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美娥是公主,那她爹不就是皇上吗?
皇上还能不讲礼法随便取人性命?
轩辕老头哼哼呀呀的从门外走进来,路过会客厅好奇的探头探脑。
“丫头,家里来客人了?这次又是多少订单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荣公子那张熟悉的脸。
显然荣公子也被轩辕老头震惊到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还是轩辕老头先回神,反正躲是躲不过了,“呦,这不是荣大将军吗,怎么有空到我们这荒野小村来啊?”
荣公子站的笔直,恭敬施礼,“太傅,想不到在此处还能遇到您老人家”。
薛彤被今日的大瓜砸的晕晕乎乎,可真是太热闹了,还没从小雅变公主的事件里缓过来,这又来了个太傅。
太傅她懂啊,皇上的老师,虽然没有实权,可他的话在皇上那里十分有分量。
要说学问,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想起曾经她还在太傅面前耍大刀,吟诗作对,可真是自不量力啊。
薛彤羞臊的满脸通红。
轩辕老头捕捉到她变红的表情,打趣道:“怎么了丫头?你很热吗?”
这老头还当过她的账房先生,为村民登记乌桕子,然后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清楚发下去。
再看看他现在一身粗布衣裳,除了肚子里有点墨水,和乡下的老汉有啥区别。
薛彤呵呵笑了两声,“你可真行啊,一次次的隐瞒我,有你这样当人爷爷的吗?”
轩辕老头还是那句,“你也没问啊”。
就好像问了他会说似的。
薛彤瞪了他一眼,管他是谁,过些日子办学堂还是得用他。
美娥的房间门打开,稳婆缓缓走了出来。
荣公子焦急的大步向前,一把抓住稳婆的手臂,目光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随时都能取人性命。
稳婆吓得直哎呦,“大爷,大爷,老婆子可不经吓”。
“少废话,快说”!荣公子一刻都不想等。
稳婆连连点头,“是,是完璧”。
荣公子重重呼出一口气,慢慢松开稳婆,他一挥手,身后的护卫就将稳婆带走了。
待美娥走出来时,荣公子兴奋的上前,想要进一步动作,碍于男女之别,他还是停住脚步,只是上翘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美娥,咱们回家”。
美娥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缓缓走向薛彤,看向薛彤的目光里噙满泪水。
她深施一礼,“薛姑娘,想必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没错,我是宫里的十二公主,大恩不言谢”。
救命之恩岂能一个谢字了之。
眼泪滚滚落下,她侧头抹去眼角的泪,随后环视一圈她生活过的地方。
这里的人虽然贫苦,可每天过的充实有激情。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孩子们在院中嬉笑打闹,他们的娘慈爱的看着他们,为他们缝补衣裳。
他们的爹虽然话不多,却每日为一家的生计而忙碌。
平平淡淡却又幸福温馨,哪像她们这些生活在宫里的人,虽然表面上看着尊贵,可兄弟姐妹间没有亲情,只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爹娘最关心的是孩子能不能为他们创造价值。
她生活在冰冷的皇宫,最渴望的就是民间的亲情。
在薛彤这里生活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却是她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她舍不得离开,可这就是她的命。
美娥头也没回径直走了出去。
她担心自已回头就不想走了。
就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敢说,生怕一别就是一生。
厂子里的员工看到这场面,也猜出大概,她们都不曾说话,却像商量好似的,一个个走出来,默默将美娥送出大门。
直到她骑上高头大马,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远处。
由于朝廷的干预,原本高的吓人的粮价再次跌回该有的价格。
天气逐渐变暖,一年一度的播种季节到了,家家户户开始忙碌起来。
薛彤盖房的计划定在春播之后,现在她和村民们一起,将她的辣椒种到新买的地里。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那啥的季节,人也不例外。
骆怀希刚刚熄了灯。
半梦半醒间就觉得房门被人推开。
他还以为自已在做梦,担心冻着将被子紧了紧。
突然身子被人抱住,那触感极其柔软,呼吸轻柔且急促。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十五岁时梦里曾经出现过。
可没有现在真实。
想到这里,骆怀希惊醒,吓出一身的冷汗。
屋内昏暗看不清楚,可陌生人的气味,还有陌生的体温,无不提示屋内进人了。
骆怀希本能的就是一掌。
不偏不倚刚好打在那人肩头。
“啊”!女子随着掌力滚落到床下。
骆怀希趁机起身,点燃蜡烛,转过身时却皱起眉头,“是你?”
躺在地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程然的亲妹子程蓁。
她眼里含泪,脸上臊的通红。
“骆大哥…”
程蓁咬着下唇,既害羞又欢喜,激动的说不出话。
骆怀希手指门的方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