心意,是要负责的!”
顶着这样一副容貌看似痴心妄想的说出这样的话,她就不信这个男人不恶心!
男人有些意外,脸上挂着疏离的笑容,礼貌点头道,“抱歉,是在下逾越了。”
花窈什么都没说,只给他留了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