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塔攻击来的又急又快,可武昭早已不是当年的武昭。
啪。
就听一声巴掌抽上皮肉脆响,苏塔被武昭一巴掌挥倒在地。
“本宫同你说过许多次,”她声音凉薄怒意难消,“不许你再随意将手放在本宫脖颈上。”
“苏塔,你还是不长记性?”
徽钦帝眯眼看着武昭,这时的武昭气度完全不同。
娇俏可爱不见,通身杀气尽显。
徽钦帝心口突突跳了几下,竟是对这丫头有些许恐惧。
一瞬,武昭杀意收敛。
徽钦帝不自觉伸手轻抚心口摇头,方才所有感受应当只是他身体短暂不适罢了。
武昭笑着看向他,神情轻松愉悦,“皇叔父,苏塔此人未免太弱,您用他来验窈窈身手恐挑错了人。”
苏塔被武昭一巴掌抽倒在地,脑袋嗡鸣浑身发颤一时竟是爬不起来。
这武昭什么时候内力如此强悍,哈哈,有趣了。
徽钦帝看眼半天爬不起的苏塔,又看眼游刃有余武昭眼神晦暗。
“窈窈,他,难道不是你孩儿的父亲?”
武昭收敛神情,淡漠看向徽钦帝,“皇叔父,您好歹是窈窈长辈。”
“作为长辈,您为何非要往窈窈身上泼脏水?”
“我孩儿的父亲?”
武昭垂首看向苏塔,“喂,你敢承认吗?”
轻飘飘一句问候,苏塔浑身僵硬。
他撑着身子艰难起身,朝武昭躬身行礼,“这位贵人小的认错了人,还请您见谅。”
“且,小的白玦,不,不叫苏塔。”咬牙切齿。
武昭淡漠看着苏塔,此人失踪近半年翻遍天昭找不着他。
哪曾想他竟被徽钦帝带回雍国,投靠徽钦帝?
呵,不足为惧。
武昭不再看苏塔,再次看向徽钦帝,“陛下,您这里要是无事,昭平想去瞧瞧皇后娘娘。”
徽钦帝不语,此时自称“昭平”是表达疏远之意?
他看向苏塔见他双手垂落,身体微躬脑袋低垂一副资深奴才相。
邱国虽是小国,但一国储君这也实在不像样。
徽钦帝笑笑,“昭平如今也到了年纪,改日朕让皇后办个赏花宴你也该相看相看。”
武昭挑眉,“皇祖父曾答应过我,”她故作骄矜,“将来,昭平可以做官,也可以当王爷的。”
徽钦帝……
想到父皇曾经所作所为,只觉异常可笑。
父皇在位时朝廷竟设女官,一群女子同男子共处朝堂简直倒反天罡不成体统!
徽钦帝不以为意,“行了,你去瞧瞧皇后吧,朕也被你吵乏了。”
武昭耐心耗尽,未曾行礼转身就走。
眉眼微抬斜睨苏塔一眼,脚步不曾停留。
苏塔没敢动,余光目送那抹鹅黄身影离开。
今日体会到那人真正实力,他自觉没有胜算。
想要活下去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她,思忖间便听雍国皇帝问,“武昭同建元帝到底是何关系?”
苏塔想了想,“橡胶是建元帝发现的,而武昭,”顿了顿,“她知道橡胶加工方法。”
徽钦帝蹙眉,伸手轻揉眉心。
“苏塔,你好歹曾是一国储君,”语调轻蔑,“怎得在武昭面前如此无用?”
苏塔笑了,“陛下,那人一向将小的吃得死死。”
一脸怀念,“这我也没有办法。”
徽钦帝对此人一点耐心也无,这人就是一滚刀肉软硬不吃。
无奈挥手,“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苏塔淡淡看徽钦帝一眼,“陛下,千万别忘了您答应过小的什么。”
徽钦帝沉脸看向苏塔,苏塔讪笑,“小的告辞,告辞。”
看着那抹颀长背影离开,徽钦帝内心冷笑连连。
但想到天昭,还是将所有偏见全部收起。
想要将天昭收入大雍版图,他还需从长计议。
武昭离开御书房往凤仪宫去,今日苏塔的出现令她惊讶但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曾经她们曾推导过苏塔去向,他被徽钦帝收留也是猜测中的一项。
如今猜测成功,徽钦帝野心便也显露端倪。
这位帝王视百姓为蝼蚁,百姓不过是供应他日常所需工具罢了。
工具嘛,可有可无。
但他却也是位有野心的帝王,天昭国初建各国对这个新的国家均虎视眈眈徽钦帝也不例外。
好在他所有言行都未跳出武昭预料,不过,那人竟还有空拿婚事来恶心自已。
既如此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武昭边往凤仪宫走边陷入沉思。
她当年提出的三个条件,徽钦帝刻意避而不谈。
不过许多事,不是他想不谈就可以不谈的。
顿住脚步摸了把袖口,转身再次回到御书房。
这一次她没有进去,只让人将如意喊出来交给他一个卷轴,“将此物交给陛下。”
“就说这是昭平送他的礼物。”
说完,武昭转身就走。
如意目送她离开,回到御书房将东西交给皇帝。
徽钦帝毫不在意将卷轴打开,当看到上面数位肱骨老臣罪证时眸光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