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枪声,记者们不像周边匆忙躲避的行人,反而兴奋地准备往巡警大厅涌去。
“许先生,你们局里为什么会有枪声?”
此时,池矢东溪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见池矢东溪一副问责的模样,许凡在心中腹诽。
当然是看不惯你这逼样的东西,把那个田上给提前拉出来打靶了。不然你以为走火吗?小霓虹等着你爷爷我杀人诛心。
想着许凡淡然开口。
“哦!我局昨晚监牢被人入侵,现在大概是入侵者被执行死刑了吧!”
入侵者?执行死刑?田上君?池矢东溪瞳孔猛缩,心瞬间凉了半截。
此刻,他再也顾不上维持那副泰然自若的风度,立马慌慌张张地朝着巡警大厅疯狂挤去,嘴里大喊着。
“放我进去,你们一局这是草菅人命!”
此时,看着慌乱的池矢东溪,一众记者立马停下脚步,反手便将池矢东溪团团围住。
“池矢先生,请问你为什么如此激动!”
“池矢先生,请问您说草菅人命是否知道入侵者的身份?”
“池矢先生,请问入侵者是田上先生吗?”
“池矢先生!……”
池矢东溪感受着周边叽叽喳喳的提问声,心底烦躁得如同被无数只蚂蚁啃噬。
“你们这群愚蠢的龙夏人都给我闭嘴!”他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咆哮着。
此时,周围的记者们看见喘着粗气,双眼猩红的池矢东溪,一个个噤若寒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
不过只是安静片刻,便有个胆大的记者仗着人多,壮着胆子继续开始发问。
“池矢先生,请问……!”
“问问问,问你妈啊!”池矢东溪怒目圆睁,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你们这群记者一天除了到处问问问,还能干什么!我他妈花钱请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帮我指责第一巡警局的,你们在干嘛?在给这个小巡警开个人发布会吗?”
池矢东溪见竟然还有记者敢触碰自已的霉头,他彻底失去理智。
“还有你拿着个本子在那里记什么记?”他的目光如鹰隼般凶狠地射向一旁正拿着记录本疯狂书写着什么的记者。
那记者下意识地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向池矢东溪,全然没意识到危险已然降临:“池矢先生有什么不妥吗?”
看着记者那副迷茫的样子,池矢东溪气得浑身发抖,三两步冲到他面前,猛地一巴掌拍掉了他手中的记录本。
“我叫你别记了,你还在记什么?”
池矢东溪恶狠狠地盯着记者,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记者看着此刻凶相毕露的池矢东溪,吓得双腿发软,身子止不住地哆嗦,用极小的声音嗫嚅着。
“没,没什么!”
见记者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池矢东溪转头,用如同淬了毒般冰冷的目光看向人群后的许凡。
“今天你们一局要为今天杀死我霓虹公民的事负责,否则我一定将此事上报使馆,让你们的长官亲自来向你问责。”
“你特么爱上哪儿告就上哪儿告!”许凡向前踏出一步,毫不畏惧地迎上池矢东溪的目光,眼神坚定且充满怒意。
“别以为你是霓虹人就可以空口白牙地污蔑我一局。现在,我以扰乱公共秩序、威胁他人人身安全的罪名,正式对你发出警告。你最好收起你那套嚣张的做派,不然,我绝不轻饶!”
许凡说着,便在脑海中调集了一队巡警前来支援。
很快看着逐渐增多的巡警,池矢东溪还想着再对面前的小子威胁一番。但见来人每人身后都背着枪,他最终也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狠狠扫过出现的每一个巡警。
“好,你们很好。”
“请离开!”
许凡迎着池矢东溪目光,站到了最前方。
那挺直的身姿好似身处光中英雄,看的周围的记者一阵热血沸腾。
那一刻他们连明天的新闻标题都想好了。
《巡警第一人,悍不畏死对峙洋人,当代脊梁也。》
“我需要田上君的尸体!”
池矢东溪却管不得周围记者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强硬的准备拿回田上古二的尸体。
许凡也搞不懂池矢东溪为什么非要拿回田上古二的尸身,但那又都不重要。老子从来说的都是入侵者,上哪来的田上古二,你想要也得有才是。
当然,有又如何,你又没证据,你总不可能来抢吧。
想着许凡邪笑的看向池矢东溪。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田上君,我们手里只有一个侵入者的尸体,但他不能给你。”
“你!”
听着许凡矢口否认,池矢东溪目眦欲裂。
看来这次自已是碰上硬茬了,这一局的人还真是油盐不进。
“我们走着瞧。”
看着放完狠话便灰溜溜离开的池矢东溪,许凡笑容更盛。
这池矢东溪闹了半天什么都没闹到,反而给自已带来了一波宣传,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大善人。
对于许凡的轻松不同,离开巡警局的池矢东溪却恼怒不已。
“八嘎!该死的田上,鸦片交易名单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一旁开车的坂田驷马看会长回来便大发雷霆,战战兢兢的开口。
“阁下,您忘了上次是您说田上先生太过悠闲,所以才将这次的运输名单交到田上先生手里。”
池矢东溪听了坂田的话,突然想起。这确实是自已所为,不过自已也只是看着田上古二每天在自已面前晃荡心烦才想给他找点事情做。
但自已也只是见不得田上堕落,难道也有错?
池矢东溪是越想越觉得自已没错,于是当即板起脸。
“他哭贼一!这么说还是我的问题?”
坂田听着会长的呵斥,躬匠精神虽迟但到。
“嗨!会长无比英明神武!”
池矢东溪听了坂田的马屁这才满意的躺坐在靠背上,通过后视镜看向渐渐远去的第一巡警局。
“那批鸦片还有多久到达?”
听着会长的询问,坂田赶忙回答。
“会长大概三天后。”
“来不及了吗?”池矢东溪忧愁的看向窗外。
三天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交易而言每换一处地方便多一分危险,而货品也几乎转移到了那。所以池矢东溪他就是在堵,堵那张名单不会被发现。
可众所周知赌狗没有好下场,第一巡警局水上监狱中,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长官!你看我们发现了这个!”