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将不动声色的将手放下,手里折扇‘啪’的一下打开。
笑着看向萧然,和蔼可亲地问道,
“对了,然儿,为师听闻你在华山之上,与一名陌生女子学员有了不忍言之事,可有此事啊?”
萧然不由暗暗皱眉,老岳这句话说的有些重了。
什么不忍言的?
但他也明白,在封建社会大的体系下,
就算他不在乎什么,但对云萝一个女子而言,无论她什么身份,都是泼天盖地的谩骂,还叫她如何做人?
可恨自已现在实力不足啊!否则一言而断,还用在乎那些所谓键盘侠的闲言碎语吗?
略一思忖,对岳不群抱拳说道,
“师父,关于此事,弟子曾与小师姐还有师娘商议过。”
“虽事出有因,但却也是事实。还请师父为弟子做主。”
得,现在老岳心机不定,还是配合点扔几个把柄让他抓一抓,让他放放心好了。
岳不群扇子一合,微微摇晃着折扇。
微笑着看着萧然说道,
“此事为师已然知晓,虽有些情理不合,但却也是事出有因。”
“既然如此,那么你准备一下,便将那女子纳入房中给个名分吧。”
萧然微微一愣。
很显然,没有想到老岳如此痛快。
一时间,被老岳这一通王八拳打得有些凌乱,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明明先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现在却是如此轻而易举轻描淡写的就答应了?
岳不群眉头一挑,笑着问道,
“怎么?莫非然儿觉得为师的安排仓促了吗?”
萧然连连摇头。
“不!弟子绝无此意,多谢师父成全。”
岳不群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微微瞥了一旁的宁中则一眼。
然后又重新看一下萧然。
“我与你师娘这里隔壁还有一间院子,规格同等院落。”
“你和珊儿准备准备搬过去吧,待你将那姑娘纳入房中之后,以后你们就住在隔壁院中。”
“这样,以后为师指点你武功,也方便些。”
萧然微微一愣,看了看岳不群,又扭头看了看一旁岳灵珊,还有她身边的宁中则,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老岳这人心思太复杂,每一个安排都绝不是随意而为。
可是在实力不够,算计也比不上的情况下,就只能顺从着来。
连忙回过神来,对着老岳躬身深深一礼,
“多谢师父,弟子感激不尽。”
岳不群呵呵轻笑。
“你是为师的亲传弟子,又是跟珊儿的夫君,无需如此。”
“今后这偌大的华山派,还是要交到你们年轻人手上的,今后只要你能善待珊儿,切莫负了她,为师便足慰平生了。”
“是,师父!”萧然恭敬表态。
“请您放心,师父教诲,弟子必当铭记于心。”
岳不群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缓缓起身,双手背于身后。
转过身在厅内踱步。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间,萧然便已发现岳不群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掐着幽幽兰花指。
强行忍着心中的激动,师娘又离自已更近一步,岂不意味着,自已的家族成员将再次增加?
然而激动的同时,冷静下来。
心中同时也是一个冷颤。
老岳真狠人啊!
常人给自已一刀一剑都疼得不行。
可是没想到老岳嘎起坤来,干脆利落,说嘎就嘎,不带丝毫犹豫。
而且看这走路步履轻快的样子,很有可能便是在归途之中便已经戛然一身轻了。
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微微后退了半步。
现在已经成为辟邪剑谱新一代传人的老岳,性情明显起伏不定,不然也不会跟师娘吵架了。
但萧然也能来理解。
这会儿老岳痛失良机,正是情绪不稳定之时。
自已可万万不能惹怒了他。
只是不解的看着岳不群踱步良久,却也没见他说过什么话,不由得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岳灵珊。
岳灵珊迷茫摇了摇头,表示自已也不清楚。
萧然无奈心思一转,便是上前一步对着老岳拱手。
“启禀师父,弟子另有一事禀报。”
正在沉思中的岳不群骤然回过神来。
忙不紧不慢看着萧然问道,
“何事,说吧。”
萧然拱手说道,
“师父,弟子先前为了了解华山地形,更好的办好华山培训班,所以便上了思过崖查探。可是在那崖洞……”
于是,萧然便将自已在思过崖崖洞内,发现了崖洞剑刻的各门派剑法等等,
说了出来,告知了岳不群。
“那些剑法精妙绝伦,弟子不敢自撰,师娘让弟子待师父归来之后,由师父定夺!”
岳不群闻言眼睑狠狠抽搐了两下。
心中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苍天啊!这是老天在玩儿他吗?
他才刚刚对自已痛下坤手的好不好?
一回来,就得闻在自家的地盘上发现了崖洞剑刻?
若非当着几人的面,他必当无语凝噎,仰天长哭,以此怀念自已失去的良机!
嘴巴张开良久。
最终老岳深吸一口气,四十五度仰天。
“然,然儿,为师问你,崖壁上的剑法你可学了?”
萧然拱手,故意面露忧色惶恐道,
“不敢欺瞒师父,弟子虽然未学习其中剑法,只是粗浅看了一眼。”
“但也许是因为弟子的天赋原因,那些剑法过目不忘了。”
岳不群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对着萧然笑道,
“然儿无需担忧,我华山派自当秉重气重于剑,但却也非不能练剑,只要你谨记我门派武学理念,不走上歧途,博众家之长为已用,又有何不可呢?”
萧然微微感慨,老岳这是少了点儿东西,格局也打开了呀!
连忙躬身。
“多谢师父宽宥!弟子惶恐!”
岳不群笑着摇了摇头,面露复杂之色,轻叹了一声。
徐徐开口道,
“为师在意的并非于此,而是你能将此事如实告知为师!”
“不像……唉!”
岳不群缓缓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通过萧然的讲述发现崖洞剑刻的过程,
现在他,怎还不明白令狐冲当初在福州客栈与劳德诺对剑使用的古怪剑招,其实就是从思过崖崖洞内发现的?
可是他呢?
自已从小养大,连这点儿事都不敢说出来。
岳不群明白其心思,无非是他害怕自已责备。
可是即便责备责罚又如何?难道自已还能杀了他不成?
一个从小养育大的人,竟是连半分真诚与几分担当都没有!
为了避免自已的责骂,华山派的兴衰,在其心中就那么不值一提?
幸好,自已将其逐出了华山派,
没将华山派的希望放在那令狐冲的身上。
可恨那令狐冲,发现如此精妙剑法之后,竟然一直秘而不宣,使得自已为了华山派兴衰不得已错失了良机。
可恨,可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