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邦被张远这一问,问的心底一滞。他的眉头不由皱起,难道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不成?
一旁的石正业则不屑的看向张远,脸上的讥讽之意不加掩饰:“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你们振远镖局的人外出押镖,惹到狠人被人家带人来灭了门吗?怎么这难道也要怪在我石计身上?”
“正业闭嘴!”石正邦不悦的呵斥起石正业,随后目光柔和下来,看向张远说道:“张家小子,你不要管他,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出来,若和我石家有关我一定绝不轻饶。”
石正业心中暗道不好,这事就是他联合霓虹人干的,莫不是让这个张远调查出什么?不然他为什么会这样恨我。
不行,我不能让他把这事捅出来,不然让大哥知道就有理由让护城军的那个老将军出手,到时候别说自已,就连霓虹人怕也扛不住。
石正业心中思绪急转,渐渐的他有了主意。
“大哥,这人今天敢跑我石府上闹,你真的相信他是什么好人吗。我看他一定是想趁机讹咱们一笔,大哥人心叵测不得不防啊!”
说着,石正业暗中靠近管家,并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展现在了管家面前。管家看着二老爷手中递来的匕首,读懂了其中的意思,但眼下他还是十分纠结。
“管家你不是说,家里有人染了风寒吗?”石正业威胁的看向管家,他那阴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最好按我说的做,不然想想你的家人。
石正邦听后转头关切的看向管家。
“是这样的吗?”
管家见石正邦看向自已慌忙低下头,嗫嚅着说道:“回……回老爷,小的家中确实有人染了风寒。”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绝望与悲哀,石正业拿出了他的家人威胁,为了家人他只能按照石正业的要求去办。
“是这样的话,管家你就先回家中将人照顾好再回来吧。”石正邦看在管家多少年的兢兢业业的份上决定给他放个假,但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管家,石正邦笑着调侃道:“怎么担心回去后就回不来了?”
“不是的老爷!”
石正邦见管家有些慌张,安慰道:“放心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你就放心去吧,我不仅保证不会开除你,而且期间的月钱我也不会少你一分。”
管家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石正业的用心险恶,但为了家人,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谢……谢老爷。”说完管家不动声色的从石正业手里接过匕首,眼底闪过了一丝决然。
[叮!检测到任务发布条件。叮!任务:阻止张远被杀。奖励:1000德勋点,毛瑟 98K狙击步枪(浮雕版)×1,狙击精通。]
听着系统突然的任务播报,许凡下意识的看向张远。此刻的张远也在看向许凡,两人的目光在此刻相遇。
张远看到许凡看向自已,张开嘴默默说道:“你要是敢食言,我就杀了你!”他看到许凡皱起眉头,以为许凡听懂了他的话
但许凡看着张远一张一合的嘴,皱起眉头只是因为他没看懂,许凡此刻在心底嘀咕着:这张远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叽霸啥呢?
就在许凡皱起眉头思考张远说啥时,一旁的石当当注意到了许凡。
“凡哥你干啥呢?”
许凡伸手推回石当当伸来的脸,一脸疑惑道:“你看张远嘴巴一张一合的说啥呢?”
石当当挠着脑袋,猜测道:“应该是口渴了吧?要不我去拿点水给他?”
就在两人讨论着张远的话时,石正邦和管家这边也到了尾声。
“那老爷我就先走了!”管家咬了咬牙,他知道此刻不能再耽搁,否则石正业恐怕会当场发难。虽然心中满是无奈与挣扎,但家人的安危如同一把枷锁,锁住了他的手脚。
石正邦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家中之事要紧,速去速回。”
管家转身,脚步沉重地朝门口走去。石正业看着管家的背影,心中冷笑,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张远动手。就在管家即将踏出房门之时,他突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折返回来,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径直刺向张远。
张远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管家会突然出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还好许凡早已接到系统的任务时刻紧盯着靠近张远的管家,只见他猛地一跺脚,迅速出现在管家身旁,一把抓住了管家的手腕。
“你干什么!”许凡将管家向后一甩,落到了身后两米开外。
但管家面露狰狞,抄起匕首,再次朝着张远刺去。许凡见状狠狠的给了管家一脚,再次将管家踹回原地。
管家被踹得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放弃,他像发了疯似的又一次从地上爬起,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第三次朝着张远扑去。
石正邦怒目圆睁,大声呵斥:“管家,你疯了不成!为何要对张远动手?”
石正业心中暗自着急,生怕管家说出真相,他也跟着喊道:“管家,你这是被什么迷了心窍,还不住手!”
管家充耳不闻,一心只想完成石正业交代的任务,以保家人平安。但事与愿违,他又一次被许凡逼回了原地,最后管家深深的看了石正业一眼,向着石正邦猛的跪下。
“小的自十年前起就一直跟着老爷,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二心。”管家声音颤抖,眼中噙满泪水,“可今日是小的,做了对不起老爷的事,小的斗胆恳请老爷,代我照顾好我的一家老小。”管家说着重重的向着石正邦磕下一个响头。
这一声磕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中一震。
“老爷,少爷小的去了!”说罢,管家举起匕首。
“阻止他!”石当当看着想要冲过去阻止,但却被石正邦伸手拦下,“父亲为什么!”石当当不解的看向父亲。
石正邦只是淡淡摇头,石当当见状看向许凡,但许凡同样也向着他摇头,
管家没有丝毫犹豫划开了自已的肚皮,让血和肠子流了一地,他想借着这种折磨自已的方式以死明志,向石正邦表明自已的无奈与忠诚。
他深知自已即便活下来,石正业也不会放过自已和家人,唯有一死,或许能让石正业放弃忌惮,也能让石正邦看在多年主仆情分上,照顾自已的家人。
看着在在血泊中疼的打颤的管家,石正邦终究不忍,举起一直深藏在衣袖中的手枪连开四枪结束了管家的生命。
而管家在弥留之际看到了石正邦眼中的不忍,他知道自已得到了谅解,自已的家人会受得善待,想着管家嘴角抿起笑容。身躯虽死,无愧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