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认识阿拉伯数字,只是叫法上好像不太一样,不会是遇到老乡了吧。
薛彤内心开始激动,只是敌不动我不动,她在等待老乡小红和她相认。
她要问问小红是怎么穿越的,来的时代是不是和她一样,或许小红是其他星球的也说不定。
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她都开始酝酿情绪了,小红却垂下眼皮,极力的掩盖眼中的神色和脸上的表情。
“我们老家有人识得这样的字,我看到过几回”。
原来不是老乡,薛彤激动的心哇凉,即便是老乡恐怕也不是一个国家的人。
小红有点像前世的混血,起初她没太在意,现在却看得明显,小红肯定不是夏国人。
只是小红躲躲闪闪,显然是不想多说,算了,薛彤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也许小红和她一样,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这么多日小红从不曾生过歪心思,没什么不放心的。
“咕咕,咕咕”
薛彤竖起耳朵,随口说道:“这么晚了还有布谷鸟叫”。
她在给小红找台阶下,谁家的布谷鸟在大晚上咕咕。
小红支支吾吾,紧握的双手显示她很焦急,“姑娘,我想上茅厕”。
薛彤轻轻点头,去吧,她也想跟着去厕所看看。
快入秋的夜晚还能有布谷鸟,显然这只鸟不太聪明,学点其他的叫声不好吗。
每次小红鬼鬼祟祟跑出去,薛彤都不曾跟着,今日那只傻鸟引起她的好奇心。
小红慌慌张张的跑到后院,从茅厕门前跳出院墙。
左右张望后,提着裙摆跑向村头。
在一棵大柳树下小红停住脚步,也学起布谷鸟的叫声。
“咕咕,咕咕”。
两声布谷鸟的叫声。
薛彤暗笑,这里有两只傻鸟。
另外一只傻鸟从树后闪身出来,两人用极低的声音说话。
薛彤练过内力,只要屏气凝神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男声说道:“最近可有异常?”
小红的声音说道:“她开起一家肥皂厂,肥皂是用来洗衣裳的,还能洗澡,而且洗的非常干净,在我的提议下还添加薄荷叶进去,有一股香香的味道”。
这是给她做广告吗?薛彤忍笑。
男人有些不耐烦打断小红,“谁问你这些了,挑主要的说”。
小红的脑袋左摇右晃,应该是不知道哪些才算是主要的。
她的脑袋突然不晃了,“对了,薛姑娘会苏丹文”。
“她怎么会苏丹文?不可能”,男人不肯信。
难道这只公鸟也是老乡?薛彤继续竖着耳朵偷听。
小红将看到的说给男人听,男人听后若有所思的点头。
随后突然表情凝重,声音加重几分,“你怎么还不把我的剑偷出来,那可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当时我答应过他,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薛彤这才注意到,男人腰间只挎着一个剑鞘。
不行了,太好笑了,她赶紧双手捂住嘴,这只公傻鸟是上次弃剑逃跑的那只。
一个剑鞘还要挂在身上,真有个性。
小红委屈道:“我没有机会,你也知道,薛姑娘武功高强,你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我”。
男人深以为然的点头,的确是对方太过厉害,而不是他的武功太肤浅。
“好吧,你可一定要记得,一有机会就把剑偷出来,偷出来之后就藏在这棵树上,我会经常上树查看”。
小红点头,问道:“主子可有其他吩咐?”
男人的语气能听出来不高兴,“有吩咐我自然会告诉你,瞎打听什么”!
“是”,小红声音极其卑微。
小红有很多机会偷出那把剑,这也说明小红不会背叛她,至于对方的主子,猜不出来,他们没透露一点有用的信息。
也对,两只傻鸟能说出啥。
现在有钱了,薛彤向来舍的花钱,给自已和小红每人打造一张新床,两张床中间还放着一个床头柜。
小红轻手轻脚的进门,见薛彤呼吸均匀,这才安心钻进被窝。
躺在床上侧身看着薛彤
薛彤知道她喜欢红色,还特意为她做了新衣裳。
担心她受凉,专门买了两张同样的床。
她一个下人,竟然能和主子用一样的东西,这是小红从未有过的待遇。
用只有她自已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姑娘,对不住”。
翻个身面向墙壁,这一宿小红都在回忆她和薛彤初见时的情景。
薛彤起床时,见她还在熟睡,便没吵醒她。
小红向来都是第一个起床,今日难得睡个懒觉。
不用想都知道昨夜她肯定失眠了。
洗漱过后,刘大嫂站在院门外向内张望。
“东家,你起了?”
薛彤托她裁剪衣裳,她在家里带孩子还能赚几个零花钱,虽然薛彤说过不着急,可她不想误事,赶了两日的工,天刚放亮便送过来。
刘家人都是实诚人,为她做事向来尽心,薛彤展开长衫仔细的瞧着,这一针一线针脚细密,丝毫不输给布庄上那些绣娘,可见是用了心。
正在她们闲聊时,骆怀希出来倒洗脸水,眼睛瞟向薛彤怀里的衣裳。
那个颜色是男人用的,他内心像波涛一样翻滚,沸腾,想要挣脱他的嗓子眼儿跑出去。
刘大嫂极有眼色,“孩子们也该醒了,他们一会见不到我就喊娘”。
送走刘大嫂,薛彤趴上墙头,“拿去试试合不合身”。
少年的脸红胜过一切情话。
担心摸脏了衣衫,骆怀希双手在身上蹭了蹭,“昨晚你们为何睡那么早?”
“你来过?”昨晚薛彤去观鸟了,家里没人。
骆怀希摇头,“我回来时见你屋里熄了灯,你等等”。
骆怀希转身回屋,再出来时身上穿着水蓝色长衫,勾勒出他男人修长的线条,再搭配他那双狐狸眼,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给你买的碧玉糕”。
原来昨夜是想给她送糕点,薛彤咽下流出来的口水,抿着嘴笑。
青翠欲滴的碧玉糕,入口一股淡淡的艾草香味,微微甜,软软糯糯。
“你也吃”,薛彤将糕点递到骆怀希眼前。
骆怀希犹豫一瞬后,红着脸张开嘴巴,眼睛看着她手里带着牙印的半块儿。
薛彤自认为不是个娇羞的人,可在将糕点喂给骆怀希时,心蹦蹦乱跳,全身血液倒流似的,呼吸也跟着急促,她像骆怀希一样红了脸。
却嘴硬为自已找补道:“你没长手啊”。
那半块糕点进到骆怀希的肚子里,就好像炮仗在他心里狂轰乱炸,炸的血液沸腾,水雾上升到大脑,使得头脑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看着薛彤娇嫩的红唇。
他鬼使神差的想用自已的唇擦拭她唇角的糕点渣。
薛彤的呼吸愈发急促,心仿佛在嗓子眼儿跳动,身体不由变得僵硬,她要喘不上气了,也许闭上眼睛会好一点儿。
两个人的嘴唇还差一根头发丝。
“娘”!男人的声音惊天动地。
薛彤睁开眼睛,把探出去的脖子收回来,谁他娘的在号丧。
她提着两个拳头走出去。
今日不好好教训打扰她好事儿的人,她就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