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约架
就在许凡懵逼时，人群已经顺着声音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很快一个黝黑的胖子穿着粗布衣，迈着大步来到许凡面前。
“长官是你要买石灰？”
许凡上下打量起面前的胖子。
“你是石灰贩子？”
胖子笑着点头。
“我叫石当当，石计石灰行的……伙计。”
“石计？天哪难道说的是我们申城最大的那个石灰行？”
听到人群中的惊呼，许凡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姓石却自称伙计的石当当。
“既然是石灰行的，那就先来两百斤，明天到一局找我带你拿钱。”
石当当听后，却摆手拒绝。
“长官我不需要钱，但希望长官帮我个忙。”
许凡看着这胖子疑惑。
“你说说看。”
石当当环顾四周，向许凡比了个请的手势。
“长官借一步说话。”
许凡听后点头，一言不发的转身走进饭店。石当当见状立马跟上许凡的步伐。
一进到饭店，石当当就掏出一袋大洋送到许凡面前。
“长官我听说你们一局又开始招人了。”
许凡笑着接过大洋放在手中掂量。
“你想在我们一局谋个差事？”
石当当听后咧嘴一笑。
“长官真是独具慧眼，小的正是这个意思。”
许凡听后将大洋抛回。
“这次招的就是和我一样的脚巡，你这样的少爷还是回去吧。”
石当当手忙脚乱的接过大洋。
“长官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又为何觉得我无法胜任脚巡？”
许凡笑着。
“你为什么要当脚巡？”
石当当低下头沉思，良久当他再次抬头眼神变得光异。
“孙先生说过‘要励志做大事，不要励志做大官。’如今洋人当道，百姓苦不堪言。世界本不该如此，所以我要做大事。”
许凡看出少年眼中的光芒万丈。
“既然是做大事二，三，四区哪个区的巡警局不比我们一局好，你为什么想着来我们这小小的一局？”
石当当这次想也没想。
“他们都是洋人的奴隶，我不屑与他们为伍。所以我听说一局换了局长，就想试试。”
许凡听后起身拍拍石当当的肩头。
“试试？好啊，明天来局里找我许凡，我带你入职。”
石当当听后顿时眉开眼笑。
“好嘞！长官！”
许凡没有理会石当当的兴奋，直直跨出店门。
但当他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情形却皱起眉头。
只见几个穿着巡警制服的人拿着警棍正与石头对峙。
“你们二区的人来我们一区干什么？”
此刻躺在地上的伙计，已然被几人拉起。
“二哥，就是这个黑皮狗，砸了店，还打了兄弟们。”
被称为二哥的人名叫陈二，第二巡警局的一个小队长。今天原本到他们二局到来福饭店收月钱，但他万万没想到一来就看见店前围满了人。
他一问不要紧，踏马的竟然来了两个一局的狗崽子不仅打了人，还砸了店。而且他还听到有人说要烧店，这可让他如何忍的了。
没了店以后岂不少了一笔横财，于是他当即决定给两个狗崽子一点教训。
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自已几个兄弟竟然都拿不下独留在外面的一个人，这不，只能拉起地上的伙计拿面前狗崽子的局长吴庸文开始威胁。
“小崽子你再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要有势力。赶紧滚开，不然我让你们局长开除你狗日的！”
石头听后冷哼。
“去踏马的，这害人的饭店我砸定了，就算脱了这衣服我也砸定了！”
周围的人见状立马喝彩。
“好样的！”
“对！不要怕这群二区的黑狗子！”
“小胡警官我们支持你，二区的狗滚出一区！”
“对！滚出一区！”
陈二看着周围人全部支持对面的狗崽子，当即厉喝。
“都闭嘴！信不信我把你们统统抓进局子！”
一瞬间周围人噤声。
他们可知道二、三、四局的人可凶的很，平时他们在自已管辖的区内早就养成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现在要是被他们抓进局子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
陈二见四周安静顿时为自已的威严洋洋得意起来，但一道清脆的声音却打断了他。
“我不信！”
感觉到威严受到挑衅的陈二当即回头寻找起声音的主人，但搜寻一圈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门口多出的巡警身上，于是他的眼神变的狠厉。
“就你叽霸不信？”
见下方贼眉鼠眼的人伸手指向自已，许凡不屑一笑。
“就老子不信，你要拿我怎样？”
陈二一听指着许凡大吼。
“小子你踏马知道我谁吗？”
许凡掏掏被震的发痒的耳朵。
“你是谁关我屁事，难道我说我是你爹，你还得来给我磕一个？”
听着许凡这样羞辱自已，陈二威胁的看向石头。
“小子安分待着，等我收拾完上面那个臭小子再来找你。”说着手一挥，“上，给我收拾他！”
于是一堆人全部操起警棍向着许凡一拥而上。
“嚣张的小子吃大爷一棍！”
但去时有多凶，被打的就有多惨。
很快在一阵“霹雳彭隆”的打击声下一群人齐齐倒飞而出重重的砸在地上，而反观许凡却显得意犹未尽。
“你们也不行啊，这么多人打我一个还被反杀，真的菜的没边，回家再多练个几十年吧。”
看着揉着拳头的许凡，陈二摸着生疼的胸口放下狠话。
“小子你别狂，明天黄浦江边蓝染纺织厂，有胆你给我等着！”
说罢一脚踹在身边小弟的身上。
“起来，我们走！”
“长官这就解决了？”听着动静结束的石当当从店里探出头。
许凡看着石当当手里抄的板凳伸手接过。
“就你这身板还想打架？去把石灰拿来，今天我们也来个虎门硝烟。”
石当当听后也没有在意许凡的调笑，反而高兴点头。
“好嘞，长官稍等片刻。”
不一会只见人群后多出两辆驴车和两辆满载负枪巡警的运输卡车。
“好小子，你还真会搞事。”
铁啸生待车停稳便快步来到许凡面前。
“铁叔！”许凡笑着打起招呼。
而后来的石当当则站在一旁腼腆的挠着头。
“长官，一车的石灰够了吧？”
许凡看着一车载着石灰，和一车载着两个大木桶满意点头。
“够可太够了，铁叔带人跟着石头去把鸦片都搬出来吧。”
铁啸生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胖墩并未多说，只是一挥手便有三个巡警跑到铁啸生面前。
“铁队长！”
铁啸生向着石头一指。
“跟着他去把鸦片带出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